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的信像沙尘暴一样瞬间堆满了可米睿智的邮箱,邮递员不得不跟工作人员当面交接。看着一旁的垃圾桶,工作人员随手把标明写给言程旭的信丢进去,一桶,接一桶。只是一早,裁纸机低沉的运行声便没有停过,打出的纸条足以铺满整个公司。
言程旭的心也像那一封封投入裁纸机的信,被一刀一刀割的鲜血淋漓,碎裂一地。被子捂着头,瑟瑟发抖,自己完了,一切都完了。当冯胖子不接自己电话时候,言程旭就知道自己被抛弃了,就像女人用完就甩的护垫一样,丢进了垃圾桶。这种感觉很糟,糟糕到已经没办法冷静的思考。
颤抖着拿出电话,按下一个自己已经删掉,却始终记在心里的号码。犹豫半响,终于按了下去。这一刻,感觉自己像是释放了一样轻松。
“柴姐...”言程旭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着。
“嗯?有什么事吗?”柴稚屏放下文件,嘴角带起一丝笑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没有一丝一毫语气变化。
“我...”言程旭张了张嘴,“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有什么用。”柴稚屏把自己逗笑了,“这句台词你们都会吧,真是应景呢。好了,我还要忙,有空再联络。”
言程旭真的绝望了,柴稚屏的疏离,即便是拿脚都感受的到。最可怕的不是打骂,而是真的把你当一个普通人去对待。普通人,那是没有瓜葛的存在。没有关联,说明柴稚屏真的不在乎自己了。
“我去你妈的,忘恩负义的**!老子做牛做马给你赚钱!你想用就用,不想要了就丢,当我是什么!”言程旭摔了电话,死命跺着已经粉身碎骨的电话,只有用这种方式,去发泄着心中的恐惧和不安。
柴稚屏放下电话。看了眼手机,把助理叫进办公室,沉吟片刻,“让陈雨珊和蔡月勋一个小时后来我办公室。”
最近蔡月勋跟陈雨珊忙着电视剧跟特别篇后期制作呢。深居简出的,电话关机,近乎失联状态。不然早就被挖空心思要探寻可米睿智相关人员口风的记者问的体无完肤了。其他人的事自然是可以不管的,但柴稚屏召唤,就算是喝杯咖啡。也得来啊,不然工作也就别干了。当然柴稚屏是不会那么无聊就是了,召唤自己,自然是有重要事情要说。
招呼两人坐下,先问了问后期制作的事情,“最重要的是特别篇,一定要保证质量。”
两人一番保证,柴稚屏坐下来,“有没有可能把言程旭的戏份都剪掉?”
“啊?”蔡月勋有些不确定柴稚屏的想法,不过还是顺着话。想了想,坚定的摇摇头,“他跟小朱都是男二号,戏份还是很多的,剪了,这戏没办法看了。”
柴稚屏点点头,支着下巴想起来。陈雨珊立刻想到柴稚屏的想法,思量片刻,打破僵局,“剪完的话。剧情就不连贯了,除非把杜翰文拉回来再开棚拍。但首播时间那就太紧了,万一延误的话损失无法估量。而且电视剧质量也无法得到保证,对特别篇上映的刺激作用也做不到。但如果减少一些戏份。蔡导,应该还是做得到的吧?”
“唔...”蔡月勋认真思考着这种可能性,片刻后开了口,“如果只是减少戏份,这个还是可以做的,相对的。可以把仔仔和朱啸天的个别戏份加一些,这样倒也是个办法。”
“那就去做吧。”柴稚屏挥挥手,两人知道这是送客了,站起身准备离开。
“雨珊。”
陈雨珊回头看向柴稚屏,“柴姐还有什么事?”
“下周跟我去一趟内地。”柴稚屏看着文件,头也不抬,“特别篇的送审资料再准备一次,那边的相关部门,是个难缠的单位。还有,钮诚泽那边让他快点,蔡月勋是个死脑筋。”
“柴姐放心。”陈雨珊笑起来,稍稍有些激动,柴稚屏带自己去内地,这是一种认可的表现啊。
柴稚屏放下笔,看着办公桌上放着的几个相框,有自己和女儿在游乐场的合照,有杜翰文和自己在淡水河边的照片,有跨年夜,可米睿智的全家福。笑容悄悄挂在脸上,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但生意就是战场,对叛徒和敌人,就要做到斩草除根。何况,这小子现在也不是那么可爱了。轻轻摸了摸照片里f4之中笑容灿烂的言程旭。
“要怪就怪自己蠢,谁救的了一个蠢货。”柴稚屏自言自语,“恨我吧,小伙子,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无情。不过十年后,谁还会想起当年的你呢。呵呵,站得高,才会摔死呢。”
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包装好的礼盒,看了眼,又放回去。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看这东西,总是会笑起来。里边是一把钥匙,那小子喜欢舒服一点的车,就当生日礼物,送他一辆。在这个特殊时刻,看不到杜翰文的人,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不知道从什么时刻开始,这小子已经是自己用来定神的特殊存在了。不知道这家伙的生日过的怎么样,二十三的人了,放古代孩子都摘青梅玩竹马了。
杜翰文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好呛的胡椒。”
“哪有,还好啊。”张均甯闻了闻盘子里的牛排,“回去吃点感冒药预防一下,可能有点伤风感冒,这几天老在阳台打电话了。”
“吃药不吃药都要拖一周,不如晚上去酒吧给杜杜庆祝。”姐姐眉飞色舞的说着。
“神经,不是你男人你不心疼。”张均甯无语。
张莹更无语,“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