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到了墙角,这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这蓝烈脑中只有同归于尽四个大字。

安景旭却眯着狐狸眼,幽幽地说:“不好意思,你的凤舞要给你陪葬了。”敢惹我的人,至今没有好好活着的,既然找死,我不介意成全你,安狐狸体内的暴戾因子在觉醒,只需一个引子便会惊天动地,那引子便是血腥。

蓝烈怒极反而平静了,似有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地决裂,嘴角似笑非笑,嗓音半阴半狠:“我还是小看了你,还以为今天我已经算是步步筹谋,原来运筹帷幄的那个人还是你,你故意将我引来这里,然后对凤舞下手,暗地又换掉我的人,这样的谋略真让我佩服啊,好一招声东击西,请君入瓮。”

原来如此……原来这蓝烈完全挑了安景旭挖好的坑,这狐狸果然狡猾,够阴险。顾初夏佩服,安景旭看来今天是打定主意要斩草除根顺便顺手牵羊了,不知道还有没有自己试探的机会,怪不得安景旭这样坦然不惧地让自己来,原来都谋划好了。

顾初夏突然觉得,自己似乎真是有些自作聪明了,安景旭那句‘蠢女人’叫的也不无道理,比起安景旭的心机她确实堪当一个‘蠢’字。

那边继续唱着声东击西,请君入瓮的戏码,只是似乎安景旭本来对这戏码颇有些微词,他邪气又冷然,将狐狸与老虎结合的很契合,笑着说:“我请的可不是君,你觉得你担得起那个字。”

蓝烈确实担不起君,但是安景旭自然也不是君子,是小人,最阴险的小人。

蓝烈一张脸跟调色板似的,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咬咬牙,八成咬碎了,也得往肚子里吞,眼神像两条毒舌,似乎要涌出来,将人缠住一般灼热,阴森森地大笑:“既然你破好了。”

这人看来打算同归于尽,既然不能活着出去,肯定就是这一招。

不过……他的对手不是一般人,是最阴险,最狡诈,最狠毒,最无耻的安景旭,他自然不许,不温不火地一句话掐断着某人的咽喉一般:“鱼死网破,那也要看看我同不同意。”

既然谈不拢……那就只能……枪底下见真招。

哒——

哒——

一句话落,两方人同时拿出枪,指着对方的心口的位置。都是眉头也不皱一下,眼睛只盯着对方致命的器官。

这才是真正的战争,两个淌过血的男人之间的战争,毫不含糊,肆无忌惮地开杀戒。

顾初夏浑身一惊,背脊全是冷汗,这只在电影里看见过的场景,真真实实的在眼前上演,原来才知道什么叫惊心动魄,什么叫生死一线。她旁边的良成也拿出来枪,那枪的地方是——安景旭的心脏。

顾初夏顿时有种窒息感,似乎有些什么勒着心脏一般,让她呼吸急促。那是枪啊,只要稍稍动手指,便可以取人性命。

安景旭……

她的心口不受控制一般默念着这个名字,看着那人群中间,被那么多只枪指着的安景旭,第一次顾初夏知道了有种滋味叫做:害怕。

对,害怕。

原来她心里还藏着这种情感,那是不是还有……真心。

不,安景旭,只要你没事,便好,即便赌注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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