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韩让没好气的喊停,道:“没底气的话,我说不出。”
贾环干笑了两声,道:“瞧二哥你这话说的,以二哥的努力程度,如今又有远叔这种大高手随时请教,没道理破不了七品。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韩让不跟他扯淡了,想了想后,沉声道:“那金三斤……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贾环闻言,嗤笑道:“二哥,你也太瞧得起他了,不过是个盐贩子……这些事你都不用管,咱们兄弟日后是要给大秦开疆拓土平天下的,要是连这点子事都要担忧,那还不如多娶两个老婆回家生孩子算了。”
这个笑话明显不好笑,连韩三都没笑。
韩三有些发愣的看着贾环,道:“环哥儿,你今儿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浮啊?”
贾环被寻日里最漂浮的韩三说浮,他有些无言以对。
挠了挠头,他苦恼道:“后宅的事,没法和哥哥们细说。虽然棘手,但总要面对。算了,我现在回去处理一下吧。”
……
“哼,过继一个儿子,和没过继有什么区别?临死了,别说在床榻边伺候,就连个摔盆的都没有。”
荣禧堂侧厢房内暖炕上,王夫人坐在小几旁,跟薛姨妈姊妹俩说话,冷笑道。
薛姨妈闻言后,一双精明的眼睛看向了一旁伺候倒茶的彩霞,客气道:“前儿见宝玉在东边儿爱吃他那里的鹅掌鸭信,我回去后也糟了些,劳烦丫头跑一趟,去取来。”
虽她说的客气,可彩霞哪敢称劳,连连客气了两句后,就转身离开了。
出门前,还招呼了外间守着暖炉的金钏等几个丫鬟一起出门,让她们在走廊上说话。
“这丫头倒真不错。”
薛姨妈赞道。
“哼。”
王夫人眼睛一凝,冷哼道:“现在贾家的丫头,再好也没用,都指望去东边儿呢。”
薛姨妈闻言,叹了口气,道:“姐姐,不是我说你,就算你要别矛头,总也要选个好时机吧?如今环哥儿那么盛,里里外外都兴旺的不得了。家里有老太太护着,外头更是有太上皇宠着,这种情形下,你和他闹,你闹的成吗?”
王夫人闻言,气的脸都白了,道:“不过一庶孽,仗着祖宗的余荫,称王称霸,为非作歹,他有什么真能为?”
薛姨妈见劝不听她,又叹息了口气,道:“就凭他有勇气敢从武,咱们就输了一头了。要是宝玉也能从武,你以为老太太会不向着他?”
王夫人闻言,瞪着眼睛看薛姨妈,道:“宝玉如何能做那事?王家为了出一个武人,疯了多少子弟?我就这么一个孽障,哪里敢让他去冒险?”
薛姨妈心知王夫人心里有解不开的心结,在这件事上魔怔了,也不知该怎么劝了。
她无奈道:“可既然老太太都开口了,让宝玉去当一天孝子,摔一次盆,你点个头不行吗?又不大办,累不着他。等环哥儿回来,还能亏待得了他二哥?偏你死活不允,让老太太不高兴不说,连姐夫都……最后,竟让兰哥儿去摔盆,你说这……”
“我的儿子,凭什么去给那人去摔盆?做梦。他……哼,他恨不得将所有都给了那庶孽,还想让我的宝玉替那庶孽去受罪?”
许是屋里只有嫡亲姊妹两人,王夫人再也不用掩饰脸上的怨恨之色。
薛姨妈看着年近半百的姐姐,低声道:“你就是恨他,总也要等到他不在兴头上时再与他计较吧?他还能兴一辈子不成?趁他兴旺的时候,你越是恨他,就应该多从他那里得些什么,这不比你和他拗气强多了?再说了,他人脉极广,在宫里都有大铛与他交好。大姑娘的事,日后少不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