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院长说完之后,连连喘息,之后又道:“其实你父亲让我别告诉你这些,他也是为了你好,只是,我在弥留之际,想到你之前的话,你说你活了这么久,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因此,我死前的最后一个心愿,就是告诉你这些,刚刚我所说的,就是我对你身世全部的了解,至于其他的,恐怕得你日后自己去查,你父亲不曾告诉我他的名字,江言这个名字,是他给你取的……呵呵,说出了这些,我的心愿完全了了,我就算是走,也是心安了,心安了,心安了……”
江言见谢院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皮下拉,气若游丝,吃了一惊,赶紧内劲发出,运用那推宫过血之法,只是可惜的是,这一次,却没能让谢院长缓过气来,只见谢院长对着自己微微一笑,然后,闭上了眼睛。
江言伸出手在谢院长的鼻子下一探,已经完全没有了呼吸,再查看谢院长的脉博,已经停止了跳动,这一次,谢院长是真的断了气了。
江言的推宫过血之法,虽然神奇,但却不能让一个必死之人复活,江言也是,无力回天。
“谢院长!谢院长!谢院长!”江言摇晃着谢院长的身体,可惜的是,这一次,谢院长却再也无法回答他了。
其实此前,江言对谢院长,也并没有多深的感情,小时候虽然承蒙谢院长的照顾,但那因为年龄小,印象一直不是特别深刻,只是刚刚,听谢院长死前一番言语,小时候谢院长照顾自己的情形,突然就像是电影画面一样,一点一点涌现在脑海里。
如今回想起来,谢院长就像是慈祥的爷爷一样,把自己当孙子一样照顾了,只是因为谢院长听从自己的父亲所言,不想让自己知道身份,因此即便是对自己关心,也不会表现的那么刻意和明显。如今想到,小时候那么照顾自己的谢院长,就这么的走了,江言不禁悲从中来,眼眶中流下了两行清泪。
“江言,谢院长他……”听到江言的呼喊之声,黄老和顾琛尚青海等人推开门,见到江言伏在谢院长的身上,一脸的悲戚之状,而谢院长的身体则是一动不动,几人都是明白了,谢院长这是真的去了。
“院长!”几名孤儿院的工作人员冲了进来,见谢院长真的去了,悲戚之下,伏在谢院长身上大哭。
谢院长平时待人非常不错,对员工们也好,这些员工为谢院长的死伤心,也是正常不过的事。
“江言,对于谢院长的离去,我们表示悲痛,不过,他走了已经成为了事实,还请节哀!”黄老和顾琛等人,见江言脸上犹自挂着泪痕,不禁安慰着道。
“多谢。”江言点了点头,他从小就认为自己是个孤儿,也没把身边的谁当作亲人,也没有那种和亲人生离死别的感觉,如今谢院长这一去,江言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一件重要的东西。
“对了江言,我知道现在问起这个,不太合适,但还是想问一句,谢院长临死之前,就要和你说一件关于你的事,如今,事情交待清楚了吗?”黄老问了一句。
江言点了点头,却又突然摇了摇头。
谢院长是说起过自己的身世,但是,从谢院长之前那番话里,却依然不知道自己身世是什么样的。
不过,谢院长的话里,倒是透露了不少的信息,至少,自己的名字是父亲给取的,那么,自己的父亲,应该也姓江。
而且,听谢院长的述说,自己的父亲,谈吐不俗,绝不是出身于普通的大户人家,应该是那种超级大家族的人物,这倒是和自己之前偶尔对一种豪门生活习惯的熟悉相吻合。想来,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出身于这样的大家庭,只是那个时候太小了没有记忆,而对豪门生活习惯的熟悉,也许是天性使然。
而从父亲轻而易举就救了谢院长儿子一命来看,父亲不仅手段高明,而且能量巨大。可是这样一个能量巨大的人物,居然还要将自己托付给谢院长,可见父亲是有敌人,而这个敌人,能量更是大的可怕。
而这个可怕的敌人,也许是自己家族内部的敌人,也有可能,是自己整个一个家族的敌人。
而自己的父亲,究竟是哪儿的人,江言倒是赞同谢院长的猜测。因为父亲将自己托付给谢院长,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而他的敌人又是那么强大,他为了怕敌人日后找出自己来,就算是托孤,也不会把自己安排在父亲所待的地方,而且,应该是离京云市很远的一个地方。
想到这里,江言突然心中一紧,想起一件事来。要知道,从谢院长所说的来看,父亲自将自己托付给谢院长后,就一直没再出现了。自己可是他的亲身骨肉,他也是知道自己的下落,不可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没来找过自己。
难道是,父亲那个敌人太过强大,父亲斗不过他而……
这个念头,让江言不敢再想下去。
他暗暗发誓,无论父亲是死是活,他都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
而想要把这件事搞清楚,首先,得查清楚自己的身世,如今自己的身世,也算是有个清晰明确的目标了,那就是,一个江姓的大家族。
“江言,你没事吧。”见江言时而悲戚,时而愤怒,时而郁闷,表情变化多端,尚青海忍不住问了一声。
“我没事。”江言摇了摇头,“对了,黄老,顾叔叔,我想问你们,你们知道在京云市,有没有一个江姓的大家族?”
虽然觉得父亲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