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霸天离开宫后,直奔邹府,并且让人将邹全叫回邹府。
邹全本以为是圆成这人被处置了,可没想到回府之后,看到的却是邹霸天阴沉的脸。
“父亲,怎么了?莫不是朝堂上出了什么事?”邹全疑问道。
邹霸天气的一脚踹开身边的凳子,“你看看你们几兄妹干的好事,这么多事,没有一件是给我办成的,那魏征已经被贬为知县,皇上重新派人接管了这件案子,你们的“处理好”就是这样处理的?”
邹全震惊道:“魏征竟然被贬了?这----为何会这样?就算皇上再恼怒,该也不会处理的如此极端啊。”
邹霸天懒得与他多说,沉声道:“那个圆成现依旧关押在京兆尹公署,未免再出事端,你今夜务必要让人去解决了那厮。哼,一个混账和尚,竟然也妄图撼动我的地位,不自量力的东西。”
“公署内现在无人管事,新上任的京兆尹需还得几天。父亲放心,孩儿今夜一定去解决了那贱奴。”
“还有----”邹霸天补充道:“他那妻儿也要找到,让他们一家三口在阴曹地府去团聚。”
邹全颔首:“孩儿明白。”
*
虽说没有揪出邹家,但好歹魏征被拉了下来,凌依也满意,决定中午与两个丫头去朗庭轩吃饭。
“大小姐,我们可是许久没来过朗庭轩了,婢子听说这里的饭菜上了许多新品。”织扇叽叽喳喳很是激动。
凌依微微一笑,来到寻常坐的雅间,只是进屋之后,屋内却已经坐了一人,而且还是个熟人。
小二歉意道:“大小姐,小的虽然说了这是您惯用的,可她执意,小人也没办法。”
凌依摆了摆手不在意:“这可是宁国公主,你如何能怠慢。去上下你们新出的菜品吧。”
小二道是,恭敬的退下。
凌依笑吟吟的走进去:“不知是不是我自作多情,莫非公主是在这里等我?”
海宁公主回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良久才笑道:“自然不是,本公主在这里等一只家狗。”
凌依眼神微微一动,“公主若是不嫌弃,可否允许我坐下?”
海宁公主微微点头,若是以往。她一定会找机会挑衅,只是今天,看上去却像是有极重的心事似的。
凌依在旁边坐下,也不开口,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海宁公主忽然问道:“你可知道他去哪儿了?”
凌依愣了愣,不解道:“他?不知公主所说的他是谁?”
海宁公主冷哼一声:“你别给我装傻,你知道我问的是谁?”
凌依微微一笑,摇头道:“我又不会读心术,确实不知。还请公主明示。”
海宁公主瞪着她,似乎想从后者完美的笑容中看出破绽,只是她什么也看不到,沉默了片刻,她才缓声道:“我指的是侯爷,你可知道他在哪儿?”
“侯爷?”凌依诧异的反问:“我如何会知道侯爷的下落,况且,我与他也并非要彼此叫唤行踪的关系,反倒是公主,与侯爷关系颇好。为何还来问我。”
海宁公主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但直觉告诉她,凌依似乎并没有说谎,是啊。宫曦儒中了自己下的蛊毒,不可能再与眼前这个女人纠缠不清了。
但即便这样,她依旧摸不清宫曦儒的心思,就像是那是一潭深泉,一眼望不到底。
“公主心情似乎不大好。”凌依柔声道。
海宁公主眉头微蹙,她并不想在凌依面前露出难堪的一面。毕竟后者也算得上是她的情敌,只是她最近,身心疲惫,一连串的打击让她根本缓不过气来。
就在今天早上,她得知自己驿馆的老巢,竟然被人全部灭了,下手之人狠毒,驿馆中无一人活口,甚至连四长老都没能逃过,更关键的,还是她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
另外三位长老和其他人都去了吴县,如今还未返回,海宁公主无人商量,本想找宫曦儒商量,只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后者。
凌依顿了顿,提议道:“我听说侯府这两天正在搬家,会不会在侯府?”
海宁公主没好气的哼了哼,她早就去过侯府,可根本无人,负责搬家的是宫曦儒身边的随从,只是那个随从却一问三不知,只说好几天都没见着侯爷了。
凌依无奈地笑道:“既然公主都不知晓,那我更不可能知道了。”
两人又陷入沉默中,小二适时的出现,上了几盘子热菜。
凌依不客气的拿起筷子道:“公主请。”
海宁公主理也不理,径直起身离开。
等她走后,织扇才呸了一声,“真当自己了不得了,不过是个亡国公主罢了,还在这里得意什么。”
凌依笑道:“她若不走,你难道还希望她留下来吃饭?”
织扇忙不迭的摆手:“那当然不是,婢子是觉得她近日怪怪的。”
“来这里,肯定是要等侯爷,没等到人,自然就走了,有什么怪的。”凌依一面吃菜一面喝茶,还不忘满意的点头。
织羽给凌依夹菜,嘴上却疑惑道:“婢子倒是觉得有一点怪的,侯爷到底去哪儿了?已经些许日子没见过了。”
“没见着人,并不代表他没在。”凌依微微一笑,“兴许,他现在正在某个角落躲着偷看也说不定。”
织扇惊讶的四处看,这种地方,难道还能躲人不成?
彼时在朗庭轩的对面,与凌依雅间相对的一包间内,宫升正在给宫曦儒斟酒,看到海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