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和众兄弟皆是荡笑了下,祭起手中的武器就要对法阵发起攻击。
我在一旁听了个大概,西施说祭台下有巫神守护,而且能够调动水元力,搞不好就是一面巫神旗。
要是任由李俊他们搞下去,浣纱江真的发起大水,受灾的还是江道两岸的百姓。
我这时候也不能再坐视不理,扯掉身上的隐身符,当下就冲他们大喝了一声,“够了,你们未免也太嚣张了!”
这一声怒吼带着真气冲出,一时将四面的水流都震荡的波动起来。
李俊等人吃了一惊,马上回头注视在我的身上,跟着就轻蔑的大笑了一声。
“小兄弟,刚才就是你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吧?连毛都没有长齐,还学人家当英雄啊?”
张顺拎着把钨铁鱼叉出来,冲着我不屑一笑。
其他人皆是一笑,丝毫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我祭出轩辕剑,凝眉就冲他们冷笑道,“一帮草寇,也该在这里大言不惭,看剑!”
张顺既然冒了出来,我第一个就拿他开刀,挥动轩辕剑,卷起一股水元力,当下就冲他直刺了上去。
水流盘旋,裹挟着凌厉的剑气,眨眼就到张顺的胸口。
他脸色一变,慌忙举起钨铁鱼叉一卷,当下构筑一道黑色的阴气盾牌挡在自己的面前。
水元力长剑一到,瞬间与阴气盾牌相撞,轰隆一声震响,周围的水流猛然朝四面一涌,黑色的盾牌一击就被震得粉碎。
张顺身形一荡,被翻滚的气流拍飞了出去,在水中一下后退了五六米才停驻了脚步。
“贼小子,看剑!”
李俊不敢再有一丝轻视,使出全力,挥起七宝蟠龙剑就冲我刺来。
剑体通黑,刻有巨龙。一剑刺出,似有黑色的蟠龙飞出,张牙舞爪就冲我扑来。
李俊身为大哥,果然比张顺要有两下子。这一剑的阴气充足,完全就相当于元婴境的实力。
克制阴气,最好的办法就是佛教里的信仰之力,还有太华之力,火元力。
在水中,太华之力和火元力都发挥不出来。以水元力对抗元婴境的阴元力,更是以卵击石。
我想也没想,很快双手捏诀,将第三字菩萨真言打出。
“跛!”
佛音高耸,神秘戒指里的信仰之力滚滚而出,立马显出一个三米多高的降三世明王法相,轰隆就冲李俊的蟠龙撞了上去。
阴气和信仰之力相碰,如同煤气撞上了火焰,在水下仍是激起了冲天的火焰。
业火顺着蟠龙直窜到李俊的蟠龙剑上,李俊慌忙退后了几步,手上的阴气滚滚而出,但是业火非但没有熄灭,反倒燃烧的更加旺盛了起来。
他立马扔掉了手中的蟠龙剑,险些将自身引燃。
信仰之力被水元力阻挡,在水中威力发挥不出多少。只是与李俊的阴气相撞后,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俊吃惊的看着我,其他的兄弟刚想杀上来,他立马就挥手阻拦了一声,“这小子古怪的厉害,咱们快撤!”
其他人满脸不甘心的瞪了我一眼,在李俊的命令下,很快就一个个消失在了眼前。
我也不去追他们,在水中总是不占便宜,没必要和他们拼命。
周围安静下来后,西施早就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淡淡笑道,“公子好手段,不知道公子刚才使用的可是轩辕神剑?”
我好奇笑道,“姑娘见过此剑?”
西施颔首道,“当年有幸见过一面,正是此剑的主人把我封印在此处,他叫范蠡。”
“范蠡?”
我惊讶的愣了下,早就听说他道术非凡,乃是四大财神之一,没想到还真有此事。
民间传说,范蠡归隐后,曾与西施携手,泛舟西湖。看来都是后人的美好期望,范蠡不但没有携手泛舟,反倒把西施封印在这里两千多年。
西施从祭台上起身,也许是好久没有和人交流过,竟主动开口道,“当年我含恨而死,怨气不得消散,日夜都想找勾践复仇。
他为了对付我,专门让人在昆吾山祭祀,向天神求得九把神剑护佑左右。后又请范蠡出山,将我镇压在此处,算来已经两千多年过去了。
这两千多年,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但是却迟迟没有答案。
都说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我为了越国出生入死,甘心作践自己的身子,到头来却落了个如此下场。
公子可否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要遭受如此天谴?”
我叹了口气,对她本来就是满心的同情,见她仍是执迷不悟,不由得开导道,“爱恨情仇,恩恩怨怨。恰似这一江秋水,早已逝去。你放不下的还是过往的你,既然往事已经逝去,何必再追问冷暖对错?人的眼睛要往前看,毕竟你生活在现在,奔向的是未来,何苦再执着于过去呢?即便你杀了勾践,过去的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徒增些因果而已!”
她沉下心坐在祭台上参悟了一会,身上很快散发出一阵阵的黑雾,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女是太纠结与过去了,错过了这么多年的大好年华!”
“你能放心就好,天道看似无情,但却让你存留了两千多年。比起芸芸众生,你已经是非常的幸运了。好多的修道者,也存留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我听她小女、小女的自称着,不由得心里一乐。殊不知她已经是两千多年的老婆婆了,只是心态还和少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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