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夏拧拧眉,对某人的养猪计划很有微词,嘴一挑,冲着小月阴阴一笑:“付你工资的好像是我吧,不要让我看见你打小报告哦,不然扣你工资哦。”
小月刚要掏手机的动作顿住了,咬牙放下,感叹了一句:“万恶的资本家。”
这天底下没有一个资本家不压榨员工的,没有一个员工不骂资本家万恶的,顾初夏终于知道了这千古不变的是哲理,连她自己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过,嘿嘿嘿……她笑得假仁假义:“和你的赵先生学的。”顾初夏肆无忌惮地调侃,这赵顾墨是开得起玩笑的人,小月也是很奔放的,工作第一天就表明了一颗芳心,当时赵顾墨是怎么拒绝的来着……额……搂着顾初夏的肩宣布了主权,当时小月是怎么反应的来着……额……大叹一句:原来传闻是真的,还有一句:暴殄天物啊。
顾初夏到现在都不知道这暴殄天物中的‘物’指的是自己,还是赵顾墨,顾初夏初步觉得是自己,所以是时不时调侃调侃小月,纯当报复好了,她是个爱记仇的女人哦。
小月已经被调侃地面不改色心不跳了,笑得比顾初夏还奸猾,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是你的赵先生才对。”
顾初夏打住赵顾墨的归属问题,这讨论下去,就是一则益达广告了。
空中一股大骨汤的味道蹿进顾初夏鼻尖,她捂着鼻子,闷声说:“诶呀,快点拿开,我想吐。”
“好好好,我难伺候的小祖宗。”小月摇摇头,还是乖乖端走了。
顾初夏拧拧眉:怎么回事,难道这腿伤了,是胃也出了毛病。没有多想,顾初夏嘴里有些酸涩,居然想吃梅子,大冬天的,哪有那玩意,也就作罢了。
顾初夏养伤期间,除了胃口不佳,其他的还算顺利,赵顾墨偶尔也来蹭蹭门,顾初夏本来就独来独往,来探病的只有这天的黎墨。
还算有点良心,没有忘了这个伤患同事。
顾初夏在躺在软椅上在阳台晒太阳,脸色挺红润,没有半分病态,虽然这几天胃口不咋滴,但是还是面色不错。
黎墨看了不仅连连咋舌,打趣:“你还过的真舒坦。”
不然怎么样?顾初夏不予置否,将手挡在眼睛上,遮挡太阳,懒洋洋地问:“台里怎么样了?”
黎墨也不指着这伤患招待她这个客人了,自顾找了椅子坐下,也懒懒丢了一句:“地球照常转,台里老样子。”瞅了顾初夏一眼,“我说你怎么三天两头挂彩啊,过去三年也没有这三个月请的病假多。”
顾初夏只是苦叹,确实是事实:“我零零总总快三个月没有上班了,这腿没准还要养很长一阵子,我快生锈了,都快要不会播新闻了,到时候台长大人怕是又要拿我开刀了。”幸好之前还有一点存款,不然坐等山空啊。
黎墨俊逸的眉毛挑了挑,说:“放心,你的节目停播了,这是好事,总比被取代好。”看了看顾初夏,似乎欲言又止,想说,又在权衡。
顾初夏揶揄地笑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台长大人还有点良心。”这个节目是顾初夏一手做起来的,要是给了别人她还真是不舍得。
黎墨切了一口,说:“良心这东西,我敢笃定他没有长。”顿了顿,黎墨还是不是嘴紧的人,一股脑有啥说啥,“不过,内部消息,我们台被收购了,新老总你也认识。”故意仔细看着某人的脸色,指出,“雨后的安景旭,你的上一任。”
可惜,某人脸上黎墨什么表情也没有发现,依旧被阳光刷了一层朦胧的光圈。
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怎么说也是上一任啊。
顾初夏笑得没心没肺,毫不在意地随口反问了一句:“是吗?”
黎墨哑口,瞅着顾初夏一头的困顿:“你就没什么好说的?”
这前任男友,现在的绯闻男友,转身变成了顶头上司,难道没有干系,难道不应该有些表现,正常都应该有,可是顾初夏不是正常人。
顾初夏只是漫不经心地笑笑,语气飘渺,完全没有欺负:“我不会自以为是地觉得与我有关。”
管他打什么主意,顾初夏抱着眼不见为净的念头,自然也不会去多加关心。心里似乎也下意识地排斥去深知,安景旭那个人越是了解,越是挣扎不出来,最好不要理他,不要去管他。
黎墨一脸看怪物的表情凝着顾初夏:“你也太不自以为是了吧,台里疯传,安景旭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台里大整顿,我的节目都被调到了晚上十点,只有你的节目没有动过。”
瞎子都看得出来安景旭以公谋私,只有这个当事人满不在意。
顾初夏不多做评判,只是随口说说:“他是商人,自有他的一套经营方案。”逃避吧,即便是逃避,也不要牵扯不清了……原本搭在眼睛上的手滑到了胸口,不动声色地按着。
黎墨冷嗤了一句,又是感叹,又像惋惜:“你还真是雁过无痕啊,台里那些雌性动物们,听说安景旭收购了电视台,一个一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天天亢奋之中,就你这个旧人一点反应也没有。电台里那些夸张的女人不知道有多疯狂,成天对镜贴花黄,厕所里就没有断过化妆的女人,只是安景旭除了第一天交接仪式露过面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电台,那些女人也不嫌累,成天翘首以待,弄得办公室里乌烟瘴气的,我到现在闻到那种浓烈的化妆品的味道就像吐,真是让人抓狂。”黎墨连连抱怨,满脸绛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