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了我初见赵老爷子的那一次,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找老爷子,也是唯一一次见到赵老爷子。
那是在我爷爷的葬礼上面,记得那一天,村里面的祠堂里来了很多人,按照我们那里的规矩,走了的老人,都要在祠堂中停放一天一夜,令煞气散尽,钉上棺材。然后令四个本家的壮汉,抬着棺材,在全村走一遭,意味着再最后走一下阳间的路,然后才能抬起棺材去火葬场火化。
那时必须火化才能下葬,但是老一辈的规矩又不能丢,所以要先钉棺走这一遭,然后才能开棺火化。
我认为这是极其折腾的,也是对逝者极其不尊敬的。
然而我仅仅是一个晚辈,自然不能多说些什么。只能站在父亲身后,招待这些前来奔丧的人。
这些奔丧的人中后来我有又见过的,比如蔡叔,只是当时并没有留下深刻的印象。
但是其中一个人我永远不会,这个人便是赵老爷子:
他的登场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一天,祠堂里面密密麻麻站的全是人,只听祠堂门口的一个人大叫一声:“赵老爷子到!”
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然后所有的人都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来。
我心想,这赵老爷子是何许人物?这祠堂中前来奔丧的,纵使不是腰缠万贯,也是我们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这赵老爷子是谁?竟然能让这些人为之让路。
“爸。”我看着老爸说道。
老爸眉头紧皱着,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他怎么来了?”
他怎么来了?难道说来者是个不该来的人嘛?
“爸?怎么了?什么来不来?他是谁?”
“少说话,千万不要冒犯他,更不要碰到他!”老爸一脸严肃的对我说道。
看老爸这么一说,吓得我连忙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赵老爷子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之中。
看到赵老爷子后,我心头一惊!这就是令人恐惧的赵老爷子吗?
只见来者和我爷爷差不多年纪,但是已经瘦的皮包骨头。通体呈现出一种近乎于翡翠的透绿色。
这种透绿色甚至蔓延到了赵老爷子的眼珠上,这双眼睛仿佛是在绿色的血液中蘸过一般,而我甚至怀疑,这赵老爷子身体中流淌的是透绿色的血液!
更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赵老爷子竟然是摇着轮椅进来的!就是这样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这些人为什么会这么怕他?
“赵老爷子,你来也不说一声,我安排几个手下过去接你啊。”老爸迎上去说道。
赵老爷子没有理会我的父亲,而是摇着轮椅径直奔向了那我爷爷所在的棺材,摇着轮椅摸着那棺材的边缘。
我想上前拦住,可却被老爸一手拦住。
“开棺!”赵老爷子话音刚落,全场一片哗然,我和老爸心中一惊。
“赵,赵老爷子你说什么?”我老爸问道。
“我说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
“死者入土为安,你这么做未免有些过分吧?”我上前一步说道。
赵老爷子抬起了头,用一双散发着绿色气息的眼睛瞪着我说道,“我过分?这是哪来的后生?!”
“赵老爷子说开棺,便听赵老爷子的,开棺就是了!”我老爸一把将我拉了回来。
“爸!”
“开棺!”老爸大喊一声道。
刚才将棺材钉上的几个大汉再次将钉棺的钉子起了下来,然后将棺盖推开,里面,身穿殓衣的我爷爷的尸体显现了出来。
赵老爷子的脸色突然变了,眉头紧皱着,我们就在旁边看着,不敢上前,也不敢说话。
“他想干什么?”我问老爸说道。
“不清楚,看着点,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上前,记住!”老爸一脸严肃的叮嘱我说道。
我连忙点了点头,既然这老头子能让所有人都怕他就说明他绝对有可怕之处,对于这种人,我还是有多远就离他多远好些。
赵老爷子摇着轮椅围着棺材转了一圈又一圈,时不时的往棺材之中打量几眼,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
我老爸实在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说道,“不知赵老爷子在找什么?可否告诉在下,在下陪赵爷一同寻找。”
赵老爷子抬起头看了我老爸一眼,然后将手一摆。然后伸入怀中。
我老爸吓得往后一退,我心头亦是一惊——难道说这赵老爷子是故意来砸场子的?想要动手了吗?
我攥紧了双拳,心想他要是敢对我爷爷不敬,我就是拼上这条命也要杀了他!
就在这时,赵老爷子不紧不慢的从棺材中取出了一个匣子,当着众人的面缓缓打开,见证奇迹的一刻发生了!那匣子中的竟然是一枚定灵珠!
祠堂中所有人看到这匣子里面的东西后,顿时两眼放光!我虽然不知道这东西的具体行情,但是我记得之前我们当地曾成交过一枚定灵珠,那可足足卖了七十万!要知道,在当时七十万可是能买下几十栋宅子,而这枚定灵珠的成色,远要比我之前见到的那枚好太多,估计价格也要翻上一番。赵老爷子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如此价值连城的东西拿出来呢?要知道,现在房间里面的人,看似是来奔丧的,其实大部分是想来打探一下我田家的家底,现在我爷爷死了,人走茶凉所有人都想来分田家的一杯羹。
赵老爷子不紧不慢的将定灵珠从匣子中取了出来,放入到了那棺材之中。
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