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法师,汗妃让我来你这里取些药。”燕都进了帐子,就向大法师开口求药。
“汗妃有什么不适吗?我与你先去诊治一下再用药。”大法师以为是乌洛兰身体不适才找他的。
“汗妃只是手上蹭破点皮,让我来找您拿些药膏。”燕都拦住了大法师的脚步。
大法师不疑有他,转身去了药架子上找药膏,燕都跟在他的身边,四处张望,不时还把那些瓶瓶罐罐拿起来看一看。大法师在一旁提醒道:“这些东西你别动,有些可是毒药,万一你搞混了可是要害死人的。”
“大法师,”燕都走近一步压低声音,“有时候致人性命的毒药也是救人危困的解药,你说呢?”
“你的意思是?”大法师皱起眉头,不明白燕都话里的意思。
“您只需告诉我这里有没有涂在伤口上让人不知不觉死去的毒药就好。”
“你想毒害那个晚奴?”大法师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意图,于是瞪大了眼睛说道,“大汗日前刚刚宣布了这个晚奴的身份,汗妃此时下手可是不明智啊!”
“大法师,汗妃也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难道您忍心让她被一个大周的女奴压在头上作威作福吗?说句难听的话,若是没有汗妃,大汗又怎么会有今天。”
“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你这是在害汗妃。”大法师制止燕都,隔墙有耳,万一被赫连城知道了,可是要被治罪的。
“大汗以前和汗妃也是很好的,可是,您看,自从这个女奴来了以后,大汗就经常一人独居,见那个女奴的时间比见汗妃的时间还要长,您说,再这样下去,汗妃还有什么地位。”燕都说的很伤感,也许,乌洛兰的日子确实因为楚向晚的出现变得不好过。
大法师看看外面,装似告诫的样子:“这里的药都有毒,通过人的伤口进入皮肤会让人神志不清,渐渐陷入昏迷,你可不要把我这里的药弄混了。”
燕都上前一步,说了声“是”,却悄悄地拿了一瓶有毒的药膏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回去以后,燕都把药膏给了乌洛兰,问道:“汗妃,现在大汗让鲁达在帐子外面看得很紧,这药膏要如何要到那个女人的身上?”
“燕都,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乌洛兰把瓶子攥在手里,迟疑着问道,也许她问的只是自己的心。
“汗妃,您不能心软,这个女人必须要除掉,您忘了,她之前在您面前保证不会勾引大汗,结果呢,她一早就是大汗的人了,而且大汗为了她······”
“不要再说了。”乌洛兰想到之前赫连城对她说的那些话,字字锥心。
“汗妃,我知道您善良,可是想想大汗,您不能心软。”燕都继续劝道。
“你把伊尔叫过来,就说我有话要问她。”乌洛兰握紧了手中的瓶子,燕都会意点头,转身出去了。
“伊尔,你这是干什么去?”燕都在路上假装巧遇伊尔,不经意地问道。
“我要去给晚奴姐姐换药。”伊尔说完还努努嘴,示意手上捧着的药。
“汗妃有事情找你,你跟我去吧。”
“能让我先给晚奴姐姐换完药再去吗?”
“汗妃就是知道晚奴身体还很虚,所以才让我找你去,毕竟晚奴也是大汗的女人,汗妃关心她也是应该的。”
伊尔想想,于是点头跟着去了。一进帐子,燕都就接过了伊尔手上的东西。乌洛兰紧跟着说道:“伊尔,晚奴的身体好些了吗?”
“回汗妃,已经好多了,只是依旧不能多下床走动,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上次你来求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坏了规矩,要知道她是大汗的人了,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乌洛兰解释道。
“汗妃,当时我也不知情,这不是您的错。”伊尔天真地开解道。虽然楚向晚向她澄清过,但是伊尔也不敢随便说楚向晚不是大汗的侍妾这样的话,她自觉有这层身份可以保护楚向晚。
“好,你回去吧,好好照顾晚奴,需要什么尽管来找我。”
伊尔拿了东西,燕都笑着把手上端着的药膏换给了伊尔。
“都弄好了吗?”乌洛兰有些紧张地握了握手,她并不擅长心计,草原儿女都是直来直往,可是,为了赫连城,她也第一次暗地里害人了。
“汗妃,您放心吧,刚刚我已经把有毒的药膏掺进去了,那个晚奴日日要上药,不久就会没命的。”
伊尔还是像往常一样给楚向晚敷药,楚向晚脱掉了外衣,只着一件肚兜让伊尔上药,伊尔一边上药还一边赞叹说:“姐姐,你的皮肤比我们草原的女孩白多了,就好像是天山上最圣洁的白雪,如果这个伤疤不能去掉,那就太可惜了。”
“不过是一具皮囊而已,我并不看重这些。”楚向晚淡淡说道。突然她皱起眉头问伊尔:“今天的药怎么味道有些奇怪?”
“是吗?”
“你闻闻,是不是比平时多了一股苦味?”
伊尔低头,闻了闻,刚想说话却被屋外鲁达的声音打断了。
“参见大汗。”
楚向晚和伊尔两个人一听赫连城来了都慌慌张张的,今天伊尔被叫到乌洛兰那里,所以给楚向晚上药的时间晚了,赫连城此刻掀帘而入,楚向晚手上有伤来不及穿衣服,赫连城就进来看见楚向晚的外衣只拉到了手臂上部,露出半个肩膀和纤细的锁骨,一张芙蓉玉面不施脂粉,让赫连城也愣住了。
“参见大汗。”伊尔跪下来,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