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旭否认地轻松,懒懒地说:“犯不着,不过是提醒蓝爷一句,那批货扣久了,要是中央局得了消息,怕是就要打了水漂,我到没什么,多少不过是损失了些钱,你可不一样,去了中央局那可是刑事案件,别说祸出不来,怕是人也出不来。 ”
顾初夏着实佩服,安景旭算的准啊,蓝爷的货要真到了中央局,不仅这货没了,怕是监察局明日就得找上蓝爷。顾初夏一点也不怀疑,安景旭有这样的本事。
步步为谋,一招不差啊。安景旭,狐狸啊……
蓝爷暗暗咬牙,一双鹰眸瞪得圆溜,似乎要喷出火来,却生生压下所有戾气:“算你狠。安景旭,这次是我大意,居然小瞧了你。”闷声许久,显而易见的不甘心却不得如此,他认输,“今晚你可以带着你的女人走,不过奉劝一句,要是在犯到我手上,可不会像今天这样轻松。”
安景旭你等着,欠我的债早晚让你千倍百倍地还,再有下次定让你生死不能……
安景旭,我们不死不休……
这个眼神着实让顾初夏悚然,这蓝爷的眼光也太灼热了,怕是这恩怨更深了,那她以后岂不是更危险,那两人已经彻底撕下了脸皮,也不会暗地里斗来斗去了,要真搬上台面上来,第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安景旭刚刚要了一出恩爱戏码,蓝爷肯定认定了自己便是安景旭的软肋之处。安景旭,现在要开始利用我了吗?顾初年,什么事情都是要等价交换的,我这样替了你,可是冒着生命危险,你该还什么才够呢……
安景旭站起身来,揽着顾初夏,脉脉看着顾初夏淡淡回话:“我自然受教,走吧,亲爱的,很晚了。”走了几步,回头,“哦,还劳烦蓝爷开开门。”
蓝爷气极无语,脸色红紫各半:“你——”握握拳头,终是咬牙,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移到门口。
开了门,安景旭才慵懒地踱着步子款步大大方方地出去,门口蓝爷阴阳怪调地说:“安景旭,你也不是无所不能,你的女人真是好胆色,希望下次还能如此。”
安景旭就算你无所不能又怎样,不还是有个让你倾巢而出的女人,这个女人既然让你这样神魂颠倒,那你毁在她手上也算的是做鬼也fēng_liú……蓝爷眼神肆无忌惮地盯着顾初夏。
青天白日的,这美梦倒是做的好……
蓝爷的眼睃着顾初夏,这眼神灼热地让顾初夏莫名一怵,这梁子是结下了,这趟浑水她也趟得彻底了,现在要抽身也不可能了。
安景旭扫了蓝也一眼,不知怎的,明明所有都按计划进行了,他如愿地将所有威胁都转到顾初夏身上,可是为什么心里堵得慌,总有些慌乱不安。
这个女人这样聪明应该不会有事吧,而且至少也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吧,再说他也会派人……不过,顾初夏那个女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比如今天,要是再有今天这样的情况怎么办?如果他没来得及怎么办……不行,这个女人虽是聪明,却从未让人省心……
安景旭越想心里越是烦躁,这些情况根本都不在他的计划之中,好像什么都乱了。他烦躁,揽着顾初夏走,丢下了一句话:“如果你有本事的话。”
安景旭低头,正好看见怀里顾初夏头顶浅浅的璇,很柔顺,不似她的性子,顾初夏蹙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是担心吗?害怕吗?顾初夏你也会害怕担心?我定然不会让你亏本的,会护你安全的。
远远地,还听到包间了嘶声力竭的吼叫:“安景旭——”
听这声音,这血压都升上去了吧,被气得不轻啊……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事实证明:莫与狐狸一般斗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初夏听得这一声声嘶力竭,险些笑出声来,抬头戏谑地看着安景旭:“你可把人给气得不轻啊。”
安景旭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托了你的福。”眉眼一挑,桃花眸寒冷。
顾初夏缄默不言了,这么想想,似乎真是自己闯了祸,可是她也没有叫他来帮忙,说到底不过说相互利用罢了,真不知道这个别扭的男人在气些什么。顾初夏不予计较,反正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个男人还是少揣摩为上。
气什么……安景旭可能自己也不知道吧。
回头看看,凤舞的街灯已远,手一松,便与安景旭拉开距离,既然没有观众了,也不用再演下去了。
安景旭的手悬在半空,手中空落落,夜有些凉。他微蹙眉,走在顾初夏身侧。车子停得远,这条路上只要稀稀疏疏的几个人影。
十月的夜里微凉,风缓缓地吹,霓虹灯下,他们的影子拉得斜长,重叠在一起。
安景旭看着前方,俊颜半明半暗地笼在淡黄色的街灯光下,辨不清情绪,声音似是吹去的风,有些飘渺的轻柔:“我说如果,如果今天我没有出现,没有留后路的你,要怎么办?”
有很多假设,明明已经安全,安景旭还是忍不住地可笑地进行那样的假设。
顾初夏微顿,继续走着,看着街边的车,漫不经心地说:“意料之外,你出现了。”
要是他没有出现……应该会很惨吧,只是他来了不是吗?
顾初夏没有任何假设,自安景旭出现之后便没有任何假设。
这样的截然相反,一个假设了所有可能,一个没有任何假设。
安景旭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我说如果。”
顾初夏不以为然:“哪有什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