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这个绣女是个姑苏女子,名叫惠娘,生于香宦门之家,精于画,不过偶然绣一两件针线作耍,并非市卖之物。 凡这屏上所绣之花卉,皆仿的是上古时代各名式配色皆从雅,本来就非一味浓艳匠工可比!每一枝花侧皆用古人题此花之诗词旧句,皆用黑绒绣出草字来,且字迹勾踢、转折、轻重、连断皆与笔草无异]娘不仗此技获利,所以天下虽知,得者少之又少,就是世代官宦之家,能拿得出来的,一千个中能有一个!偏这惠娘又红颜薄命,十八岁便死了。所以凡所有之家,纵有一两件,皆珍藏不用!
如今竟齐刷刷十六扇绣屏把我的婚礼装点得雅致大方!让每看它们一眼的人都觉得眼红不已!
但我知道这十六幅是谁的!
是今天没有出场的雪儿的。
记得很小的时候,雪儿就拉着我偷偷去看她的嫁妆,她好骄傲的地说道:“父亲说了,等我结婚那天,就让这些惠绣大展于天下!让我这女儿风光大嫁!”
雪儿啊!
皇帝终于到了,群臣俱跪下请安。
皇帝显然有点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本来期待他能多说一些倚重信重的话,没想到他草草了事,以一通主婚人惯用的废话结束了证婚的过程。
中间我拿出九枚一模一样的12克拉八星八箭的大钻戒一一给我的宝贝带上,她们终成功晋升为亚瑟。法兰的太太,都眼里闪着晶莹的泪光!不知是被我还是被这个透明的大鸽子蛋所感动的!
唯一遗憾的就是我的凤凰宝贝不能一并嫁给我,当然,还有我心中最纯洁的雪儿,不过人生永远不会是圆满的,今天我最重要的是让宝贝们幸福,至于这些遗憾,深深埋到心底吧。
证婚结束,按照程序,我们一起走到了那个百合花装扮的漂亮花台前,小娜娜姐妹执起刀递到我手中。
我疼惜的看看二女,正想告诉两人不要再以侍女自居,放开心怀做我女人的时候,漂亮的蛋糕突然间好像破碎的冰块一样四分五裂,却没发出一点声息,飞溅的蛋糕屑后面一点寒光飞溅而出,仿佛割裂开空间,撕裂开天地,以沛莫能御之势直刺我的咽喉。
我的实力已经是突飞猛进,然而面对这恍若魔神发出的一击我竟然连反应都来不及,只有眼前那一点光倏忽间扩大若星辰一般,散发出的惊人压力让我连挪一步的想法都生不出来。
“主人!”两声几乎合为一体的娇呼在我耳边响起,两道人影从左右飞扑过来,双双挡在我面前。
噗!
那点寒光恍若穿过柔软的绸缎一样穿透小娜娜姐妹的身体,那一瞬间我终于看清在空间层叠中用野兽一样的眼神注视着我的刺客,光头,正是大圆满尊者。
胸胁间猛地爆发潮水一样的剧痛,瞬间扩散到全身,我骇然低下头,看到的是胸前一点点散开的血花,我知道,那一点寒光在穿透小娜娜姐妹后,同样刺穿了我的身体。
我眼睁睁的看着小娜娜姐妹雪白的婚纱上面灿烂刺目的红色,看见劳拉和温德妮抱着她们身上绽开的朵朵红艳梅花!
丝奴扶着我,眼中的血色和身上一样的一样醒目,我一切都能看见,却止不住身体往下沉[礼大臣更是吓得作鸟兽散,我的耳边是扑通扑通的跑步声,反倒是皇帝镇定如恒,急召守卫禁军进入。
我只温柔的看着我的女人们,看着她们一样震惊并且痛苦,我强忍着剧痛,开玩笑着说:“不管怎样,也算和你们同过房了~”
茱莉娅眼泪哗哗的流,叫道:“你快醒醒,你这个混蛋,不准扔下我们!”
当最后一点意识伴着剧痛消失,我感觉自己扑通倒在地上,仿佛大厦全倾,气息全无。
“主人!”“夫君!”
我可以想象,如此洁白盛大的婚礼就这样被鲜血染成了绚丽赤红的颜色,老岳父说得没错,是我太嚣张太大意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周围只有一片无边的漆黑,我想挣扎,却像溺水已深的人连一根浮游的海草都已经抓不到。
黑暗的深处有一点淡淡的光晕,看不清楚,却带给我柔柔的暖意,那是我心中最后一点圣洁,是我全部快乐回忆的浓缩。
那点光慢慢扩大,最后幻化成琴姐的容貌出现在我面前,竟然真的是活生生的琴姐。
“亚瑟,不要睡了,该起**了。”琴姐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温柔,光洁的手掌心在我的脸上柔柔的摩挲着,让我越发的不愿醒来。
“小懒虫,再睡下去你就要和姐姐一样了,快醒醒,雪儿还在等着你呢。”
雪儿吗,她一定又躲在叔叔的炼器房里,我才不要去找这个笨蛋,每次都躲在一个地方,笨蛋。
琴姐看我的眼神更加的柔和深邃起来,那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穿透过来抚慰我灵魂的阳光,温暖又无奈,“亚瑟你又装睡了,若是再不起来,姐姐就走了。”
不要啊!
我仿佛又变成了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孝子,最怕的就是琴姐拿不理来吓唬我,丹田处突然涌起洪炉火焰般滚烫的能量,顷刻间散布全身,那不可思议的感觉仿佛带着我的灵魂脱体而出一样。
我猛地坐起来,大喊道:“我起来了,姐姐不要走!”
空气中只有眼泪的气息,一张张梨花带雨的俏脸先惊后喜,纷纷痛哭着扑进我的怀里。
“主人!”“夫君!”
无需多余的话语,打湿我胸膛的眼泪已经说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