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楚向晚其实是想找机会和锦儿单独说话的,她总觉得可以从锦儿那里知道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可是赫连城和潇儿一直在她的身边,她根本没有机会这么做,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赫连城是故意不让她和锦儿接近的。不过这一路和潇儿说说笑笑,让她没有了更多的想法,每日的心情都很愉悦,也就顾不上去琢磨对锦儿的奇异感觉了。
“恭迎大汗!”所有人跪在地上。
赫连城站在马车旁,掀开帘子伸出手,等着楚向晚,楚向晚把手放在赫连城的手中,被赫连城抱了下来。锦儿看见这样的情景,脚步顿住了,大汗对这个女人太好,一路上她看得明白,只是大汗不明白,他这样痴迷这个女人,迟早会万劫不复。
赫连城自牵住楚向晚的手,就没有再放开,他似乎很高兴,于是高声宣布道:“蒙嫣有了我的子嗣,这是天佑我匈奴,我们匈奴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富足!”
“恭喜大汗!恭喜嫣主子!”众人高声欢呼,楚向晚被这样的气氛感染,脸上也是温柔满足的笑容。也许,在场的只有锦儿笑不出来吧。锦儿的指甲已经把手掌心掐破,她没有想到,楚向晚居然有了大汗的孩子,难怪,这一路上大汗都不让她接近楚向晚,难怪,大汗一路上都对这个女人呵护备至,孩子,孩子,锦儿的眼睛都要沁出血来了。
“先回去吧。”赫连城温柔地为楚向晚将吹乱的头发捋到耳后。
“恩。”楚向晚点点头。
“哎,你怎么好像不高兴?”潇儿突然出现在锦儿的身侧,歪头问道。自楚向晚提起,潇儿就注意上这个锦儿了,她确实不像一般的属下那样简单,此刻她的神情就很奇怪,所有人都满面欢欣,只有她,似乎是强颜欢笑。
“姑娘说笑了,我只是一个奴仆。不应该有喜怒。”锦儿的手指又握紧了。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应不应该是一回事,有没有又是另一回事。”潇儿对这个锦儿说话倒是不客气,这丫头。除了亲近之人,在外面也不是好糊弄的善主儿。
“姑娘,我还有事,不奉陪了。”锦儿点着头就离开了,她不想跟潇儿多做纠缠。
“真没意思......”潇儿瘪着嘴。这人那,一旦有了歪心思,就变得阴阳怪气的。
“累了吧,好好歇着吧。”赫连城安顿好楚向晚就准备离开,安布司站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估计是有事要禀报。
“赫连城,我可以——去——看看汗妃吗?”楚向晚牵住赫连城,抬头问道。
赫连城的眉头皱了起来,他问道:“去看她干什么?她把你害得还不够吗?”
“我只是觉得,她变成今天这样也有我的关系。况且你说了,她还有用处,我和她说清楚一些事情,对你对他都好。”
“可是——”
“大汗,我会陪着姐姐的,你不要担心。”赫连城还欲再说,被潇儿打断了。
“既然你坚持,那就去吧,可是有一点,你不要在那待太久。”
“好。我答应你。”
赫连城离开了,楚向晚也休息一会儿和潇儿去了乌洛兰的帐子,她现在名义上还是匈奴的汗妃,虽然形同监禁。可是外人却一无所知,这也算是赫连城对她最后的一点体念了吧。
掀开乌洛兰的帐子,里面是死气沉沉的安静,明明有人,但是却好像半点生气也没有的坟墓。
“你怎么来了?”燕都回头看见是楚向晚,她惊讶地问道。她一直照顾着乌洛兰。乌洛兰是真的割腕了,手腕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床上。
“大胆,你敢这么和姐姐说话?”潇儿的脸色不好看,还装的恶声恶气的,她因为楚向晚中蛊之事对这对主仆也是厌恶至极。
“参见嫣主子。”燕都往日趾高气昂的样子没了,现在她耷拉下了脑袋。她知道,她的主子现在只是一个阶下囚,再也风光不起来了。
“你来干什么!给我出去。”床上的乌洛兰看见是楚向晚,情绪一下子就激动起来。
“听说你受伤,我过来看看你,没事了吧?”楚向晚问道。
“你不用假好心,如果不是你,我还是受人尊敬的汗妃,可是有了你,大汗不再理我,我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乌洛兰高声喊道。
“这一切也非我愿意,你实在太过了,居然和呼延浑沆瀣一气,要伤害赫连城,他可是你的丈夫。”楚向晚没想到到了现在乌洛兰还是把责任推在她的身上。
“你闭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大汗,我爱他胜过我自己的性命,怎会那么做!”
“可是你最后差点害得大汗殒命,难道都不是你的错?”楚向晚质问道。
“你在说什么,大汗没有事。”乌洛兰并不知道赫连城代替楚向晚中蛊的事情。
“姐姐中了那个什么呼延浑的枭蛊,大汗又把蛊毒转到了自己的身上,若不是我爹爹及时赶到,大汗此刻已经在坟墓里了,而你这个汗妃,也早该去陪葬了。”潇儿生气地说道。
“什么?大汗竟然中过蛊毒?他居然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哈哈哈,原来,他真的骗了我,他说过自己会对匈奴负责,不会因为你失了分寸,可是他却宁愿丢弃整个匈奴的使命选择你,我还能争什么?这辈子都注定会被你踩在脚下。”乌洛兰的眼泪就这么伴着她的笑声横流不止。
“大汗情意深重,我不能辜负。”楚向晚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你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