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鲜血直流,握剑的断臂无力地坠落而下,望着那腥红而整齐的切口,惨叫声响彻天空,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在他出手的同时,早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他。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竟然被反暗算了。
回头望着那张熟悉的脸,不正是先前那剑法可怕,以一人之力杀的敌人胆寒的家伙吗?他万万没有想到,好事竟然坏在了一个天元后期都不到的人手中,在他全心全意偷袭的时候,这双眼睛已经盯着他了。
更可怕的是,一个天元后期一下的人的偷袭,竟然有能力完全瞒过他,直到现在中招才发现。
不过,已经晚了!
“混蛋!”
队长勃然大怒,何曾想过此人竟然如此狼子野心,比之刚才那被他们骂无耻的人,根本就好不到哪里去,要是刚才被他擒住,情况就不妙了。
他很清楚,刚才那种境地下,他可没有多少把握能摆脱对手,来得突然了。
噗!
他手持长枪,来了个透心凉,直接刺穿此人背心,毫不留手。
“你,你是怎么发现的……”
感觉到生命在急速流逝,新“盟友”的老大满口的鲜血溢出,不可意思地望着聂云,一字一句地道,他分明感觉这个人早就发现了他的意图,就等在他不远处随时准备出手,否则以对方的实力,也不可能这么快,快到令他难以反应。
聂云不屑一笑,看着对方倒下去,坠落下去。
他早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并不只是因为这人在报仇之后还命令属下奋力杀敌,可能这人真的这么耿直也有可能,更对对劲的在于,在一切结束后他依旧离着队长很近。
靠得近没关系,靠得太近就有些不对劲了。
他们队伍的实力远比这些人强,虽然刚才结盟,但彼此一点都不熟悉,身为老大竟然在自知实力不如对方的时候,不退到自己的阵营里面防止出现意外,还在对手身边呆着,怎么看都别有意图,尤其是呆在队长身边,更是让聂云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在打什么主意。
果不其然,聂云猜对了,一切的不正常是有原因的。
此人不甘心将所得送出,所以他恶向胆边生。
队长实力他看在眼里,肯定不屑他,加上看到丰厚的收获,多少会掉以轻心,靠得近一些忽然出手,反应不过来也是正常,这些都在算计当中。
最重要的是,他猜到聂云他们的队伍是大宗派创建的队伍。
这种队伍跟东拼西凑的队伍不一样,其他闲散队伍将老大制住,可能其他人更高兴,带着所得收获直接离开,才不理老大的死活。
而大宗派的队伍,是不会丢下老大的,到时候传出去可不是小事。
可以说,此人不是什么善主,算计得很精明。
只不过,他跟原本的盟友的较量中失败了,不小心被对方算计了,才会因为站在弱势方,看起来像个被坑的好人。他却不知道,聂云这种老油条的老油条程度丝毫不亚于摸爬滚打多年的老黑,一下子就注意到他心怀不轨了。
可惜,聂云表现再可怕对方也看不上眼,没有天元后期对方根本没空理会。
这一来,以为队长身边已经没有有危险的人坏事了,他果断出手。
而现在看来,正是他疏漏的聂云给了他致命的打击。
谁能想到,一个天元后期不到的人,会有这么可怕的战斗力,更可怕的是,能在他一个天元八重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给出那致命的一击。
纵使他心思都在队长身上,纵使聂云离着他同样太近……这一切都不主要,换做任何一个不到天元后期的人,根本做不到这一切。
聂云立直了身体,一剑就足够了,反应过来的队长是不可能放过对手的。
“下次可不能随意暴露太多实力了,被看出来就不好了。”
好在混天宗虽然是大宗派,却是中域的大宗派,对于他们东域的事情不是特别清楚,更别提有多么帮忙留意阳宗的敌人,正常情况是不会想太多的。
更何况,聂云一直还有保留,即使如此出手也掩藏的很好。
“好可怕的剑法,他是谁?”
对面众人大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一个天元后期不到的人,一剑砍断了他们老大的手臂。这会儿,就是聂云队伍众人都有些难以置信,一切都是一气呵成,鬼魅的身影,无影无形的一剑,果然是杀人的剑法!
没有一个人敢想象,若是炎风和他们一样的修为,谁能接上这一剑?
山风呼啸,带着浓烈的血腥味,聂云手握入鞘的长剑,仿佛随手为之。
此是,灵剑才被他收回,一切都结束了!
“多谢!”
队长拱手谢道,虽然他确定就算被制住,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若是那样,不说对方那一半的所得收不到了,说不得对方漫天要价,还要跟他们“分赃”,那时候不但损失惨重,他这队长的威严也要扫地了。
再次想起聂云那一剑,他不得不惊讶。
“这一辈从未见过剑法如此吓人的人,若是等他成长起来,我们混天宗的小霸王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至少也是个此辈剑法第一人!”
惊艳的一剑,久久无法他从脑海中抹去。
“队长客气了,还是收拾一下其他人吧,那几人似乎跟此人关系很密切!”聂云提醒道。
斩草不除根,日后说不得惹来什么祸事,队长闻言毫不犹豫地下令道:“他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