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皇甫敬垚与潇儿在锦儿之前就出发了,他们快马赶去塔塔,皇甫敬垚蒙上黑色的面巾,由潇儿带着他,避开了王庭的侍卫,直接去了楚向晚和赫连城的寝帐。走到帐子门口,潇儿对皇甫敬垚示意,让他在外面等着,这样贸然冲进去,会吓着楚向晚的。
皇甫敬垚越是接近,就越是走得慢了下来,近乡情怯,也许就是这样的感受,他和楚向晚已经八年未见,再加上楚向晚失忆,他不知道再次重逢的场面会变成什么样。于是,皇甫敬垚隐身在帐子口,等待潇儿说服楚向晚跟他们走。
“姐姐、姐姐......你快醒醒......醒醒。”潇儿轻轻地推着楚向晚,却发现楚向晚手脚冰凉异于往常。
刚要伸手为楚向晚把脉,楚向晚便醒了:“是谁?”楚向晚听到人声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来人时才放下心来说道:“潇儿,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我很担心你。”
“姐姐,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离开这里我再跟你解释。”潇儿说着就把楚向晚拉着坐了起来,要为她穿上衣服。
“这是做什么?”楚向晚抓住潇儿的手疑惑地问道。
“赫连城他骗了你,从头到尾都是他编织的谎言。”潇儿生气地说道。
“潇儿,你在说什么?你为什么突然这样说他,是不是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楚向晚感觉到,潇儿这次回来,似乎对赫连城的态度完全改变了,带着很大的敌意。
“亏我爹爹费尽心思地救他,我从未想到他是这样的人,姐姐,你相信我,他对你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潇儿,我不能走,他是我的夫君。又为了我甘愿付出所有,我爱他,不会因为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就离开这里。”
“姐姐,难道你连我也不相信吗?我说的都是真的。”
“潇儿。 我不知道什么人跟你说了什么,但是我相信赫连,他对我是一片真心。”楚向晚甩开潇儿的手。
“姐姐,他是爱你,可是他也骗了你。你现在爱他只是因为你忘记了过往,你真正的爱人不是他,而是睿王!”潇儿急了,在此刻提到了皇甫敬垚。
“晚儿,你不记得我了吗?”皇甫敬垚走了进来,时间已经不够了,宁彦辰拖不了赫连城多久,以他的精明一定会发现有异,到时候再想带楚向晚离开就很难了。
“你是谁?你——”头突然有些痛,这个男人的眼睛为什么那么熟悉。他看自己的神情为什么包含了那么多的情绪,似乎像洪水要将自己吞噬。
“晚儿,我是你的‘垚哥哥’,你好好想想,一定会记起来的。”皇甫敬垚上前一步,楚向晚后退一步,皇甫敬垚和在楚向晚的梦里一样,声声地问着为什么不记得他这“垚哥哥”。
“是你,就是你,皇甫敬垚。你灭了我们赫连部,还让我的父母也死于非命,你是我的仇人!”楚向晚指着皇甫敬垚,说出了赫连城的谎言。
“你在说什么?你爹是大周的左相。你不是什么匈奴人,赫连城到底跟你说了什么?”皇甫敬垚再上前,这样陌生的自己,如何叫她相信。
“不可能,潇儿,你不要相信这个人的话。赫连说过,他最擅长的就是阴谋诡计。”楚向晚拉起潇儿,把她扯到自己的身边劝道。
“姐姐,被骗的人是你,你不要再相信赫连城的谎话,你跟我们走吧!”
“我不走,我要等赫连城回来,来人那,来人!”楚向晚高声呼唤起来,却被皇甫敬垚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她狠狠地咬在皇甫敬垚的手上,本以为皇甫敬垚会吃痛放手,可是他却一动没动。
“晚儿,现在只能这么对你了。”皇甫敬垚伸手在楚向晚的身上点了几个穴道,顿时楚向晚就不能动弹了,皇甫敬垚蒙上面巾,抱起楚向晚就准备离开。
伊尔听见声音进来,和潇儿撞了个正着,她刚想说话,就被潇儿手中的药粉给弄晕了,潇儿看着地上的伊尔说:“对不起了,伊尔。”楚向晚此刻只能看不能说,她望着伊尔又看看潇儿,潇儿明白她的意思,于是说道:“姐姐放心,只是让她昏睡的药粉。”
皇甫敬垚带着楚向晚出去,潇儿牵来马匹,三人刚要上马大法师却出现了,今晚约好了会给楚向晚施最后一次针,所以他来到帐外等候赫连城,可是赫连城久久不回让他有些担心,却不想遇见有人要劫持楚向晚。
“来人!”安布司等人听到动静赶来,十数名侍卫包围了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劫持嫣主子。”安布司举刀相向,皇甫敬垚把楚向晚交到潇儿的手中,几个旋身翻转已经长剑出鞘,剑花飞舞,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把众人全部挑翻在地。
“事不宜迟,快走吧。”皇甫敬垚带着楚向晚上马,一甩马鞭,就疾奔出去。
后面还有追赶的匈奴士兵,他们搭上了弓箭,安布司吩咐道:“射那个男人,嫣主子在他身前,不会有事的,放箭!”箭矢飞速而来,皇甫敬垚一边控制马速,一边抵挡密布的箭雨,楚向晚被皇甫敬垚搂在怀中,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嘶!”皇甫敬垚的手臂还是中了一箭,要保护楚向晚,要驾马,还是后背迎敌,皇甫敬垚受伤是在所难免的。
“王爷,你怎么样了?”
“没事,我们还需再快一点,不知道宁彦辰那里怎么样了。”皇甫敬垚折断手臂上插着的剑羽,担忧地说道。
宁彦辰和赫连城的功夫应该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