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然看着冯喆一直摇头,冯喆说:“是,那就是我真实的想法,那个念头在我心里一直的盘旋,我不想做什么英雄,我活到这一天很不容易,我不想死。只是当时在那个地方,我看到有人在灾难面前束手无策,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跑过去救人了。事实就是这样。”
“你为什么这样说呢?你就是那样想了,也没错啊。”
冯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严然,你很美,也漂亮。你不应该伤心,伤心的应该是我,可能,我这会说的话,在今后某个时候,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要想起来,我不会原谅我自己……”
“那就别和我说分手……”
冯喆想说我们根本就没有在恋爱,可是这样的话,还是不用、也不必说了。
“严然。我们走不到一起的真正原因,是我在那个时候,在所有人误解我的时候,我需要有一个人关心我——只是针对我这个人,对我这个人的关心!——只是针对我这个人的关怀!而不是站在社会道德和上层建筑的层面上背负着大义凛然的道义对我发出谴责。那和爱情无关。”
严然一下就愣住了。
冯喆手放在额头上揉了揉,轻声说道:“我需要一份和社会责任无关的情感呵护,我需要有个人在我被所有人误解的时候都义无反顾的站在我这边对说: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只是因为我相信你。”
这时,冯喆的手机开始震动了。是办公室打来的,接通之后,里面传出了曹金凤的声音:“主任你好,钱主任刚才打电话找你。让你到裘县长那里去一下,你看……”
“知道了,谢谢曹姐。”
严然觉得自己这一段都昏昏然的脑海猛然被冯喆的话给说的清晰了,她似乎明白了自己和冯喆之间缺少什么。
“对不起,我们走吧?”
严然和冯喆一起走出了餐厅部,冯喆低下头。然后又抬起头,看着严然的眼睛说:“严然,再见。”
冯喆这几个字说的很慢,严然听的很清楚,她觉得自己再也说不出话来,她看着冯喆就那么的转身离开,直到很快的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裘樟清的专职秘书卢万帅还没有上班,冯喆还是先到了钱一夫那里,然后随着钱一夫进了裘樟清的办公室。
这个时候正值将近午时,明媚的阳光那么灿烂的从窗户投射进来,将裘樟清的脸映照的非常白皙,她的头发那么的乌黑靓丽,有几缕发丝在脸颊的部位不服管束的翘着,冯喆忽然想到裘樟清每天忙来忙去的,她的感情生活又会是怎么样的呢?
县长也是人,每当看到女领导的时候,总是会忽视了她们的性别而只看到了“领导”的身份,似乎女领导是和男领导同性,或者他们都是无性的,其实这有些荒谬,但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冯喆还没有仔细的想过。
钱一夫和冯喆进去站了有一分钟,裘樟清才抬头来,钱一夫说:“县长,十分钟后你要到县宾馆去,接见县里几个民营企业厂长。”
接见民营企业厂长,又是在这个时候,其实就是说要和那些人在一起吃顿饭,裘樟清点头说知道了,看看钱一夫和冯喆,说:“你通知一下刘局长,还有电视台的那个小姜,后天,我,你,小冯,到省里去见见万邦公司的人。”
钱一夫拿着记事簿记录了一下出去了,裘樟清问冯喆:“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怎么样?和严然“分手”吗?虽然这样想,但是冯喆知道裘樟清问的绝对不是这个,那她询问的只能是自己在文化市场那里工作的怎么样了。
“我正在抓紧熟悉工作,谢谢县长关心。”
“难度大吗?”
“有难度,才有挑战,市场办的同志们都很配合我。”
其他人配合冯喆的工作,那就是没有什么困难了,业务迟早是会娴熟起来的:“你怎么看宣传和文化传播?”
“县长,我的知识体系都是很抽象的,百分之九十来自于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