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后面便是客栈,某间房内,萧山宗四人聚在一起。
为首的男子已经苏醒,紧咬着牙面色狰狞,气氛有些阴沉。
“师兄们说好这家酒楼,怎么到现在都不见回来?”一名师弟望见尴尬的气氛,不由转移话题。
啪!
谁知,为首男子一巴掌摆在桌子上,打翻了一桌的茶水:“混账,这两个家伙死定了!”
望着男子狰狞的面貌,身旁三人吓得瑟瑟发抖,他们之所以对男子前倨后恭,不仅仅是因为男子修为实力比他们强得多,更重要的是男子本身是一名宗门高层的后辈,身份不一样。
“师兄说得对,这两个家伙竟然敢对你如此无礼,该死!”那先前尿了一地的家伙不由狠道,很快又换上了一副谄媚的模样:“不过师兄先消消气,这两条狗命先让他们留着,还是等其他师兄回来再说,否则他们不要脸出阴招,伤了您的尊躯可不好。”
这马屁拍的有些明显,但为首的男子并不厌恶,只不过脸色依旧阴沉,显然刚才的事情让他脸面尽失:“哼,不知死活,很快就是你们的死期了。”
得知对手真的住下了,他倒是不担心他们跑了。
忽然,他吸了吸鼻子:“什么味道?”
闻言,无论是那先前尿了一地的家伙还是其他两人,神色变得尤为怪异。
……
第二日一大早,聂云带着老黑出门。
如今的西华城,不仅仅是一座有着非凡意义的繁华大城,更是长见识最好的地方。
一座几乎完全是修者的大城,如今大街上随处可见天元境的武尊,更主要的是,这些武尊竟是看上去一个比一个年轻,一些心里承受能力差的老武尊,不是羞愧得想找个缝钻进去便是强行装作没看见。
也是,这里由于鬼谷的动静,大陆上阳宗这类庞然大物几乎都来了,更别说类似四象宗九幽宫这样的大宗派。
至于灵剑宗,估计在这里只有点头哈腰的份。
如此一来,带来的便是各大宗派势力的后辈子弟。
凑热闹是个幌子,毕竟年轻人都是血气方刚,大部分都是来一较高下,亦或是见识一下那些传说中崛起的天才后辈。
有个名字在西华城传的很响,那便是紫河。
紫河,阳宗后辈,这一辈最耀眼的一人,甚至言称此人比之当代宗族紫青还要可怕,定会超越他。
将来会不会是这般,难以断定,但他的名声却已经传开。
紫河没有参加当初的联盟大会,却是只身去了中域,让中域的天才们知道,东域又出了一个可怕的后辈。
比起来,聂云的名声反倒不如紫河,毕竟紫河的名声完全是用实力打出来的,没有半点水分,这倒并不是说聂云的名声有水分,只是传言毕竟是传言,又只是仅限于东域的传言,没有在其他域大显身手被敌人认可过,分量还是没那么足。
如今大陆天才们像是约好了一般聚集于此,不得不说也是有刻意安排的原因,各大域谁也不服谁,干脆就打一场。
也因此,西华城最近没少好戏看。
前不久,紫河在西华城便出过一次手,将西遇豪门拓跋家的天才轻易击败。
此事在一个月前极为轰动,拓跋家在西域的地位等同于东域的阳宗,而要是真比起来,拓跋家的传承据说比阳宗还要久远得多。
一个家族如此强大,实在是难以想象。
只不过,后续更多天才赶到,想要见识一下这个紫河的时候,他却消失了。
有人说紫河怕了,知道越来越多天才赶来,生怕栽了。
但聂云更相信另外一种说法,紫河并不是怕了,而是不屑,不屑那些小虾米无谓的挑战,对他来说没有意义。
紫河太年轻了,估计比他也大不了太多,就在这般年龄的天才后辈大多都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的时候,他却已经可以代表东域成长起来的年轻一辈了,光是这一点,就足够骇人的了,至少没有那个如紫河年纪的人,有资格去叫板那些真正成长起来的天才。
因为阵营的不同,这是一个注定的敌人,但聂云并没有因此便刻意轻视对方。
越是强大的敌人,越是能让他兴奋,那个叫紫河的人,或许会是他面对阳宗需要跨过的第一道坎。
“似乎真正的天才们还处于很友好的阶段,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撕破脸皮?”
聂云知道,都是血气方钢的年纪,在不达圣域之前,他们都代表着各自势力最新鲜强大的血液,没有谁会朝各自低头,干上一架比什么都来的直接。
但直到现在,真正的交手并不多,类似阳宗拓跋家的交手,依旧处于对大部分人来说神秘的阶段,或许有过一些私底下的试探而已。
类似紫河的天才实属凤毛麟角,一个个都几乎是脑生圣洁光环的人,但下一层的人却不一样,反倒是已经打的不亦乐乎了。
路上,聂云隐约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林翰,凌风阁的林翰吗?没想到已经天元四重了!”
聂云还记得此人,作为年轻一辈,林翰如今的修为有些出乎聂云的意料:“看来,当初的刺激反倒是成就了他。”
当年无论是紫星对他们那些天才的打击,还是聂云这匹黑马,都让他们显得黯淡无光。
但是,林翰没有就此沉沦,反倒是愈发激励了他。
“这样的人,才能走的更远。”
有些人受到打击,便会一蹶不振,尤其是一些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