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琰放松下来,平了眉间,一手握住楼妤点在他眉间的手指,“别再想了,该如何做,到时自有定论。”
人算不如天算,像他们这般,带上巨大财富去未知的漠南买马的,他们是第一人。再好的计划,也无法完美,有太多的未知等在那里。
手被握着,温暖地包裹住,楼妤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她不是不想念上一世,而是强迫自己不去想。她不是不害怕这个完全陌生的大庆,而是假装不害怕。
自欺欺人,骗得多了,就以为自己是真的不想不怕。她总是在无意识地扑捉所有与上一世相关的东西,包括小团子,包括漠南。
可是,被傅琰温暖的掌心熨烫着,楼妤又觉得自己对上一世的印象模糊不清。太多她曾得不到的,在这里她都拥有,她不舍得这里,不舍得家人,也不舍得傅琰。
罢了,既然忘不掉上一世,就记着吧,何必勉强自己,记着,并不会怎样啊。
利落地把地图收进怀里,小手拍拍胸口,“好啦,咱们大跨步的出发吧!”
扬起的小脸肉嘟嘟,黑溜溜的眼睛闪着兴奋地光芒,傅琰深深看了眼自己的小娘子,牵起小娘子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安乐的小楼。
娘子想通了,开心了,做夫君的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