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羽和织扇分别将凌依失踪的事告诉了兰氏和凌善道,两人乍闻,吓得魂儿都没了。
兰氏眼眶通红,不死心的在凌依房里转了一圈,又让人将府内上下,每一个凌依可能去的不可能去的角落都找了一遍,可依旧无人,这才不得不承认人确实是失踪了,但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孩子,怎的总是遇到这种事,这是老天爷不长眼啊。”兰氏心疼的哭泣。
说是失踪,但织羽却分析凌依是被什么歹人给掳走了。
凌善道也眼角湿润,哽咽不已:“这新年才刚到,就出了这种事,护卫们竟无察觉,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这能去哪儿找?”
织羽心思清明些,提议道:“婢子以为,不宜大肆宣扬,凌府不比一般人,那掳人的人,要么自己本身就是位尊的人,要么就是给他撑腰的人身份不低。
婢子拙见,如今能与凌府匹敌,又仇视大小姐的,怕就是宫家了。所以若要找,当从宫家入手。”话虽这么说,她心中也有些不确定,只是眼下只能一个个分析,先查了宫家,无人再说。
宫承焰因为凌依,被庆隆帝禁足不说,还罚了俸禄,就算这些可以不提,他在庆隆帝面前再一次失信,就是无法估量的损失。
从吴县那件事后,他对凌善道就连表面的和气都不想给了,两人就是见面,也是皮笑肉不笑,任何人都能看出两人彼此敌视的火花。
织羽说的不无道理,凌善道当即就让凌常去侯府找宫曦儒,希望通过后者找到线索。
“小侯爷这时候应该在宫府,小的若是这时候去,会不会反而打草惊蛇?”凌常有些担忧。
织扇略一想,自荐道:“老爷,不如让婢子去吧,婢子与那里的厨娘熟悉。说不定能打听到。”
凌常确实与宫家那边的管事不熟悉,要上门找人也诸多不便,凌善道忙点头道:“你去更好,那便赶紧去。一有消息,就回来禀报。”
织扇匆匆去宫府。
这边告退了,织羽就去找路笑天,还未将凌依的事告诉他,路笑天就肯定道:“是被人带走了。只怕是我们离开后不久,又有不速之客来过,这是从窗外找到的,若我没记错,侯爷送的年糕,大小姐昨夜该是吃进了肚里才对。”
织羽一眼就看出是凌依平日喜欢的油酥饼,惊道:“昨夜确实还有人来过,卖油酥饼的人家早已回去过年了,大小姐几日前还念叨着,我这就去看看那家子在没在京。”
刚出门就碰到了程妈妈。后者身后跟了几个小厮,抬着几块厚板子。
“程妈妈这是做什么?”织羽问道。
程妈妈叹息一声:“昨夜大小姐还告诉我,让我将门窗都封死了,我当时就怀疑,只是大小姐说天冷,我也未多心,谁曾想就遭了,恐怕大小姐是察觉到有人要闯进来,这才想将窗子封了。”
织羽思绪转的极快,“大小姐若是提前知道有人会来劫自己。定不会坐以待毙,该是屋里真的冷,就让妈妈封死。”
程妈妈仔细一想,又觉得有道理。若是凌依早知有人要来,也不会什么都不说。
“希望是我想多了,我心里不踏实,现在就去将这屋里内外的窗都封了,正好也保暖。”
织羽福了福,“那我先出去一趟。妈妈先忙。”
两人告了别,织羽一路疾步出府。
路笑天在后门等着她,见她脸色有些异样,问道:“怎的?现在去哪儿?”
“去宫府,大小姐必定是在宫家没错。
昨夜大小姐让程妈妈封窗,却不说真正的原因,恐怕昨夜那宫云瑞进过我家小姐的房。
小姐为了不引得别人口舌,就瞒下了这件事,若是换做别人,她必定不会瞒着,你可见过大小姐何时刻意避讳过男女的忌讳?去年与宫云瑞惹出了闲话,大小姐就是因为这样才放出永世不嫁人的话,她唯一要避嫌的,就是宫云瑞。
我肯定,一定是他派人掳走了大小姐。”
听她这么说,路笑天也觉得有道理,“平日我在,他不敢妄动,竟趁着昨夜我和你出去游玩,就暗中下手,实在卑鄙。”
织羽面上愧疚,红了眼睛,“若是昨夜我没有离开,大小姐也不会被人带走,现在也不知人怎么样了,那姓宫的不是个好东西,万一他将大小姐----那可怎么办啊?”说着,竟大声的哭泣起来。
路笑天忙宽慰她道:“你就是在也没办法,我知道宫云瑞身边的那个护卫,有些身手,你在,依旧什么也阻止不了,这时候,还是先去宫府看看再说吧。”
*
却说凌依醒来后,面对四面无窗的房间,着急的来回踱步。
忽听外面传来人声,听说话的内容,却是要进屋来。
她心中一凉,四下张望,竟然找不到一处掩藏自己的地方,一时急的脸色发白。
眼看着门被打开,那一瞬,就如同慢动作似的,凌依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忽然背后一股力量,将她拦腰抱着,脚下忽的一空,只几个呼吸间,凌依人就在顶上的房梁上了。
脚下踩的不稳,她不得不紧紧抓住腰间的手,只是那双手,一摸就知道是个男人的手。
凌依有些不自在,抓紧的手又松了几分,却反而被腰间的手抓紧。
她眉梢微拧,片刻后又放松下来,眼下情况紧急,实在不该计较这些。
季老推门而入,只觉得眼前有什么一晃而过,他揉了揉眼睛,再定眼一看,却又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