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无头不行,人无头不活!
沈法兴虽然格局不大,智谋不深。但是却也是一方豪杰,乃是眼下吴郡的首脑,自是有些一帮子心腹,死士。
甚至于可以说沈法兴乃是这一支势力的招牌,其人虽然瑕疵颇多但是也代表了梁军的最高信仰。如今沈法兴身死,吴郡之内剩下的人员皆是一片慌乱。
孙士汉与陈果仁虽然已经决定了要投降,但是却也不敢自作主张。毕竟如今小小的吴郡内可是存在着五万精锐之兵,谁敢乱动,谁无异于找死。
两人拿着信件商量了一番便是有了决定,一封锁沈法兴战死的消息,二召集诸将前来,共同商讨何去何从。正是这个主意的原因,吴郡郡守府内除了沈法兴之外的所有高层都已经就坐。
看到孙士汉与陈果仁的脸色凝重,郎帆与葛施两个人对视一眼,心下咯噔一声。大家都是老油条了,自然可以猜测出气氛如此凝重的缘由,然而这一次郎帆猜错了,葛施也猜错了。
不是战败而是梁王身死了!
见到众人皆已到齐,孙士汉对着门口的心腹打了一个手势吩咐道:“守住门口,任何人不得靠近一步,违者杀无赦!”
“是,大人!”
孙士汉的这一手让场中的几个人完全的变了脸色,当然事先清楚的陈果仁一如既往的淡定。孙士汉看着几个人变得难看的脸色,以及掩饰不住的疑惑深吸了一口气道:“几位无需多疑,今日之举实乃情势危及,在下不得已而为之。”
随之孙士汉与陈果仁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梁王战死了!”孙士汉看着疑惑的众人眼神带着悲伤的道。然而这一句话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几人接受不了。
“什么?”
郎帆压抑不住心中的震动,率先出声惊呼道。转头看着陈果仁,目光堪堪欲求一个否定的答案。
“孙大人,此话不可乱讲!”
葛施也是心下震惊不已,不过他到底年长几岁。显得很是淡定吵着孙士汉平淡的说了一句,但是语气之中的不满显而易见。
“两位将军,孙大人所言不是虚假!”陈果仁一看果然如同两个人起先所想的一样,郎帆与葛施却是不甚相信。于是开口肯定了一句。算是一种变相的解释。随后陈果仁便是将李承训射进来的信件拿了出来递给了葛施。
气氛压抑,死寂。在葛施看信件的过程之中,房间内没有一丝的声音。这个场面显得诡异和阴森,随着时间的过去,葛施的脸色多变。犹如上演了一场变脸绝技一般。最后葛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脸色沉重的将手中信件递给郎帆道:“郎兄弟也看看吧!”
这一刻的葛施相信了孙士汉说的话,因为孙士汉与陈果仁都是最早跟随沈法兴的人,而且沈法兴对于两人都很善待。他们犯不着扯这样的谎言,葛施虽然也感激沈法兴的知遇之恩,但是让他为沈法兴培养却是不可能的。
忠诚是有,但是远远不到那个以死全臣节的份上。更何况这是乱世,枭雄辈出,谁是明主谁也知。所以全臣节不过是一个可笑的玩笑而已,正所谓禽择良木而栖。臣择明主而侍不外如是。
若是沈法兴还活着,这些人肯定不会选择投降这件事情。正在三个人内心深处波涛汹涌之时,郎帆终于是看完了整份信件,抬起头来看着孙士汉,陈果仁,葛施三个人道:“事已至此,梁王已甍,三位对于此事当如何?”
说话的同时郎帆晃了晃手中的信件,郎帆用意明显之极。沈法兴已经死了,这后事到底如何大家说一个准话吧!到底是抵抗还是投降。总得拿个主意不是!
葛施眉头一动,看了一眼场中的几个人朝着孙士汉道:“孙大人觉得此事该如何?”这一刻的葛施也是不明白几个的心思,拿不定主意。转手一式太极将这个难题推给了场中官职最高的孙士汉。
闻言孙士汉沉默了许久,抬起头来看着葛施等人叹息道:“葛将军。在下问你一件事,你当如实回答!”
“孙大人明言!”
孙士汉目光一闪道:“葛将军,凭借城中军队,与楚霸王对战,你有几成把握保住先王基业?”
“楚霸王李承训出道不过三年,但是无论是出兵漠北草原还是歼灭西秦国。甚至于当初南下江都夺取传国玉玺的表现都惊艳无比。不瞒孙大人,与楚霸王对战,末将保住吴郡的把握不足一成!”
葛施的话犹如一把锥心之刃,彻底打消了四个人心底里埋藏的一丝不甘。孙士汉听到葛施的回答显得很平静,因为这个答案他早已经料到了。
孙士汉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葛施与郎帆开口说道:“先王突然战死,少主年少跟本无法接任先王大业,登上梁王之位与楚霸王争。更何况为了保护先王子嗣苟全性命与乱世,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投降!”
“投降!”
“嗯,”
其余三个人也是想到了这里,此刻唯有彻底的投降。以五万精锐换取李承训对自己重用以做晋身之资,以吴郡一地换取先王一脉的苟全性命与乱世。
看到三人对于投降之事没有异议,孙士汉暗自松了一口气沉声道:“既然三位对于此事都没有异议,那么葛将军整顿军队,今日午时大开城门,向楚霸王投降!”
“是!”
“老夫亲自出城一趟,与楚霸王商量投降事宜!”孙士汉对着三个人淡淡的说道。葛施行了一礼道:“如此就麻烦大人了,只是比去,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