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庙的变化众人有目共睹,圆成就是再解释,也是越描越黑,几天前白兰寺出妖的事,几乎风一般的传出去,甚至连庆隆帝都有所耳闻。
人人都道妖怪放火烧白兰寺不成,转而烧了凌府,但是结果呢?观音庙着火却是因为这样让人啼笑皆非的原因。
那凌府着火的原因,似乎也没办法将其与凌依联系起来,甚至关于后者是妖的说法,也不攻自破,恐怕这时候谁若是还相信那是妖怪作祟,就显得有些可笑了。
凌善道气的发笑,指着圆成怒道:“这就是你说的妖火?你建了这观音庙,难道就是为了来诬陷我孩儿的?你自己放火也就罢了,竟然还放火烧我府邸,我凌府,与你到底有何深仇大恨?”
圆成面上一急,对庆隆帝跪下解释道:“皇上,贫僧当初建这观音庙,真的只是为了防贼,贫僧并未放火烧凌府的宅邸。”
“或许你初衷在此,但你接下来做的事,却实在令人不解,那天晚上的火,明显是你所放,却为何要冤枉我?”凌依冷声质问道。
圆成浑身颤抖,却依旧做着垂死的挣扎:“贫僧并没有放火烧凌府府邸。”
“但这观音庙的火,确实是你放的。”
圆成语气一凝,思绪急速的转,片刻后才道:“因为贫僧对师兄心怀恨意,要不是他,当初师傅怎会狠心将我赶出白兰寺。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贫僧只是想假意放火吓一吓师兄,并没想过要真的放火,所以才将里面那层关上,只是-----只是没想到大小姐正好出现,贫僧害怕被发现,这才出此下策。”
凌依冷笑道:“越说越离谱,当日分明是你先说我是妖,然后才将我四人关入观音庙内,这你又作何解释?”
圆成咽了口唾沫。嘴硬道:“那是贫僧确实算出大小姐与凌府相克,贫僧承认自己学识浅薄,恐怕是误解了佛祖的意思,这才弄出这样的误会。
贫僧只是一心想为民除害。不曾多想,也并没有针对谁的意思,正如凌大人所说,贫僧与凌府无冤无仇,我又为何要针对你们。只是秉着替老百姓着想的想法,贫僧的一片赤诚之心,还请皇上明鉴。”
凌善道此时站出来,面带怒色:“皇上,这和尚说话不能信,微臣以为凌府的火也是他所放,还请皇上替微臣做主。”
圆成委屈道:“皇上,贫僧绝对没有放火烧凌府,欲加之罪恕不能认,请皇上明察。”
福泉见庆隆帝沉默。又适时的道:“皇上,老奴以为这件事还是交给刑部来处理的好,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现在听谁的都不是。”
庆隆帝觉得有道理,脸色阴沉的道:“先将他送去刑部。”
福泉道是,让人将圆成带下去。
“皇上,臣还有事要奏。”凌善道拱手道。
庆隆帝眉头微蹙,以为他还要抱不平,不耐道:“凌府这次的损失,朕已经知道了。爱卿放心,若是真的是这和尚搞鬼,朕一定替爱卿讨回公道。”
凌善道却摇头道:“臣要说的,并非这件事。而是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还请皇上允许微臣带两位证人上来。”
庆隆帝心中有些好奇,便允了。
带上来的两人,是一对母子,孩子十岁左右的样子,母亲看上去三十岁左右。两人虽然穿着朴素,但整洁干净。
织扇面上一喜,激动的差点叫出来,若不是织羽瞪了她一眼,恐怕她还无法收敛脸上的喜意。
上前来的正是罗氏和小吴,两人本来还有些害怕,但看到凌依眼中的鼓励之后,母子两就压下心头的怯意,走到庆隆帝面前恭敬的跪下。
“民妇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罗氏拉着小吴给庆隆帝磕头。
庆隆帝不解的看着凌善道,问道:“这两人是做什么的?”
凌善道拱手道:“皇上且听着母女两说完,就知道了。”
因为这次白兰寺之行,庆隆帝说了三品及以上官员陪同,所以宫承焰并未在其中,否则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罗氏娘俩来到庆隆帝的跟前。
罗氏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头,大声哭道:“皇上,民妇有冤,天大的冤,请皇上替民妇,和吴县一百口人做主啊。”
此话一出,更多的人是茫然不解,有离凌善道近的,不禁好奇的追问是什么情况。
凌善道笑着摇了摇头。
圆寂知道这事恐怕一时半会儿说不完,就道:“皇上,老衲已经在客堂安排了休息的地方,不如去屋里说。”
庆隆帝也觉得站在外面冷的慌,便点头同意。
本来宽敞的客堂,因为众人的涌入,一时间变得有些拥挤,庆隆帝让大臣们都坐下,然后才让罗氏和小吴说话。
小和尚送上茶,庆隆帝一面喝茶,一面听着罗氏的叙述。
“民妇来自吴县松阳村,三个月前,吴县来了一群官差,打着要在松阳村开矿的幌子,让村里的所有男丁都去做苦力。
后来矿洞坍塌,几个村子一百多人,全被活埋在洞中,可那群官差却不以为然,还试图掩盖这件事。
吴县县令不替老百姓伸冤,民妇觉得冤枉,就想来京中告御状,只是这一路,若非好心人相助,民妇和小儿都死了好几回了。
他们派出厉害的杀手,想要杀人灭口,民妇一路东藏西躲,好容易见到了皇上,还请皇上一定要替吴县百姓伸冤做主啊。”
罗氏哭的凄惨,小吴也跟着哭道:“爹爹就是这样没了,以后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