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掌声和议论声中,游魂般的她被他小心翼翼牵到一个灯光环绕的露台上。
音乐响起的时候,江桐一贯凛冽的嘴角竟然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白月菲不由得深陷其中,他面向她,手臂环绕到她的腰间,他离她太近了,近得都可以听见他的呼吸声,她像被电击了一般,全身麻麻酥酥,顿时腿软。
她明明也很享受,却又矛盾的让理智哀嚎,传说,人家腿软啊,软了啊!你可不可以不要离我这么近?面对你,人家道行尚浅,修为不够,定力不足,无法大义凛然的推开你啊!
音乐缓缓流淌而来。
灯光摇曳。
江桐依然不动声色。
白月菲愈发恍惚,最后彻底沦陷,整个人是被江桐带着跳完舞的。
音乐结束之后,露台下面一片掌声,白月菲表情一愣,这才发现竟然和江桐置身于人海中,她错愕的朝后退了退,江桐意识到她的举动,也跟着退了两步,从头到尾都没有松开她的手,反而握得更紧,力度太大,白月菲感觉生疼,下意识的想要挣脱,他却使出了更大的力道,白月菲一颤,难道传说有比手劲的嗜好?她怎么可能比得过他嘛!她立刻作出明智之举,不再负隅顽抗。
江桐目光深沉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牵她离开露台。
那一眼看得白月菲心慌意乱,不行,我得暂时远离他,不然一定会被他电得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快走到餐桌的时候,白月菲终于下定决心,一开口却期期艾艾:“我去下洗手间。”她不能再被他牵着了,他好像浑身都是电,一碰就勾魂摄魄。
江桐松了手,表情淡淡的看着她,一个手势之后,一位仆人阿姨走过来。
“月菲小姐,这边请。”
仆人阿姨为白月菲引路到洗手间,然后候在了门外。
白月菲还在懊恼自己花痴的表现,恨铁不成钢的走进去,柳香刚好推门出来,她斜瞄了白月菲一眼,眼神里分明有憎恨。
不知道是不是洗手间冷气开得太大,还是因为柳香出去的时候嘴角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白月菲顿感背后冷飕飕的。
过了好一会,感觉自己不再胡思乱想思绪镇定的时候,白月菲深吸了一口气,满血复活的准备返回,却发现一群不认识的女生堵在了门口,她们穿着华丽,看得出来也是参加晚宴的,只是她们凶横的眼神让白月菲不禁朝后退了好几步。
女生们也没讲话,气势凶猛的逼近她,白月菲意识到来者不善,她们人多势众,她恐怕不能全身而退,已经退到墙壁再无退路的她大叫了起来,暗暗希望门外的仆人阿姨可以听见,帮她逃出困境。
江桐再次见到白月菲的时候是在洗手间里,一群女生正在撕扯她的衣服,有人在旁边拍照,他气急败坏的冲进来之后,所有人都面色惊恐的顿住了,不敢轻举妄动。
仆人阿姨气喘咻咻的赶到洗手间,颤颤兢兢的侯在一旁。
江桐面色阴冷的脱下身上的外套,曲膝蹲下身体,把外套披在衣衫不整内衣外露的白月菲身上,她脸色苍白,身体在不停的颤抖,他心疼的将她一把搂进怀里,双手紧紧抱住她,一双眼睛充斥着熊熊烈火。
他对着候在门外的黑衣保安大吼:“所有人带走,相机给我烧掉。”
至餐厅事件之后江桐就暗暗发誓,从今以后不会再让白月菲被任何人欺负,可是今天,她却还是在他的生日晚宴上被人如此对待,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止不住的一阵抽动,最后终于忍无可忍一拳打在了白月菲靠着背脊的墙壁上,鲜红的血液从墙壁上滑落下来。
仆人阿姨吓得赶紧退了出去,边跑边叫着“医生”二字。
仆人阿姨在江家做事多年,家里基本靠她在江家的薪水过生活,她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被辞退,从进入江家做事一来她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唯独在白月菲上洗手间这件事情上,她原本是在外面候着的,白月菲一进去之后,在外地念大学的儿子突然打来电话,她心想小女生上洗手间都慢悠悠的,没有那么快出来,于是跑到旁边讲电话,一边讲一边观望洗手间门口,中途是看见有一群女娃进去,哪会想到那群女娃根本不是去上厕所,等到她挂完电话回来的时候,竟然听见洗手间里面有很多人在吼,有人在尖叫,她着急的推门,才发现门已经被反锁了,她只好在外面拍打,一遍遍的叫“月菲小姐”四个字,里面却依旧是巨大的混乱声响,情急之下,她急忙跑回晚宴会场,求助于江桐。
江桐怒火中烧的带了一群黑衣保安过来,黑衣保安动作纯熟的撞开门,江桐示意他们背过身去,自己一个人冲了进去。
“一切都过去了。”江桐的声音干哑,他把她横抱起来,直奔他的房间而去。
为白月菲安排好一切之后,江桐脸色阴沉的走出房间,并没有让人包扎手上的伤口,而是靠着墙壁而立,焦急的等着仆人们出来。
红色的血液早已凝固,在他的指间慢慢变黑。
过了一会,管家家走过来汇报:“少爷,相机已经处理掉,柳香小姐及涉事同党全部被清理出晚宴会场,且被警告永不能踏进江家半步,其家族与江家所有相关合作全部停止。”
江桐眼神凛冽的摆了摆了手,示意管家下去。
他右手上的伤口依稀可见,他却并不感觉疼,反而藏在深处的心却莫名的疼。
“少爷,月菲小姐已经梳洗好。”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