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中城失陷的消息两天之后终于传到了台南,城破的时候清军在城中大肆屠杀,将城中的伤兵和家属以及后勤医务人员全部杀死了,包括营长连华在内的五百名士兵除一人送信外出,三人成功突围之外,全部牺牲,这也是中华军建军以来遭受的最惨重的伤亡了,而且是成建制的伤亡。
局面开始变得对中华军不利起来,台中城的位置十分的关键,他阻隔了基隆和台南陆上的联系,这个时候被清军占领之后,中华军只能走海路或者绕道从台东走,这样一来消息的传播就便的要迟滞一些,除非出动铁甲舰在这两座城市之间来回航行,用以交换消息,但是五艘铁甲舰都是中华军的主要战力,一旦用于其他用途只怕是对整个台南的防御起到不利的影响。
王佐才已经从基隆回来了两天了,就在他回来之后的一天,台中城失陷的消息传到了台南,整个中华军中都沉浸在一种悲伤和愤怒的气氛当中,走在大街上的感觉都是十分的压抑,王佐才叹了一口气,台中城这个地方当初要么直接放弃,要么派重兵防守,只派了五百人,距离基隆和台南都太远,两地来不及驰援,自然是立足不稳了。
“将军,他来了。”项玉的亲兵这个时候走了进来,轻声说道。
项玉停下了笔,对自己写下的这些歪歪扭扭的字感到很不满意,他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要让何安帮忙抄写了。
“带他进来!”他头也没抬,应了一声,低头似乎还在研究自己的字写不好的原因。
很快,士兵便带进来一人,这人正是王佐才,士兵将人带进来之后行了一礼便退出去了,王佐才连忙站得笔直行了一个军礼:“将军!”
“嗯,没事不要搞的那么严肃。坐吧!”项玉摆了摆手,见他神情严肃于是说道。
“是!”王佐才将椅子挪动到右边坐了下来,这个动作被项玉看在了眼中,古时候有文左武右这个说法。在以左为尊的时候这个中站位很形象的说明了文臣的地位要高于武将,不过在中华帝国里面并不实行这一套,不过人们多年来耳濡目染养成的习惯显然不是短时间之内就能够改变的。
“今天叫你来时想听一听你的汇报,这是你写的作战报告吧!”项玉举起了一份报告,正是之前王佐才上交上去的那一份作战报告。
“是末将写的。战斗的整个经过已经末将的总结都在里面。”王佐才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笔迹,他心里有点点忐忑,项玉难道是专程为这件事情叫他过来的,难道是有什么不对的吗?
“不要紧张,不是叫你过来责罚你的!”项玉看到了他的神情的变化,于是笑道:“其实我对你的报告比较满意,你的总结做的很详细,比如说你在这里面说我们可以对清军也采用这样的战术,我想了一个词,嗯。就叫做奇袭捕捉。”
“我们可以集中两到三艘铁甲舰,在某一个地点和清军打几场强度有限的战斗,用我们战舰的优越性能,消耗清军的有生力量,这只是一个大方向,但是具体的战术我这个时候还没有想得太完善,因此便让人将你请过来了,我们来研究一下,看看这样的一个作战思路应该如何进行下去。”项玉进一步解释道。
三天之后,一艘全新的铁甲舰从台湾城北部的航道驶出了大海湾。这艘铁甲舰向东行驶了一段路程之后调头北上了。
这个时候在澎湖岛上,施琅正在训斥手下的几位将领,主要是吴英和汪明两人,这一次布下了天罗地网竟然还是一无所获。弹药消耗人力消耗颇巨,却没能留下对方,这简直就是清军的耻辱,更何况这还是在数万名士兵的眼皮子底下让敌人一艘孤零零的舰船給逃了,这对于军队的士气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士兵们见识了敌舰的威力之后日后对敌决战只怕是会留有阴影。
不过这几人好歹还不算是一事无成。至少将台中城给拔下来了,歼敌五百余人不说,还缴获了大批的武器装备,这让施琅的心情稍稍的好转一点。
他扫了一眼下面站着的三人,吴英和汪明脸上都极为忐忑似是十分害怕,只有董义神色镇定,显得气定神闲。
他一见之下就明白了,于是开口说道:“吴英、汪明,你们二人奉我将令,此次作战不力,未能完成本将交给你们的任务,原应重重责罚才是,但是眼下大敌当前,军心不稳,你二人之过本将暂且记下,待日后看你二人在战场上的表现再做定夺,你们两个服是不服?”
二人一听施琅这话,心知他所说的暂且记下就是放过他们一马,心里庆幸不已,这个时候自然连连称是,不敢顶犟。
施琅又看了董义一眼:“董将军陷城有功,本将自当为你上奏朝廷,奏请天子予以奖赏,还望你再加再励,莫要辜负了本将的一番心意。”
“多谢将军抬爱,末将誓死为朝廷效力,必当竭诚以报将军之恩情。”董义的这个时候连忙表达中心,他明白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施琅这人虽然耿直,但是好话多说总不是错。
施琅露出欣慰的表情,他对董义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好了,本将要处理公务了,你们暂且退下吧。”
施琅挥了挥手,三人便退出帐外了。
清军这个时候攻下了台中城,这座城市对于清军来说同样很重要,所以董义请命率军驻扎,其实眼下军中能够调度的人不太多,施琅除了手底下的这些个部将之外,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