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聂云临死也丝毫不给他们面子,所有人目眦欲裂。
道路将通,火云子忽然上前一步:“各位,此人杀我师弟,可否让我亲手了解了他?”
火云子神色冷冽,他望着聂云,看起来异常的冷静,但所有人都感觉到,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曾经那个道袍飘飘的火云子,时刻有化身猛兽的前兆。
所有人相视一眼:“如此,道兄辛苦了,我等等你好消息!”
令人意外的是,大家竟然都同意了,但仔细想想也合乎常理,毕竟此番最丢人的便是火元宗,而很多人都知道左元和火云子走得很近,关系异常的好,左元死在聂云手中很大一部分也有火云子的责任,这个时候倒是大方地将这个机会让给了火云子。
“多谢!”
火云子心中冷笑,身体已经兴奋得有些颤抖,相比于报仇,他只希望杀了聂云,聂云一次次的表现几乎成了他的魔障,他感觉到这个他曾经看不起的人,将来会把他踩在脚下,不杀聂云他道心不稳。
“我还未死,你们却在商量谁当刽子手,真当我是待宰羔羊了。”
聂云异常的冷静,不知不觉间,已经将状态调整到了最佳,随时准备迎战。
然而,进来的人太多了,他难道要独占群雄?也正是因为都觉得不可能,在他们看来,聂云不过是困兽之斗,徒做挣扎罢了。
火云子一步步上前,二人之间没有了阻隔。
阵中依旧有死亡之气笼罩的地带,但聂云却没有继续借此掩护自己,那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他静静地望着火云子,和对方的杀意凛冽不同,聂云平静的有些异常,像是看着一个普通的对手,准备跨过他。
自然,在此之前,他必须先把对方打趴下。
“你非死不可!”火云子目光如刀。
聂云依旧平静:“对我来说,这话我听过太多遍了!”
“是吗,那这次会是最后一遍,你无路可逃!”火云子蠢蠢欲动,像是猎人欣赏着无路可逃的猎物,那种快感令人沉醉。
“逃?你从哪里看出来我要逃了?”聂云反道。
火云子神色一变,聂云的淡定破坏了他的心情:“好,看你如何嘴硬?”
嗡!
火云子忽然双臂抱月,一尊炽热的火炉被他祭出,此刻便是拓跋破天,也难得多看了一眼,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火云宗的祭器之法,天下罕有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就是超级势力在很多方面都不得不承认,火元宗老祖宗留下的祭器之法高明异常。
至于火云炉,这是火元宗祭器之法的巅峰,所有心血的凝聚,也是火元宗祭器造诣的顶峰之作。
炽热的温度炙烤着虚空,空间阵阵扭曲。
而最可怕的,是火云子在扭曲中那张兴奋而狰狞的脸。
“好强的杀意,火云子出手就要动真格的了!”
“难怪他刚才站出来,此等杀意简直有不共戴天之仇,他非杀炎风不可!”
比起火云子来,所有人发现,他们虽然都是报仇,但大多还是为了挽回宗门的颜面,没有一个人的杀意有火云子这么浓。
这是不死不休的杀意,二人之间必有一人死,只有一人能活着。
“火云子这个称号有些特殊,传言换做以往,他都有我们超级势力最顶尖天才的实力,就让我们看看,这个名声是不是吹出来的吧!”
话音才落,火云子已经动手。
“去死吧!”
火云炉忽然震动,刹那间离开了原地,一路空间被揍炙烤得扭曲,直奔聂云而去。
“好厉害!”
甫一出手,众人便是大惊,连一些超级势力的顶尖天才都不由神色严肃,他们不少人发现,若是他们对上火云子,都不一定能战胜对方,火云子能有他如今这个名号,现在大家看来没有丝毫可以怀疑的,他是一个很强大的人。
“出手便是如此,一点都不给机会,火云子在发泄他的怒火了!”
反观聂云,却是神色平静,所有人的目光尽收眼底,冷漠、嘲讽……对他们来说,他的生命并不值钱。
“对我来说,你们的生命,也一文不值!”
聂云忽然动手了,火焰法则刹那汇入他的体内,每一分血肉都和火焰法则融合在一起,爆炸性的力量让他的血肉完全脱离了人的范畴,每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天地一般,有着无比可怕的力量感。
“喝!”
聂云大喝,猛地一拳轰出,只听见当的一声惊天巨响,震耳欲聋。
火云炉巨震,聂云右臂青筋贲起,僵持之下,惊人的余波如涟漪一般扩散开来,众人只感觉那热浪如海啸,扑面而来。
人们再定睛望去,骇然地发现,聂云肉身硬抗火云炉之后,竟然还好端端的,踉跄地退后了几步,便是稳住了身形。
反观火云炉,人们静不下来了,分明有一道浅浅的拳印。
“什么?”
所有人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一幕,原本聂云独战拓跋蛮,他们便知道聂云擅长近战,肉身硬撼法器并不是没有可能,但火云子操控的火云炉岂是一般的法器?
“再来!”
火云子恼羞成怒,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根本没有留手,本是准备直接将聂云砸成肉泥,却不想不过是轰退了聂云几步而已,若是相同修为倒还能够接受,而他可是整整比聂云高了一个重的修为。
“再来也是一样!”聂云神色无比坚毅。
当!
惊天巨响,光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