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进门的那个人赶紧关门,谁知门缝中却钻出一双沾满鲜血的手。 ( . . m)男人吓坏了大叫一声蹲在地上,其他人赶紧上来将我藏在身后握紧手里的兵器对着缓缓打开的木门。
一个矮小的身影带着一身的泥泞混着鲜血的腥味滚了进来,门在那双粘着血的手忽然紧握后仅仅闭合,外面开始电闪雷鸣,不时有野兽般凶猛的嚎叫声。
“你们不用怕,我是嫫母。”黑色身影缓缓回头,嫫母的脸在摇曳的火光下显得狰狞可怖,站在我面前的几个男人见到她的样子好像比之前更加害怕了。我几乎听到他们剧烈的心跳声,嫫母的眼神穿过他们寻找到我的,“你居然不知道什么是畏惧,月伏公主。”
她叫我月伏公主。这个称呼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较之之前的什么小魔兽,人什么的,公主还是比较新鲜而且好听的一个称呼呢。
嫫母的双手对着男人们一挥,几个人同时倒下。嫫母越过他们的身体走到我身边,双手抱胸半蹲着在我面前俯首,“公主,嫫母感觉到了。启示已经到来,你就是通往天人两界之外的路。”
我眯着眼睛看着嫫母,“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嫫母。”
“人族?”
“不知道。曾经我们都以为自己也是人族。”嫫母站起来,我看着她的身体渐渐改变。红肿的双眼开始突出皮肤表面,耳朵渐渐消失,变成两个银光闪闪的腮,双手的手指慢慢连在一起越来越像鱼鳍。“我们本是北冥之外的鱼族,半兽族逐渐强大并开始对其他族类进行残酷的杀戮,那时候天地之间血流成河,半兽族几乎统治了整个人界。就在他们准备向天神挑战之前,天神突然对这大地施下诅咒,这个几乎集合了天地间所有神力的诅咒很快制止了半兽族的杀戮,因为只要被诅咒的半兽族人几乎全部被封印,有的在九天之外有的在大地深处还有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族人居然也受到诅咒,为了种族的生存,父亲给了我他一部分力量要我跋山涉水来带轩辕族的部落寻求帮助。他用生命为引占卜出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被天神选中的种族,他们与神立约受天神保护必不至灭绝,若他们可以承认我们也是他们的族类,我们就能破除诅咒继续生存繁衍。临走之前,父亲将这瓶纯净之水交与我借着这水的神力我和跟随我的几个族人才得以活着来到东方。……可怜我的父亲和其余族人却被天神诅咒冰封于天池深处了。”她竟从口中吐出一个彩色瓶子,捧在手心。
“那你现在不是已经在轩辕族了吗?为什么不去寻求黄帝的帮助呢?只要他承认你们是他们的族类就可以了啊?”
“是啊,我们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欣喜,可是我错了。父亲只是占卜出轩辕族是天神的选民却没有占卜出正是因为他们与天神的契约才造成我们部落的灭亡。他们把所有相貌与兽相似却又有人族智慧的族类都定为半兽,我们因为与鱼相似自然也难逃厄运。”
“怎么会这样?”听到这里我想起太上老君曾问我的那句,“什么是人什么是兽?”这个问题真的很可怕啊。
“这瓶纯净之水是我们族的圣物,先祖说过她是我们鱼族的生命之水。当我的族人因为诅咒被冰封之后我就将圣水藏于腹中,长久以来圣水在我的腹中除了散发出寒冰之气不再有任何反应。前些日子我忽然做了一个神奇的梦,梦中父亲告诉我当我腹中的圣水再起涟漪之时便是那可以拯救之人出现了。”嫫母越说越激动,几乎要拉住我的手了,“白天的时候我看到你,腹中圣水忽然散出热气,我就知道你一定就是我们的拯救了。”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呆呆的看着她。
见我一言不发,嫫母跪在地上开始哽咽,“我知道一时间让你接受这样的事实有些强人所难,但是公主,我的族人不能再等了,他们只是凡人,那天池之水何其寒冷,再晚些恐怕就是诅咒解除他们也无力回天了……”
“可是我根本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来到这里只是因为那些天神答应了我的母亲要让我回到人间,而对我来说到这里的目的无非是想知道发生在母亲身上所有事情的真相而已。至于你说的什么拯救我根本不懂。”
“现在的你或许不懂,但是只要时机成熟你就会明白一切的,而你的命运你也一定要背负,这是注定的。逃不掉,躲不开……不如这样,你我就在此立约,我帮助你了解你母亲的过去,而你只需要在必要的时候作我族人的拯救。”
“立约吗?”我有些犹豫。
“对,立约,用我们北冥族的方式立约。我嫫母将以圣水的名誉起誓从此刻开始做月伏公主的仆人,甘愿为她做一切事,作为交换月伏公主必须在天机到的时候帮助我的族人解除诅咒。”嫫母说着拉着我的手猛地将我的食指咬破,我只是感到一阵疼痛,嫫母忽然傻子一般瘫坐在地上开始喃喃自语,“不可能,为什么?你居然是半兽族?你居然也是半兽族唯一的拯救!你是个半兽人!”
我很奇怪她的表情,可是当我看到自己食指上墨绿色的血液渗出滴在地上散发出刺鼻的腥臭,我也开始迷惑。“这是什么东西?我的血吗?为什么不是红色的?”嫫母还在地上反复念着半兽人,半兽人……我真的是个半兽人吗?母亲不是说过我是人,一直是人吗?是谁在骗我?为什么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