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夏愕然不已,身为主播,不得不承认比起娱记想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看来她平时下笔的时候确实很仁慈。
这些文字顾初夏虽然夸大,但是也多半是无凭无据,只是这版面上附了一张照片,那是凌东岛她与安景旭的照片,安景旭醉酒,没照到脸,但是还有她处境凌东岛度假的证明。看得出下足了功夫。
顾初夏用脚趾头也想到得到,这是出自谁的手笔,还真是不让她好过。
虽然顾初年手段不见得高明,但是舆论这个东西,顾初夏还真不敢恭维,刚才那两个女人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吧,怕是现在整个上海的人都觉得她是狐媚子,水性杨花。
顾初年,你又欠了我一笔。
合上报纸,晓静小心打量顾初夏的脸色,可是似乎对方一点波澜都没有,依旧宁静无痕。心里诧异,被写成这样,难道不会火大吗?
晓静小声地问:“你不生气?”
“生气也没有。”顾初夏镇定得让人不解。
一般顾初夏遇上诸如此类的事情,第一反应就是摸清情况,第二反应,怎么讨债。这样的反应可比生气有意义多了。
好奇害死猫的真理,晓静护士不太知道,继续打破砂锅,将脑中的问题一股脑倒出来:“那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知道。”顾初夏悠悠说出两个字,语气平平,但是晓静觉得有些阴寒。
“那就好,让赵顾墨去弄死她。”晓静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手上还配了抹脖子的动作。
顾初夏但笑不语:弄死顾初年可没有那么简单。而且也没有那个仁慈,必须慢慢玩才好。顾初夏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邪气的诡异。
晓静浑身一冷,觉得这天气又阴冷了,赶紧退了轮椅去了病房。
赵顾墨在房间里干着急很久了,顾初夏一出去他才想起现在外面的流言蜚语,一直担惊受怕,不怕顾初夏受不住打击,但是怕顾初夏罔顾身上的伤去使心思。他了解,顾初夏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个时候,再火上浇油,那个女人怕是养伤不安分。
赵顾墨正着急,手里的游戏机显示着gameover很久了,他撒火似的一直混乱按着。见顾初夏进来了,立马将手里的游戏机丢远了,竖起身来,定睛一看,顾初夏面色正常,赵顾墨刚送了口气,再一看,她手上一分报纸,又掉了口气。
顾初夏没说话,自顾躺下,不恼不怒不闹不言,实行几‘不’政策。
赵顾墨坐不住了,蹭蹭从病床上下来,拔了针头就跑过去,火急燎原地问晓静:“她知道了?”
晓静一愣,这厮动作怎么这么快,什么时候跑过来的,定眸一扫,好家伙!也太猴急了吧,用瞧白痴的眼神瞅赵顾墨,不满地抱怨:“又要我扎针,不知道你血管难找啊。”
顾初夏躺在床上,差点笑出来,为了这事顾初夏没少笑话赵顾墨,赵顾墨自诩一身冰肌玉骨,确实是,比如他皮肤比女人还好,白皙剔透,简直比那些拍皮肤广告的明星只好不差,好到找不到血管。为此,晓静颇有微词,每次有苦不敢吐露,赵顾墨这厮一边说自己冰肌玉骨,一边极是不满被数落他脉络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