之后,他慢悠悠的站起来,连竞价牌都懒得举,便傲气冲天的喊出九千万的高价。
张舸的表情依旧是无波无澜,却在别的竞争者纷纷放弃,议论纷纷时,泰然自若的举起了手里的竞价牌。
“九千五百万”顾忘毫不示弱,做足了志在必得的架势。
秘书扯了扯顾忘衣角,小心的提醒:“顾总,差不多了。万一张舸不跟,那咱们的损失可就太严重了。”
顾忘却没搭理,他只意味深长的看着张舸高高举起的竞价牌,暗道:“生气的人,是没有智商的。幸亏我刚才果断的加了一把火。”
他就想把张舸逼得毫无理智,盲目抬价。可他也不想把张舸逼得太紧,所以,张舸再次举牌之后他倒也没盲目加价,只毫不退让的举起了手里的加价牌。
然后,这两人便此起彼落的举牌。地价从六千五百万一路飙升到九千八百万,拍卖师激动得脸色发红,旁观者交头接耳目光中带了隔岸观火的兴致。
张舸还要举牌的时候,程海平果断的按下了他拿着竞价牌的手,提示意味十足的摇了摇头。他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淡然的把竞价牌换到另一只手上,高高举起。
看着目前的价格,顾忘有些犹豫,九千九百万,好像该停手了。他侧首朝张舸望去,发现张舸依然是气定神闲,那一直握在手里的竞价牌好似迫不及待的想要举起。
拍卖师兴奋的喊道:“九千九百万,现在价格已经出到了九千九百万,还有更高的价格吗?如果没有,这块地将属于号竞拍者,现在开始倒计时。。。。。。。。。哦,号竞拍者再次举起了手里的竞价牌。现在的价格是一亿,还有人出更高的价格吗?。。。。。。”
顾忘举牌后便有些后悔,他猛的转头去看张舸,看到的依然是平静无波的俊颜和握着竞价牌的白皙的手,他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心里没来由的开始恐慌。
“不用担心,经过我的观察,张舸还会加价的。你看他眉梢上挑,眼睛微眯。一看就是不服气。”秘书朝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之后,便又开始目不转睛的盯着张舸。
拍卖师依然在台上兴奋的大叫,顾忘的心也渐渐沉到谷底,旁观者纷纷望向顾忘,投去各种各样意味不明的眼神。
秘书依然目不转睛的监视着张舸的一举一动,跟随拍卖师的倒计时紧张的合掌祈祷:‘举牌啊,快举牌,求求你快举牌。’
可能是因为他的祈祷太过虔诚,也可能是顾忘紧张到木然的面色太过有趣。就在拍卖师即将一锤定音的时候张舸站起了身。
秘书抹了抹额上的汗,恨不得立马跪下来谢天谢地。顾忘紧绷的神经一松,顿时便如泄气的皮球般瘫软在椅子上。
拍卖师拼命压制着内心的兴奋,全场人员都屏住了呼吸。那一刻,大家都在等待,都想见证这块超过八千万便没有投资价值的地会被炒到怎样的天价?
实在无聊又开始玩游戏的程海平也被张舸的举动惊在了当场,他嘴巴张成了形,恨不得立时把张舸打回娘胎。太疯狂了?因为一个爱字,张舸简直是疯了。
迎着各方探究的眼神,张舸凤目微挑,气定神闲的给出自己的答案:“兴达果然颇具实力,张舸甘拜下风。”说完敷衍的朝顾忘拱了拱手,拉起程海平便意欲退场。
没看到想看的戏,一群人便又把注意力集中到顾忘身上,就在顾忘还未回神之际,眼看加价无望的拍卖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敲下了拍卖锤,欢笑着恭喜。
才松了口气的顾忘,接受不了如此戏剧的变化,瞬间便怒火攻心。他只看了秘书一眼,便追了出去。
门外,张舸正在接受记者采访,那原本就倜傥**的英姿在光线的陪衬下越发的光彩夺目。配上此时认真严谨的神态,谦和有礼的举止。直叫人看得移不开眼。
追出来的顾忘看到的便是女记者的花痴及男记者的崇敬。怒火像脱缰的野马般横冲直闯。他再次握紧了拳头,扒开记者便照着张舸的俊脸狠狠的砸下一拳。
门口的保安迅速赶来,拉着顾忘离开现场。可此时怒发冲冠的顾忘哪里肯依,他朝张舸挥舞着拳头,乱踢着腿大骂着:“懦夫,穷鬼,缩头乌龟。”
张舸站起身,随意的用大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血,转头看向顾忘被保安拖得狼狈的眼神荡然无波。他正了正衣冠,在记者把注意力转向顾忘的当口坐上了秘书早已准备好的车。
“哟,挂了彩更帅了。你现在要做的是不是立马去小诗的杂志社找苏慕邀功?”副驾驶位的程海平收起游戏机,转头望着绽放在张舸唇角的妖冶玫瑰,不无讽刺的调侃:“哦,我忘了,那块地你没能买下来。看来小白荷在你心底不值一个亿啊。”
别人骂张舸一句都会上前踢别人一脚的程海平,在张舸挨打的时候居然无动于衷。这足以说明现在的他有多生气。
“生气了?”张舸爽朗一笑,唇角的血色便在他平和的气质中平添了几分妖娆的风情。让人看了,犹如在春风中徜徉时偶遇了一树红梅,舒适温婉,逸趣横生。
程海平不理他,端坐着看窗外的风景。
张舸轻笑,这么多年来,他头一次见程海平生自己的气。原来程海平赌起气来也蛮有意思的嘛!他存了一颗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