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睿王现在可以给哀家有一个答复了吗?”今晚可不是来看楚向晚表演的,太后已经没有了等下去的耐心。
“请太后赎罪,臣不能娶方姑娘。”皇甫敬垚很严肃地回绝了。
方晓寒的脸立时涨的通红,被睿王一口回绝,当然面上挂不住了,她哭着跑了出去。
就知道没这么容易,太后心里说道。“睿王为何如此?哀家要知道原因。”太后面上也觉得难堪。
“臣已经有了心仪之人,所以,实不能接受太后的好意。”皇甫敬垚直接表明情由。
“哦,哀家倒是有兴趣知道是哪家的女子让睿王魂牵梦萦。说出来,哀家也可为你们指婚。”
“臣——也不知道。多年前,她突然消失,臣并不知道她的姓名,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皇甫敬垚直言不讳,却让楚向晚心痛不已。她在心里叹道:垚哥哥,这又是何苦呢?
“既然你如此说,哀家也不再勉强。”太后本以为方晓寒的美貌和歌声足以打动皇甫敬垚,进而让方晓寒嫁入睿王府,借此掌握皇甫敬垚的一举一动,谁知,皇甫敬垚居然丝毫不为所动。她在心里说:皇甫敬垚,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哀家会让你知道后果的。
一场庆典就这样结束了。可是,某些人的夜才刚刚开始。
庆典将近结尾的时候,太后率先离开了。方晓舟抱着元儿坐到了皇甫敬文的旁边,她撒娇着说:“皇上,今晚去臣妾的宫里吧,元儿有好久没有和父皇好好亲近了呢。”
皇甫敬文笑着逗弄元儿,嘴里却说道:“改日再陪元儿,朕今晚去关雎宫。”
方晓舟的脸色真是难看,可是皇甫敬垚也没好到哪里。今天他灌了不少的酒,在离席的时候已经有些步子不稳了。
皇甫敬文带着楚向晚乘龙辇离去,听着马车辘辘远去的声音,皇甫敬垚觉得,马车踏的不是路,而是自己的心。
关雎宫里,所有人都已经退了下去,房内只剩下楚向晚和皇甫敬文。
桌上已摆好酒菜,楚向晚斟满了酒递给皇甫敬文,笑着说:“皇上,臣妾敬您一杯。”自从在庆典前见了皇甫敬垚,楚向晚觉得,坚定的心又开始犹豫了。本来她已准备好,今晚真正接受皇甫敬文的情意,把往事尘封起来,可是,到了当下,她又开始抗拒了。酒宴上,皇甫敬垚针对她的时候她难过,皇甫敬垚据婚的时候她心痛,皇甫敬垚灌酒的画面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现在,她满脑子都是皇甫敬垚。可是,皇甫敬文呢?她不能对他的情意视而不见。如果她一直这样犹豫不决,那么,伤害的只能是三个人。今晚的侍寝,她不能再躲了。
皇甫敬文今晚期待的时候终于到了,他望着楚向晚,烛光摇曳,对面的女子倾国倾城。今日因为册封的关系,楚向晚穿的是一袭绯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点点白梅,乌黑的秀发挽成了如意高髻,发间插一只梅花白玉簪,坠着细细的串珠流苏,此时她低首沉思的样子,真是叫人爱不释手,皇甫敬文觉得,自己好像醉在了一幅画里。
“向晚,今天的你很美。”皇甫敬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搂住了楚向晚,楚向晚从愣神中清醒,静静地靠在了皇甫敬文的怀里。
“皇上,这三年,谢谢你对臣妾的宽容。”楚向晚发自肺腑地说。
“你知道为什么我愿意一直等吗?”皇甫敬文没等楚向晚回答,继续说了下去:“如果说我一开始只是被你的美貌打动,那么,后来,是被你的淡泊打动。三年了,你从未改变,依旧如初见时一样,淡然自持、不重荣华,名利富贵似乎从来不在你的眼里,这样的你,我无法忽视。即使,我们还不是真正的夫妻,我也愿意一直看着你,因为,只有看着你,才让我觉得这个宫中还有一丝清风。”
“皇上,臣妾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臣妾知道,太后一直不喜臣妾,若不是皇上一直护着,臣妾——”
皇甫敬文一下子吻住了楚向晚的嘴,楚向晚睁大了眼睛,她迅速地推开了皇甫敬文。她捂着自己的嘴唇看着皇甫敬文,以为三年的时间已经准备好接受这一切,可是,身体比她的心真实,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推开。
“向晚,难道直到今天,你还要拒绝我吗?向晚,向晚——”皇甫敬文已经不想再忍耐了,今晚,他一定要让楚向晚完完全全地属于她。他一把抓住了楚向晚的双肩,把她打横抱了起来,走向内室的大床。
楚向晚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做了。明明是她请皇甫敬文今晚来这里的,可是事到临头,她又退缩了。还能再拒绝皇甫敬文多少次?她闭上了眼睛,顺从地任由皇甫敬文抱着她,她心想:也许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断了自己对他的念头。垚哥哥,晚儿这一次,真的要说再见了。
就这样,皇甫敬文把楚向晚放在了大床上,楚向晚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在皇甫敬文动手开始解她衣服上的盘扣时,她抓住了他的手,深深地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对他说:“皇上,臣妾就把一切交给皇上了。”有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过,带着决绝,带着温度,熨烫着楚向晚的心。
皇甫敬文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俯身吻在了楚向晚的眼角,吸干了她的泪水,深情凝望着楚向晚,回道:“此生,我绝不负你。”
楚向晚又闭上了眼睛,皇甫敬文已经把她的外衣脱掉了,中衣的扣子也解开了,露出了里面贴身的肚兜。皇甫敬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