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笑天跟着宫云瑞一直到花街巷,他微微发愣,旋即是开怀大笑,心道凌依让自己跟踪宫云瑞还是安排对了,如此可比干等着强,清风苑的佳酿最好,还能小酌一杯。
他越想越美,大摇大摆的走进清风苑。
满江燕冷着脸一动不动,一旁陪笑的**好心劝导:“江燕,你知道公子的脾气,他在你来之后特意吩咐,让我安排你接客,虽然我也不愿意,可是我没办法,我不能违抗公子的命令,江燕,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别让我为难。”
满江燕表情动了动,半响,才低声问道:“公子真的吩咐过你?”
**认真的点头,很是惋惜:“我也替你求过情,可是……”宫云瑞是什么样的人,她们这些为人下属的,怎会不知呢。
“对方是什么人?”满江燕轻声问道。
**见她愿意动了,大喜,忙道:“我没见着人,似乎是个年轻公子,你放心,你只需要灌他几杯酒,后面的就交给我。”
“给客人下药,你也敢做?”满江燕心中有些微动。
**叹息一声,很是感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点情分还是有的,看到你我就像看到了自己,同样是辜负了公子的期望,从此只能一辈子在这里过暗无天日的日子,我不想让你步我后尘。”说着说着,**掉下泪来。
满江燕看着对面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看上去却像是半老徐娘一般,这样的日子,难道就是她要过的吗?
她起身坐在妆台前,开始细细的描眉。
**忙让人准备衣服。
收拾妥当后,**带着满江燕去了豪华的雅间,笑道:“能进去里面的,都是有钱的主,你小心伺候着,这酒你拿好,放心,姐姐不会害你。”
路笑天蹲在宫云瑞的隔壁房,听到动静,赶紧阁下酒杯,耳朵贴着墙壁。
满江燕走进去,连正眼都没看一眼,径直走到桌前,倒了满满一杯酒递给对面的人。
“清风苑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充满戏谑的声音响起。
满江燕手中酒杯猝不及防的掉下去。
宫云瑞手快,接了个正着:“怎么,第一次接*客,不懂规矩?这里的**看来要换人了。”
站在外面偷听的**心中一骇,吓的腿软,推门跌跌撞撞的走进去:“公子恕罪,江燕才来一天,规矩还没有记熟,属下一定……”
“喝了它!”宫云瑞夺过满江燕手里的酒壶。
**面色一白,害怕道:“公子,属下……”
“我说……喝了它!”宫云瑞面色极寒。
满江燕知道**在酒里放了药,她不想欠别人人情,正要开口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已经颤抖着手接过酒壶。
一壶酒很快就被她灌入腹中,只是没过多久,就听到**似隐忍的**声,面色诡异的潮红。
满江燕立马就想到酒中并非mí_yào,而且春药,她冷眼看着**欲火焚身似的难过,冷笑渐渐浮上嘴角,常年藏于袖中的暗器刺向**的心脏,她差一点,就被暗算,这样的人,没必要留着。
宫云瑞并未阻止,而且眼睁睁看着**倒在血泊中,才狞笑道:“江燕,从此以后,清风苑就是你的了。记住,这世上,除了我,谁都不可以信任。”
满江燕表情冷淡,“属下谨记公子教诲。”
路笑天闻到血腥味,笑容更甚,将最后一杯酒下肚,拍拍屁股,笑呵呵的一边道“账先赊着,什么时候想起再来”,一边从窗口跳出去。
进凌依的屋,他亦对大门视若无睹,从房顶翻进去。
织扇本来对他就不满,此时突然出现,不禁怒道:“你还有没有规矩,小姐的闺房岂是你说随便进就进的。”
路笑天毫不在意,对凌依努了努嘴,“我也是看情况,你哪次见我进来,大小姐已经更衣入睡了?”
织扇眉头一皱,还待要说,被凌依阻止道:“罢了,你与他讲道理,不如帮遇到兵的秀才。”
织扇被逗笑,瞪了路笑天一眼,不再说话。
路笑天对凌依的话也不以为意,他急于分享自己刚才听到看到的。
听完他的话,凌依陷入沉思,自古青楼都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宫云瑞此举,明显是要让满江燕成为他的消息源头。
清风苑她也知道,去的都是朝中达官显贵的人物,满江燕能打听到的消息,实在太多。
凌依笑吟吟的看着路笑天,以颇为重视的口吻道:“你在清风苑帮我打听一件事,我就包了你在清风苑的所有酒钱。”
路笑天困惑的看着她:“你如何知道我欠了清风苑酒钱?”
“你何时看上去有钱了?!”织扇忍不住插嘴,语气嘲笑。
倒是织羽,拉了拉她的袖子,眼神责备后者不知分寸。
路笑天眉头皱成一团,试探问道:“你……派了人监视我?”
凌依摇头:“说监视多难听,就算有,也是陪同。”
这口气,明显是默认了。
路笑天从座位上跳起来,惊骇道:“你派了谁?为何……”为何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以他的功力,江湖上已经鲜有对手,更不可能有人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跟踪自己。
难道除了自己,这个大小姐还有厉害的人物?所以才让自己去做这些跑腿的活儿?
织扇笑的咯咯作响,“有人自以为了不起,被人跟踪了还不知道,笨!”
“你别胡说,路公子是你能说的?”织羽实在有些气愤,路笑天的厉害她也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