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兵迎战!骑兵攻两翼!”
雷薄挥动战刀大声吼叫,无奈之下他只能改变战术,组织枪阵抵御斩马剑军的强势袭杀,调动骑兵攻击刘军的两翼。
可惜这是已经晚来了,刘军的弱点确实在主阵的两翼,但是袁军也是如此。
在射雄军攻击失利的同时,卢龙轻骑已经从正面击破袁军的阻拦,俨如狂涛巨浪般杀入了军阵当中。
袁军军阵大乱,两翼所在的战场直接变成了血肉磨坊。死伤惨重的袁兵彻底失去的抵抗的勇气,他们丢下武器和盾牌,哭叫着四散奔逃,不顾一切的想要离开这个恐怖的地狱。
“驱赶着他们,冲击中军!”杜庆记着刘和的命令,大声怒吼道。
在骑兵的驱赶下,这数袁军士兵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带着惨叫哀嚎,蒙头冲入了自己人的范围。
袁军里面不泛有着战场经验的人,知道自己的阵列一旦被冲散,就是崩溃之局,当即命令守卫的弓阵将箭矢对准了冲上来的败兵。
很快,哭喊声,惨叫声,弩箭的呼啸声,人体被射中的的闷响充斥着现场每个人的耳膜,屠杀者袍泽的袁军终于产生了一丝迟疑,数个方阵都被动摇了。
抓住这一时机,骑兵轰然跟在后面冲锋,瞬间飞入了稍纵即逝的狭窄缝隙,贯穿了敌阵,更大范围的袁军士兵崩溃了。
鲜血四溅,肢体横飞,鲜血蒙头的杜庆突然之间感受到无比的快意,似乎自己的人生,本来就是这样。
杜庆大刀挥舞,一边狂笑着,一边冲锋着,驱赶着无数败兵冲击敌阵。
一切敢于阻拦的士兵被他斩碎,成为了他的刀下之魂,敌人还想拼命收缩的阵线也被穿透了,将其搅得粉碎。
刘和在指挥中军抵抗袁骑的同时,也关注着袁军的两翼,见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大喜,当即下达了命令,“全军出击!”
听到命令,合肥的战鼓声再次震天响起,两万刘军士兵从三个方向同时向着袁军军阵冲来,俨如狂涛巨浪般席卷而去,进退不得的射雄军瞬间被大军淹没在其中。
雷薄急得眼睛都红了,敌军重甲步兵和卢龙骑他们已经抵挡不住,现在敌军全军出动,他们劣势尽显,这一战已经无力回天了,他飞马冲到袁术面前大喊,“主公,此战我们必败,快撤吧!”
而袁术仿佛还没有从震惊中醒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还不到一个时辰,他自以为必胜的一战就这么败了。
合肥大军步奔滚如潮压过来,面对这样的洪水一样的攻击,顿时就形成了大局,袁术只见如此,脸色惨白,但是起兵多年,倒地没有乱了分寸,立刻下令道,“中军徐徐而退。”
这种情况,就算是孙子在前,也没有办法扭转,只有乘着扩大的崩局,还没有延伸到中军中,中军主动后退。
只要保住了中军的两万精锐,此战就不算败!
可惜败军如洪水,一旦下达了退兵的命令,就如在水坝上开了个口子,再小的口子也会造成洪水破堤,一泻千里,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阻挡的。
这时卢龙骑兵已经驱赶着袁军败兵杀入了中军,推波助澜之下,袁军的缓退一下子变成了崩溃,所有的袁兵失去了抵抗之心,他们丢下武器和盾牌,哭叫着四散奔逃,不顾一切的转身逃去。
袁术附在马背上,转身望去,看到眼前的一幕,脸色潮红,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忍不住仰天长叹道,“大事去矣!”
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很清楚,现在情况是谁也扭转不了,在撤退中,他隐约想到,此一战,就算能回去,只怕最多收笼一万败军,怕是整个淮南就要落到此子手中了!
袁术的心中充满着不敢,中军的两万精锐,都是这些年他南征北战攒下的家底,好不容易从兖州之战中保存了下来,没想到竟然损失在了这里!
即使壮士断腕,能保存下部分的精锐,也是心割如血。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雷薄的喊声,“主公,从东面撤军!”
袁术猛然从从混乱中惊醒,此时他已经意识到,眼前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再也不管其他,带领千余士兵向东面突围,追着大纛,无数的败兵自发的聚集起来,朝着袁术追去,雷薄则摔着部分骑兵断后。
等到袁术逃走之后,雷薄这才率兵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刚刚冲出重围,却见数十步外立着几百名骑兵,为首大将,金盔铁甲,鞍横长刀,手执一张巨弓,见袁术冲出重围,他冷笑一声,拉弓如满月,一支铁箭脱弦而出,一箭从马眼射入,铁箭穿脑而出。
战马双腿一瘸,轰隆隆的滑向前去,雷薄反应不及,一下子摔出数丈之远。
当他昏沉沉的爬将起来,刚刚抽出佩剑,虎口一震,佩剑竟然一下子脱手而出,不但弄清眼前的状况,两把黝黑的短戟已经架在了他的肩膀上,随即是一道粗犷的大笑,“杜兄,今日你立下如此大功,想必是不会介意甘某抢你这点功劳吧?”
杜庆冷哼一声,也不多话,放下弓令道,“传主公之令,投降者免死,顽抗者格杀无赦!”
主将袁术逃走,副将雷薄被擒,混乱中的袁军斗志崩溃,纷纷跪地投降,数百名不甘心被俘的骑兵想要从南面突围,被重甲兵包围,全部被杀死。
至此,袁术的两万精锐,数万辅兵,除了袁术带着数千人从东面突围成功外,其余大军投降者约三万千余人,其中精兵超过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