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宁先生有信到了。”红夏递上一封用火漆封好的信。
皇甫敬垚展开信纸,未几,他的手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把红夏也吓了一跳。
“王爷,京城出了什么事?”
“晚儿失踪了。”
“皇上不是对外称皇贵妃身体虚弱在宫内修养的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修养只是一个幌子,宁彦辰离开京城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待他从天山回京,向晚已经失踪一月有余。为了怕我分心,他一直没告诉我。”皇甫敬垚说话的语气就像冰一样冷静,可是他心内的焦急,红夏还是能感受得到。
“王爷,那现在该怎么办?”现在已经五个月过去了,皇贵妃还是没有下落,王爷焉能不急。
“宁彦辰信上说,他已经在来边关的路上。他从宫内一路追查,认为向晚已经被人带来了边关,所以他会先来找本王会合,再想办法。”
红夏没有再多问,只是默默地守在了帐外,此刻王爷一定不想人来打扰。
皇甫敬垚在帐内踱着步,算算他已经有将近一年没有见到楚向晚,本想着向晚在宫内有皇甫敬文的保护应该不至于有什么生命危险,没想到皇甫敬文无用到如此地步,连心爱的女人都不能护她周全,以至向晚颠沛流离,到现在都杳无音讯。他望着大帐正中挂着的那副边关地形图,轻声问道:“晚儿,你到底在哪里,是否安全,你等着我,无论你在哪里,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你。”
不过数日,宁彦辰就到了。他默默踏进大帐对皇甫敬垚说:“抱歉,我没有帮你看好她。”
皇甫敬垚负手而立,语气低沉:“不怪你,是我不应该留她一人在皇宫,早知道当初,我就应该不顾一切带她走。”
“敬垚,你无须自责,我已经打探到了一些线索,相信她就在这北地。”
“我要知道来龙去脉。”皇甫敬垚一字一句地说道。
“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太后把她送出了宫。刚出宫又被皇甫敬边劫走了,后来皇甫敬边把她送到青楼,青楼又把她充作军妓送往边关,”宁彦辰不敢说下去了,因为他看见皇甫敬垚的拳头已经死死地握住了。
“然后呢,你接着说。”皇甫敬垚没想到楚向晚这一路会经受如此之多的波折。
“在来边关的路上遇上了马贼,马贼把她们带到了潼安镇的黑市买卖。”
“跟我去一趟潼安。”皇甫敬垚站起来,掀了帘子大踏步地出去了。宁彦辰心知阻止不了,也跟着他出去了。他们带着红夏和数十名侍卫,驰马一天一夜,直奔潼安黑市。到了那里的时候已是傍晚,黑市的人差不多已经散了,一名侍卫抓住一个人问道:“黑市的老板在哪?”
那个人见他们来者不善,抖抖索索地指着远处背对着他们的耿爷,说:“就是他。”
皇甫敬垚慢慢地走到叫卖高台旁的椅子上坐下,这期间侍卫就上前拿人了,耿爷身边还有几个护卫,本来还欲拦一拦,不过几下功夫,就被皇甫敬垚的人打得满地找牙。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耿爷此时跪在地上,声音也弱了。
“耿爷是吧?你不用害怕,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保证你的脑袋会好好地在你的脖子上,但若是你有什么不尽不实的地方,我也不敢保证最后你的身体会被分成几块。”宁彦辰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笑眯眯的,但是话里的内容却叫人毛骨悚然。
耿爷点点头,吓得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我问你,几个月前,你是否帮马贼贩卖了一批姑娘?”
“是,”耿爷点点头,但是他过一会儿又摇了摇头,说“不是”,看见皇甫敬垚的脸色,他结结巴巴地说:“我的意思是我贩卖了好几批姑娘,不知道你们问的是哪一批?”
“约莫七月的时候,里面有一个姑娘长得十分漂亮,这你应该有印象了吧?”宁彦辰的脸色也不好了。
“是是是,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姑娘。”
“是这个吗?”红夏拿出楚向晚的画像让耿爷辨认。
“对,就是她,之前也有人画像询问这个姑娘的下落。这个姑娘是真的美啊,我记得当时可是卖了五十片金叶子呢。”楚向晚的容貌不俗,叫人见之不忘,耿爷一直都印象深刻。
宁彦辰和皇甫敬垚对视了一眼,这个耿爷口中的人应该说的是卞祎。宁彦辰接着问:“这个姑娘被什么人买走你不知道吗?”
“这位大爷,小的不敢撒谎,真的不知道啊。”
宁彦辰朝红夏使了一个眼色,红夏会意,立刻把剑架在了耿爷的脖子上,冷冷地说道:“要不要我们帮你好好回忆一下?”
“哎哟哟,女侠,手下留情啊,您容我仔细想想。”耿爷双手作揖,急得满头大汗,“对了,我想起来了,当时我见买主出手阔绰又神神秘秘地让手下来开价儿,就向外瞄了一眼,发现对方是商旅打扮,但是底下的人向他们老板说话时行的礼不像是大周的礼节,甚是奇怪。其他的,我可真不知道了。求各位大爷千万不要杀我。”
皇甫敬垚起身离开,临行前说了一句:“割了他的舌头,叫他还敢做这阴鸷的买卖。”
耿爷听见他的话,还没来得及求饶,就已经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皇甫敬垚和宁彦辰骑马来到一处河边,侍卫们带着马儿去休息了,只有红夏远远地站在一旁,皇甫敬垚望着河水说道:“看样子,那群买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