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时候……”
华扇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年,连自己那不停流淌着鲜血的伤口都忘了处理。
那名被自己确信为毫无威胁的人类少年此刻正拿着一条华扇再熟悉不过的断臂,不知道是因为出手太快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将华扇的右手臂整条切断的少年身上连一丁点的血渍都没有沾染到。
“姆恩……是什么时候呢?”
听到华扇的问题博丽优愣了愣,居然认真的就这样开始思考了起来。
“大概,是在你看到我的那个时候吧。”
然后,这么说了
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用着不带任何感情的平淡语调,异常理所当然的这么说着。
就像是在讲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一般。
莫名的,华扇感觉到一丝的寒意。
如果要把这个归咎于凌晨要更冷这种事情未免太过无稽,这已经不是逞强的程度而要归咎于自欺欺人这一规格的范畴里了。
说实话,手臂被斩断这种事情对华扇来说其实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毕竟早在人类还处于通过自杀般的锻炼来磨练自己的武艺和妖魔战斗的那个时代,华扇的右手就已经被斩断过一次了。
虽然那次只不过是把自己的手腕切了下来,而且过了没多久断手就被自己偷了回来以秘法接了回去,但不管怎么说,还是没有之前要用的顺手,这也是和祸战斗的时候华扇始终没怎么使用右手进攻的缘故。
但那次和这次的性质是绝对无法相提并论的。
让自己连反应都来不及就受到这种程度伤害的家伙也不是没有,要说的话,那个妖怪贤者就绝对能够做得到。
但是……刚才发生了什么——关于这个问题现在还挥之不去的在自己的脑海中,如果不是手臂的伤口源源不断的给大脑传来疼痛的讯号,大概自己还无法相信自己的右手真的已经被齐根切断的握在另一个人手里这个事实吧。
明明自己本身就是人们口口相传的那些恐怖传说中的灾难化身,但华扇此刻心中却无来源的涌现出一股陌生的,名为恐惧的情感。
“所以说私一开始不就提醒过你了么——呀勒呀勒,难得好心一次,居然就这样子的被无视了呢。”
站在旁边的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灾厄这个概念实质化形成的黑泥收了起来,此刻正随意的端着烟斗,脸上一副标准的嘲讽式冷笑。
“啊,祸你在啊。”
博丽优转过身去一副得救了的样子。
“我还以为我走错方向了呢,紫的境界要分辨起来可真是超费力。”
“嘛,那家伙交给私的事情姑且的搞定了,虽然中途出来了个捣乱的家伙,不过也算是让私久违的稍微活动了下,就当做私的额外酬劳好了。”
“捣乱的家伙?啊,你说那只鬼么,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紫的境界应该不是她能破解的才对啊。”
“还不是那里面那个小玩意,也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故意的,连一丁点遮掩气息的意思都没有就这样大咧咧的扔在那里。”
祸打了个哈欠指了指那个破旧的小神社。
“结果想钓的鲨鱼没钓到,反而是钓了个王八出来。”
“不……那个,鬼和王八还是有点区别的吧。”
“是么,在私看来都差不多了,反正也只是喜欢蹲在角落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的家伙而已。”
祸无所谓的耸耸肩,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诶,说起来,那只鬼呢?”
博丽优扭头看了看,却发现原本站立在那里的华扇此刻却只余下地上一大滩触目惊心的血迹,而华扇本人却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就在私和你说话的时候偷偷摸摸的溜走了,所以说是一群上不了台面的家伙,只会做这种鬼鬼祟祟的事情。”
祸冷笑着嘲弄了几句。
“不……关键是这个东西该怎么办啊。”
博丽优晃了晃正被自己抓在手里的断臂,因为早就被自己用结界封住的原因,所以并没有造成那种血沫横飞的恶心状况。
“那个随便你自己怎么处理啦,要不然的话私来把这玩意毁掉也行,保证不留一丁点的残骸。”
“虽然说是打算把我当成人质的样子,不过看在她冲过来的时候身上没有杀意,身上也没多少血腥味道的份上,过段时间还给她好了。”
“你认真的么?那可是最喜欢把人类抓走的鬼哦。”
“这之前姑且也算是认识一些鬼族,他们只是想引来那些人类的勇者然后和他们打架而已,要说的话比起人类她们还是更喜欢酒的味道吧,虽然也不是没有以人类为食的鬼族,不过至少刚才那只鬼不是那样的食人鬼。”
“那你刚才还把那孩子的右手砍下来?”
“所以说……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了。”
博丽优有些尴尬的搔了搔脸颊“因为太困了有些迷迷糊糊的结果就看到她冲过来,下意识的就用亚空穴……”
“就只是这样的原因么……”
即使是祸也不由得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该说今天是私的幸运日么,还好你没有下意识的把眼睛一闭就飞起来乱放弹幕——不然的话私也只有先躲到一边慢慢看星星一边等你睡醒了。”
“再怎么说也没有到那种程度啦。”
博丽优尴尬的哈哈笑着,把头扭了过去。
“说起来,已经过去多久的时间了?”
像是突然想了起来,博丽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