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庆隆帝暗自将威武将军的女儿袁欣许配给祝陌后,祝陌就一直对外界的事漠不关心,甚至连袁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毫不在意,整日里除了读书练字学习什么事儿都不做。福泉福源都知道他这是下了决定了,放弃了凌依,对他来说,就意味着必须要得到皇位,否则自己的妥协又有什么意义呢。
而这时候时间往往都过的很快,不过几个月的功夫,自己与袁欣的婚期就到了,当初与宫曦儒约定好了同日成亲,至于白朗,早在一个月前,祝陌就让福泉去安排赐白妙簪新身份的事。
这件事说起来也并没那么困难,庆隆帝既是有心想让白朗欠祝陌一个人情,自然办的天衣无缝。
却说那日福泉本是“奉命”出宫办一件要紧事,没想到丢了包袱,正巧被“无亲无故的簪妙”遇到,见其无钱无食无住,就好心的收留了一晚上。
簪妙将自己身份低微无法与心仪之人白家大公子终成眷属的事与福泉哭诉,第二天福泉回宫后,将这件事告诉了庆隆帝,庆隆帝觉得此女心地善良,便将女子的亡父封为三品文官的名号。
虽是个散职名号,不过女子的身份瞬间就被抬高了无数倍,从小村姑变成了大小姐,不仅此,庆隆帝还特意将女子赐婚给白朗,并且令其择日成亲。
当然了,因为祝陌特别提了赐婚的事要低调处理,所以庆隆帝让福泉传圣旨的时候。并未宣扬。至于白家,本来就怕被人发现,更不会自己说出去。所以白朗被赐婚的事也就只有白家和白妙簪自己知道。
其实整个事件发生不过两日功夫,祝陌并未说这件事与他有关系,所以白家一家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白妙簪当真幸运,随随便便就遇到了宫中的人,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被赐婚,一个新的身份不用捏造就有了。
白朗是知道宫曦儒的打算的。所以他得配合宫曦儒,选在同一日成亲,祝陌则纯粹是想与白朗和宫曦儒在同一日成亲。这也是为什么宫家白家和弄胭斋都在同一日迎亲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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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陌到出门准备去迎亲为止也只以为白朗要娶白妙簪,宫曦儒要娶廖家女儿,而自己则要娶将军之女。
他之所以这段时间不与凌依见面,就是觉得对不起她。而且害怕。因为一旦自己与袁欣成亲之后,接下来自己四皇子的身份无论何都瞒不住了。
因为他自己的刻意回避,再加上下人的刻意隐瞒,一个夏天,他都不知道凌依竟然已经要嫁人了,而且要嫁的还是白朗。
当他走出大门,却凌家今日也要嫁女儿的时候,直接从马背上滑了下来。并且将福源叫到跟前追问事情真相。
凌家大小姐要出嫁,这么大的事若不是有人故意隐瞒。自己不可能不知道,而且这嫁的还是白朗?这怎么可能?
祝陌被弄的糊里糊涂的,追问福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福源也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不能再隐瞒了,这才说出了实情。
“这怎么可能,父皇不是已经下旨,答应存锦娶白妙簪了吗,他又怎么会与凌丫头定亲?难道他还想让凌丫头给他做小?不,这不可能,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祝陌气的扯下胸前的红花,睁着愤怒的双眼死死盯着福源。
福源只能委屈又无奈的摇头:“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是不久前才听说这件事的,小的就是怕四爷您听着难过,这才没有告诉您的,四爷,这迎亲的吉日已经到了,再不走可就要误了吉时了。”
那媒婆也配合,大声的吆喝着“吉时已到”的话。祝陌瞪着通红的眼怒吼道:“你给我闭嘴,所有人都给我停下来。”
媒婆吓得浑身一抖,剩下半句话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憋得满脸通红,许是祝陌的眼神太凌厉,吓得她心尖颤的厉害,心里一直念着阿弥陀佛千万别处岔子的话。
不仅是媒婆,所有的唢呐乐器声都戛然而止,弄胭斋的大门外,瞬间安静的连风声都可以闻见。
“凌丫头果真要嫁给白朗了?”祝陌双眼紧紧盯住福源一字一句的问道。
福源是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事实上至始至终凌家和白家都没有发出过消息,说是两家要结亲的事,只是宫曦儒娶的廖家,自家主子娶的将军之女,那白朗娶的,不就只剩下凌依了吗。
“我要去找存锦问清楚。”祝陌怒气冲冲的跨上马,明显是想将迎亲队伍放着不管。
福源哪儿能让他就这么走了,立即走到马头前拦住道:“公子,您今日若是真的要弃这里的一切于不顾,那就从小的身上踩过去吧,反正公子离开了,小的也没法儿活命了。
不仅是小的,这弄胭斋的所有人都活不了,公子若是执意要走的话,那就先将我们所有人都杀了,给我们一个痛快,总比办事不利被罚以各种极刑的好。”
祝陌知道,若是今日自己走了,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怎样的结果,庆隆帝的愤怒会迁怒于整个弄胭斋,正福源所说的,所有人都活不了。
福源一副视死归的模样看着祝陌,祝陌紧紧抓住缰绳低吼几声,双眼通红同要迸出血似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抓住自己两鬓的头发,咬着牙隐忍的难受。
福源见他冷静下来,又道:“公子先去将军府迎亲,这吉日不可耽误,小的马上亲自去白府,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公子要相信。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