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随风的提醒似乎让安景旭恍然,又似乎让他更迷惑了,顾初夏病得太突然,那些事情他根本来不及想,也由不得去想,他撇开头,轻描淡写地概括:“她生病了,而且很严重。”

只是如此?安景旭,你居然也自欺欺人了……秦随风摇头,你就逃避好了,我等着看戏,安景旭你也骗不了多久了……只是某人心痒痒得很,这可很多年没有见过安景旭这样失魂了。

秦随风想着要不要开门见山,一番思量,还是决定点到即止地提醒一番,于是他颇为严肃地说:“这样的借口,连我也骗不过,你自己大概不知道你刚才那样子,就算了顾初年,你也从来没有那样过,你对她——”

安景旭没有等某人的点到为止,便冷冷打断了:“别乱猜。”

他只不过出于搭档的立场,或许还有一点是因为顾初年,所以才会这样担心……安景旭给自己这样的惊慌失措找了这样一个理由。

是的,秦随风说对了,他自己也不信,可是却必须信。

安景旭说话时都不看秦随风,这样欲盖弥彰太明显了。

秦随风作罢:“希望我猜错了。”

作为兄弟,秦随风还是有些担心的,不过也在说什么,安景旭也会有自己的一番解释,也不知道他们三个之间发生了什么,他这个旁观者也不好说什么。算了,时间会证明的,不要太晚,不然会后悔的。因为安景旭根本打算自我欺骗。

秦随风折腾了一夜,有些累了,耸耸肩,打了个哈且:“我去睡会,要是她温度上升,就叫醒我。”

折腾了一万,秦随风奔波地实在累了,反观安景旭担忧惊魂了一万,居然还这么精神,有力气盯着人家一动不动。秦随风表示不能理解,自顾去睡回笼觉。

客厅静下来了,安景旭看着顾初夏出神,他伸手擦拭掉额头的冷汗,渗在掌心一片冰冷,凉到了安景旭的心里一般,她的呼吸很轻,就好像没有一般,安景旭觉得太静了,静得让他莫名心慌,便有一句每一句地说话:“顾初夏,你这个笨女人,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你不是很聪明吗?他们哪里是你的对手,这样一败涂地真是丢人。”嘴角不由得扯开一点弧度,他继续念叨她:“不让人省心的女人,把别人弄成这样也就算了,自己还一身狼狈,真是个没用的蠢女人。”

他总是笨女人,蠢女人得叫她,顾初夏不喜欢,每次都会顶回去,这次她却老实地不说话,可是安景旭却不喜欢这样老实的她,实在不像顾初夏,不过还是有些用的,顾初夏似乎听得到一般,虽然呼吸还是很轻很轻,可是却微微蹙起了眉头。

听得到吗?最好听得到,长点教训。安景旭这样想着,要是她真醒了,这副病恹恹的样子,他还不忍心,索性现在说个够:“你还是张牙舞爪的好,这样温顺的样子我还真不习惯,你很少气急败坏,其实说实话,只有那个时候,才觉得你多少还算个女人,不是冷冰冰的,像只刺猬,浑身是刺,到处扎人,有时候又像只狐狸,狡猾得很,不过还好,虽然讨厌了点,但至少还能知道保护自己。”也不知道是满室的柔和的灯光柔了安景旭满脸的冷峻还是别的什么,他脸上,眼里都是一种叫做温柔的东西,他顿了许久,才轻轻说了一句,“所以快点好起来,不要生病了。”

这样生病的样子真难看,还是刺猬兼狐狸好……

也不知道数睡着的顾初夏是听到了某人的话,还是做了个好梦,她牵起嘴角,有很浅很浅的笑,一直紧蹙的眉头,一点一点松开了。

又安静了很久,他看着她的脸,这夜静静流淌,忽而一声温柔显得有些不真实:“小夏,我知道,你不是初初,也不是没人要的小夏。”

第二次,他唤了她小夏……只是第三次也许便再也没有了,这次是因为她睡着了,也是因为他不清醒了,所以才脱口而出了,似乎很是珍惜,所以他喊得那样小心翼翼。

很多人将她认成顾初年,今天也有人和她说了‘你不是初初’,‘不是没人要的小夏’,只是顾初夏没有听到,如果,她醒着的话,她肯定会问一句:那你会要吗?

如果这样的话,安景旭会怎么回答呢?

谁也不知道,毕竟没有那样的如果,也不会有谁去做那样的假设。

她没有听到安景旭梦呓一般的温柔吧,可是脸上却还是荡漾了一层浅浅的满足,就是那样莫名其妙。安景旭看着她清浅的容颜,缓缓伸手,擦过她那双与顾初年最不相像的眼睛,声音像碎在了这夜的风力,有些破碎,却清晰,他说:“乖,好好睡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房间里的秦随风第n次翻身,眼皮打架却偏偏清醒,托了某个自言自语的人的福,黑暗中,有一双亮亮的眸子在翻白眼:“安景旭,你真是病得不可救药了。”一翻身,将被子盖住耳朵,便再一次欲呼呼大睡。

客厅的古式钟摆永远那样不徐不疾。

他看了她整整一夜,从未合眼。这一夜,她做了一个很美的梦,嘴角一直浅笑。

这夜终归是过去了,虽然漫长,但也不过是一场梦的时间。

日上三竿,昨日夜里下了场雨,今天居然大晴,这十一月的天气居然还这么善变,真让人无语。

秦随风打了个哈且走出房间,困顿的不行,但是一大早上就听到外面框框当当的声音,根本就是扰人清梦。昨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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