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浮屠门门派大殿内堂里,李斌坐在首席,司徒非同另外三名幸运逃过一劫的飞云观弟子则拜服在李斌面前,恭敬在行入门拜师大礼。
新入门弟子施完拜师礼之后,一旁坐着的药堂长老翟凌立即起身关切地问道:“师父,弟子见您脸色憔悴,手掌一直按在右胸之上,是不是接司徒师弟之时受伤了?”
李斌身旁的廖婷听闻翟凌所说,立即起身,神色紧张地看着身旁的师傅李斌,对翟凌急道:“翟师弟,师傅受伤了?你受领药堂,有什么上好的疗伤药丹没有?快拿出来呀。”
廖婷、翟凌等人同列浮屠门长老之位,不过大家私底下仍然习惯以师兄弟辈分互相称呼。
“师姐,药堂我受领时日尚短,药品药丹还未研制出多少,疗伤的药丹只有大还丹一种。至今日为止,大还丹也就炼制出十瓶而已。师父,这是丹药。”翟凌说完,便从随身携带的的口袋里摸出一瓶丹药,恭恭敬敬递到师父李斌面前。
李斌做出手势婉拒翟凌好意,说道:“伤势无碍,我已服过大还丹了,你把这药给新来的师弟吧,他们身体元气耗损也不小。”
“哦,我离山多日,浮屠门内外可有什么棘手的问题发生啊?”
浮屠门未下山历练的现任长老均在门派大殿内堂落座,经师傅李斌此问后,受领外事堂的长老“商业奇才”钱育才起身应道:“禀师父,浮屠门海外远洋贸易船队重整一事进展顺利,新的船员业已到位,各种货物近几日也在陆续装运上船,只是弟子接到京城钱庄柳叔的飞鸽传信,说京城钱庄遭到人为的恶意骗贷挤兑,资金周转颇为紧张,柳叔提请弟子火速增运两百万两白银进京以稳定人心。弟子难以取舍,如何定夺,请师父裁决。”
李斌听完当即明白了弟子钱育才心中所担忧和难下决定的主要原因。柳叔乃浮屠门老人,身份资格最老,柳叔信中所请,作为后辈的钱育才心中虽有不同看法。可碍着柳叔资格身份,也不好直接拒绝。
“育才,师父面前无需顾虑,有话放开了说,把你心中对此事的想法都说出来。”对于商业问题的处理。李斌还是挺看重钱育才的。
“弟子认为,增运白银进京,只能解一时之困,导致资金紧张的病因不去,一味增添本金的做法无异于往大火中浇油,于事无补,甚至还会进一步加剧事态的严重后果。”
钱育才所论也正是李斌所担心的,倘若没有解决病因,一味砸银子下去,很可能会血本无归的。最后钱庄还是得耗死。
“育才,如果让你来解决,你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没有?”
“师父,从柳叔来信所说,那些恶意骗贷挤兑的人背后的势力来头不小,弟子恐怕没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非得请师父出山不可。”
“柳叔信中所说恶意骗贷挤兑的幕后主使是谁?”
“太子!”钱育才环顾左右,谨慎说道。
闻言后李斌也沉默良久,这事若是摊上太子的话,确实是有些棘手了。就算自己亲自出马,也不一定就能马到功成。
这件事看似简单,可是事情后面隐藏的因素和纠葛可就复杂多了,定是太子眼红李斌浮屠门生意最来越火红。而李斌和浮屠门又是楚王齐兴身后的支柱力量,所以太子就拿李斌在京城的钱庄开刀,妄图打击李斌和浮屠门的力量,进而打击和削弱皇位的主要竞争对手楚王齐兴的力量。
钱庄之事背后牵扯利益纠葛太多,这也是为什么连柳叔这个经验丰富的老江湖最后都是束手无策的。
“除了京城钱庄一事之外,各堂还有其他事情没有?”
“启禀师父。下山历练的罗长老和张长老通过本门弟子飞马探报传递口讯‘两人在山南行省因事出手教训了凌云阁的弟子,凌云阁弟子事后口出狂言叫嚣要报复铲平浮屠门,给浮屠门一个血的教训,要让浮屠门上上下下鸡犬不留!”内事堂长老魏亚威起身大声说道。
李斌听完不禁莞尔,问道:“罗长老究竟何事动怒出手教训了凌云阁的弟子?”
以浮屠门现如今的实力和江湖地位,李斌对这些门派弟子殴斗后互喷的口水仗言论根本不会当真,更不会放在心上。
“回师傅话,罗长老口讯简单,没有交代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略说因凌云阁弟子强娶民间女子做小妾,那户人家父母不答应,女儿也不同意,可凌云阁弟子依旧持强凌弱,强抢强娶。罗、张两位长老看不过眼,就出面教训了凌云阁的这些惹事的弟子。凌云阁弟子临离开前甩下狠话,要对浮屠门不利,罗长老为本门利益计,便及时通告报备,有备无患。”
“凌云阁那些弟子真不是东西,已经有妻室的人还去干强抢强娶人家女儿做小妾,男人当真是无耻至极!有老婆还去强娶人家忻娘。”廖婷听完后,气鼓鼓嘟嘴不忿说道。
廖婷的话语开了地图炮,把大殿内堂中的所有浮屠门男人都骂了一通,包括师父李斌在内,良久,没人再敢吱声出气。内堂里忽然间出奇的安静。
廖婷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言语中似有不妥之处,俏脸“刷”的立马红彤彤的,赶紧坐了下来,低着头,一直拿水汪汪的大眼睛不住偷偷望向师父李斌这边,关注师父李斌的神态变化。
“咳。”李斌故意清了清嗓子,打破尴尬开口说道:“大通他们做的不错,强抢强娶本就不对,这同土匪抢压寨夫人一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