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宁公主昨夜收到自己的人送来的信,同样是一宿没睡,早上更是气的连早膳都没用,听闻下人说庆隆帝给宫曦儒赐了一座侯爷府,她立即让人去给宫曦儒送消息,约他在后宫外墙小路上见面。
宫曦儒只身来到外墙的青石路上,前后无人,等了片刻,才看到海宁公主一身宫女打扮出现。
“侯爷如今是越发的风光了,如此下去,恐怕本公主的驸马之位,侯爷是看不上眼了。”海宁公主意味不明的道。
宫曦儒面色淡淡,良久不语。
海宁公主沉默了一瞬,开怀笑道:“我说玩笑的,侯爷别放心上,我的驸马之位,不是你,还会是谁呢,皇子中没有合适的人选,京中男儿能让我海宁看上眼的,也唯有侯爷一人。”
宫曦儒依旧不说话,只是看上去像是听明白了。
海宁公主知道后者的脾气,虽说给宫曦儒用的毒能够让他厌恶自己喜欢的人,喜欢上自己不喜的人,但是终究本质的脾气是不会变化太大。
也只有这样,才让海宁公主放心,若是宫曦儒一改以往与她阿谀奉承,那才真正让人怀疑。
“你要搬去侯府住?”海宁公主问他。
宫曦儒微微点头:“皇上已经同意了,不日我就会搬去侯府。”
海宁公主沉默片刻,点头道:“搬出去也好,正好我还有些人可以供你使用,你可以留在侯府做护院。”
宫曦儒眼色微微一沉,看着不远处有人走过来,便拱手福礼:“我先走了,有事让人联系我。”
海宁公主趁机抓住他,终于还是问出口:“那三人可有下落了?”
“汪老前辈已经派人去找了,若是找到,一定会通知公主。”
海宁公主冷哼一声:“那几个老不死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个稚儿一个女人。还有个莽夫,区区三人也让他们为难成这样,还敢给本公主脸色看,等这件事完之后。我一定让父皇将他们都遣回去。”
宫曦儒微微颔首,拱手离开。
“公主,婢子总觉得这位侯爷看上去,对您爱理不理的,会不会----”说话的是海宁公主从宁国带过来的贴身丫鬟红苗。
海宁公主心中暗道。那是没见到从前的宫曦儒,若是对比起来,现在已经好太多了,之前的他,对自己可是从未正眼瞧过。
宫曦儒回府之后,就与宫承焰道,说是侯府是现成的,只需要略微翻修一番即可,并且表示出想要搬出去住的想法。
宫承焰当然觉得还是将他放在自己眼前更省心,这整日里能看到。都还摸不清后者的套路,若是人没在眼皮子底下,那岂不是更无法控制了。
怀着这样的心思,他自然百般阻挠,甚至不惜抬出宫府的四位老太爷说话。
“长彦,我知道你是个独立的孩子,可是你终究还未及冠,在外面住着,我也多有担心,你还是听话。在府里安心住着,我也才放心。”
宫曦儒面无表情,语气冷淡:“与其担心我,父亲不如想想如何抓住那三个逃跑的人。吴县的事若是败露。整个宫家,只怕就要断送在你的手上了。”
宫承焰脸色一僵,冷声道:“这件事,我自有主张,总之你现在还不能出去住,若你实在听不进话。那我只能请几位老太爷出面了。”
宫曦儒嘴角泛起冷笑,“短期我会住在府内,一旦侯府翻修完毕,我便搬出去住。”
宫承焰握紧拳头,额头青筋迸出,“你现在是公主的人了,就不将我这个爹放在眼里了?忤逆子,你眼里还有没有孝道?”
“孝道?那东西,从母亲去世的那天起,对我来说就不存在了。”宫曦儒浑身散发着寒意。
宫承焰心头一惊,蹙眉道:“这件事我说过,不许再议,你母亲是意外坠崖身亡,怨不得人。”
宫曦儒眼神凌厉,“可与母亲坐同一辆马车的你,却活着回来了。我倒是想问问,父亲随着马车一起坠崖,是如何活下来的?”
“够了。”宫承焰厉声呵斥,指着门外吼道:“不孝子,我不想与你说话,你给我滚出去。”
宫曦儒显然是见惯了这样的,收敛起脸上的寒意,面无表情的走出去。
“侯爷不该与老爷这时候闹架。”宫升跟在宫曦儒的身后,低声道:“老爷终究是与海宁公主共事,若是他在公主面前说些什么侯爷您的坏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忍一时风平浪静。”
“你觉得我有必要忍他?”宫曦儒目不转睛的盯着宫升。
宫升讪笑:“侯爷如今羽翼渐丰,确实无需顾忌,可他终究是您的父亲,若是被他利用,给侯爷您扣一个不孝子的骂名,那可真冤枉。”
“我不在乎别人如何看我。”
“侯爷连凌大小姐的看法也不在乎?”宫升明知故问。
宫曦儒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终究不了解她,她不会的。”
宫升抿嘴笑:“侯爷对凌小姐,可是有信心得很呐。”顿了顿,又道:“宁国人在四处找黄伟他们,我们是不是要稍稍给他们使些绊子。”
“这种事还需要问我?”
宫升呵呵直笑,明白了他的意思。
毕和堂内。
宫云瑞走进屋,喊了声“父亲”,绕到屏风后面,看到宫承焰正在写什么东西,上前问道:“父亲叫我来是有何事?”
宫承焰并未说话,而是将手中的东西写完之后,才搁笔抬头,“你可知皇上给他赐了一座侯府?”
宫云瑞脸色一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