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夏却该死地讨厌极了这种让人址访问 她只是嘲弄地笑笑傲,并不以为然,自嘲也讽刺:“不好意思,是我弄错了,我不过是个替身。”

还是不应该太自以为是了,安景旭一颗真心藏得太紧了,她疏忽不得。

顾初夏转身上楼,不疾不徐,似乎从不动容,平静如斯。

久久,她快要走出安景旭的视线,才听到背后一声轻轻叹息:“昨晚——对不起。”

为何要道歉,安景旭自己都不知道,只觉得他不应该丢下她,不应该让她一个人的,只是下意识里的反应,语言已经先于理智了,说完便看着顾初夏为转身的背影,幽暗的灯光,柔和了他的眸子。

安景旭说得极轻,似乎又小心翼翼,没了所有桀骜与不可一世,只是虔诚的一句道歉,似乎他下了很大的决心,一句话,绕梁不绝于耳,绕得顾初夏觉得沉沉浮浮的。没有回头,人眸光凌乱,语言却丝毫不见波澜,似乎戏谑玩味:“你安景旭一句对不起,贵重着呢,我受不起。”她顿了顿,便继续,“我提出的要求希望以后你能遵守,当初约定便是三件事,不论是什么,昨天你已经违约了一次。”

说完顾初夏自己也是一愣,似乎脑中忽然就闪过昨夜的画面,那些想了一整天不曾拼凑完整的片段居然全数整齐清晰了。

她一动不动,蹙着眉,不言不语,等着安景旭的回答,也等着自己清醒。

安景旭似乎也震惊了,细细想来,昨夜似乎他真拒绝了顾初夏的要求,是顾初夏第一次的要求,却没想过会是那‘三件事’。半响才似笑非笑地说:“你不是忘了吗?”

顾初夏一时无语,错愕了一会儿,才胡乱解释一通:“看见你就记起来了,我就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

说完顾初夏很快便上楼了,居然有几分逃窜的意味,她也不知道自己心慌什么,这都是事实,她先前是真不记得,忽然就想起来了,真是怪事,不是说喝醉了酒的健忘吗?怎么她健忘不仅有时间限制,还对人有针对性,不早不晚,不多不少,就在这个时候,就想起与安景旭有关的,还真是怪了。

只听得,后面安景旭笑得大声,顾初夏翻了一顿白眼,这人到底是气还是不气啊。

这几天,虽然顾初夏和安景旭照样相安无事,却两相无语,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却也不过问对方的事,这期间顾初夏见了几次赵顾墨,赵顾墨那厮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答应了龙旭电台的娱乐私家报道,还点名要顾初夏复杂,就免不了和他见面,怪的是,每次见完,顾初夏居然有一种做贼的心虚感,这让她很无措,她心虚什么,本想接着试探安景旭,可是自己却先乱了阵脚,只好作罢,调整好再说。

一堵墙,隔开纸醉金迷与阴冷昏暗的两个世界。谁也不会想到那样红灯酒绿的之下,是这样一个地下刑场。

凤舞地下室里,一盏摇摇欲坠的吊灯晃动,光影来回摇晃,有种阴冷的鬼魅,忽明忽暗的灯光照得蓝烈一张阴沉的脸更显得诡异。

这地下室没有窗,照不进一点亮光,门开,漏进一点亮光,蓝烈细眼微眯。门口男人走进来,顺手关了门,立在门口的地方,恭敬地低头,叫了一句:“蓝爷。”

乖张搁在长长的木桌上,蓝烈抬眸,鹰眸泠洌:“有什么异样没有。”手上厚重的戒指敲打着桌面,在静得发慌的地下室,一声声刺响显得极为诡异。

男人垂着头,态度恭顺,嗓音憨厚,却听得出几分沉稳:“自从上次凤舞回去,他便和顾初夏同居,除此之外一切照旧,没有什么特别的。”

蓝烈抬眸,看着男人,问:“那个顾初夏呢?她的事情查清楚了没有?”蓝烈勾唇冷笑,眸光似野兽发现了猎物一般,闪着精光。他很享受在这样追与逐到底过程。

男人沉思,半响回答:“顾初夏和她父亲顾志诚确实不和,好像与七年前顾志诚妻子的死有些干系,但是顾志诚似乎在医院做了手脚,没有确凿的证据,顾志诚与顾初夏两父女一直水火不容,中央局的程进言本与顾志诚站在一线,却突然对立,程进言素来喜爱顾初夏,顾志诚借由这一点,检控了程进言,顾初夏被迫才向记者澄清了与顾志诚不和是谣言。”

蓝烈勾唇冷笑,嘴角尽是阴冷:“顾初夏倒是个难对付的角色。”片刻又道:“那安景旭有什么反应。”

男人回答:“安景旭什么反应也没有,恰是这样,才更奇怪,按常理说,因为顾初夏他也应该与顾志诚不对盘,可是似乎没什么不妥,虽然亲疏,但是也相安无事。”

蓝烈抚着手指上的戒指,静静沉思了片刻,望着晃动的灯光,眉间一片精光:“这就奇怪了,安景旭那人心狠手辣,最大的弱点便是护短,他居然没有动顾志诚,这中间绝对有问题。”

男人突然恍然,继续道:“而且还有一点很奇怪,顾初夏的姐姐顾初年与华娱的赵顾墨在交往,可是赵顾墨却与顾初夏关系似乎很好。凤舞那次也是,赵顾墨明明对顾初夏很上心,但是与之传绯闻的却是顾初年,这一点似乎说不通。”

这游戏似乎越来越好玩了,深沉的安景旭,聪明的顾初夏,再加上狡猾的赵顾墨,真是越来越让人期待了。蓝烈一双阴邪的鹰眸发亮,就像夜里的猫头鹰发现目标一般犀利:“赵顾墨那小子应该知道些什么,安景旭哪里绝对不简单,安景旭一向狡猾,如果顾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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