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镇南大哥当时回身就操起了双筒短火铳,怒吼道:“是哪个敢来踢我场子?”
这时,他前面的人群分开,只见一个年轻人稳稳地向他走来。
那个年轻人做了个拱手,说:“在下是济州岛守卫队队长,奉张岛主令,来接诸位去济州岛暂住几日。”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张岛主?济州岛?
胡镇南大哥见这人虽然只是身着流求式衣服,但是一举一动却有一些军人模样。
他说:“张岛主他老人家如何能知道我等小民?!”
众人几乎同时心想,是啊,他怎么知道日本的事情,就算飞吧,消息也不会传这样快。
那个年轻人笑了笑,他不想过多解释,便说:“那么新东方公司蔡二郎董事长的命令,你们听不听?”
胡镇南大哥收起了双筒短火铳,钻天耗子等人却只是把手里的双筒短火铳放在背后。
钻天耗子给没角牛使了个眼色,让他看看窗外。
没角牛探出身子,看了会儿说:“嘿嘿,他只带了两个随从,在楼门口站着呢!”
这声音太大,所有人都听到了,钻天耗子把双筒火铳插回袖子里。
此人无论是何身份,定是没有恶意。
胡镇南大哥猛然想起来了,说:“莫非用的是军队里的那个,那个什么无线电报?”
那个年轻人点点头。
胡镇南大哥大喜道:“我家董事长竟能借用张岛主的军队重器------想必是求你们前来助战的吧?!”
那个年轻人摇摇头,表示不是。
众人的心情一落。
那个年轻人说:“我只是带队来接你们去济州岛暂住几天------如果发生战斗的事,那从来与流求岛的公民无关,会是我们流求卫队独自出战!”
众人又愣了,甚么意思?!你们不助战,只来接我们走,然后又说是流求卫队独自出战?
看到众人一脸的茫然,本来不爱说话的那个年轻人不得不多说几句。
“你们大多是流求岛的公民,是纳税人,所以不管在哪里,我流求卫队都必须要保护你们的人身与财产安全,所以首先会让你们远离这里,不要受到伤害------至于说到财产,你们放心,张岛主会给你们讨个公道。”
众人马上大乐,哈哈,有张岛主担保,放心了!
几十万鞑靼铁骑都灰飞烟灭,别说小小的日本了!!
那个年轻人耐心地等大家议论完毕后,又说:“你们有两天的时间来准备,只带细软之物------”
“我等还会回来嘛?”
“当然!”
有几个大宋商人急了,说:“我等没有流求岛的公民证------莫要留下我等!”
那个年轻人想了想,说:“同去吧,可以在济州岛上办公民证。”
说完话,一众人乱哄哄的分散开了,倒是只剩下了那个年轻人。
他走下楼来,带着两个手下,向着码头去了。
那码头上除了只有一艘仍然在快速装运矿石的五桅运输外,其它的四五条五桅运输船都停止装货了。
那码头上已经积攒了一大堆矿石。
一个手下对他的小队长说:“咱们岛主看来要损失不小啊-------”
“呵呵,只要人员不损失,我们就立功了-------真想留在这里打一仗,整天守着济州岛,人都变臭了。”
另一个手下说:“说不好我们也能参加上,听说登州的海军基地全体动员了!”
三个人边走边想着如何利用这次机会立上军功,很快到了另一处码头。
那里停靠着一条河级三桅式战船,那上面总共才有六门八厘米口径的青铜火炮-------此时都被涂了杜仲橡胶的雨布覆盖着。
三原小井从来没有坐过飞剪式交通通讯船。
但是,他见过它在海里叱诧风云一般的“飞”行。
当时他就认为,这飞船里一定有说不出的奥秘,定是张岛主施行过法术。
因为他曾经见过有海船想模仿这种船型,但是,那速度无论如何也比不上流求海军中的。
他上了飞剪式交通通讯船上后,在船长的允许下,他四处看了看,感觉并不稀奇,只不过觉得此船不适用于民间,它根本不能用来运大宗货物-------船舱里过于狭窄了,幸好他只带了一个跟班,随身只不过带了几样东西。
等着飞剪式交通通讯船航行时,他又感觉到此船也不适用于载人-------它过于颠簸了。
连他的经常要跑海的跟班脸色都发白了,而他自己,可能舒服太久的原因吧,航行了半天后,竟然吐了几口!
那些穿着便装的水手们看着他们的样子吃吃笑着,他们能有这种表现也算是常出海的了。
但是此船的航速快却是最大的用处,一天后,他们便到了镰仓幕府的所在镰仓城,在码头上所有人的惊异的目光中他们灵巧地停了船。
三原小井先前吐了几口后,好半天才恢复了体力,后来还帮助船长指出更好的航道。
飞剪式交通通讯船靠上了码头后,三原小井根顾不上洗漱,直接踏着跳板上岸了。
形势危机啊,一定要把张岛主的亲笔信送到镰仓城!
此时,他不知道的是,石见国的守护,大内氏家族的大内重弘,几十岁的人了,正趴在镰仓幕府执政北条时宗的私邸山内殿上哭求呢。
在私邸山内殿里,北条时宗正座,佐藤业连,平赖纲,安达泰盛等三人侍座。
佐藤业连是得宗的被官。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