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霍天青身形一翻一拧,身形不可思议的一闪,已是到了四尺之外,避开了刘柯这两记的凤啄。
然而,霍天青却忽然一下站住不动,脸色变得惨白。
因为,霍天青感觉到脑后玉枕穴被人轻轻按住,这人只需劲力微微一吐,自己就将毙命于此!而霍天青眼前的刘柯却忽然间消散,好似一缕幽魂!
不!不是一个刘柯!而是两个刘柯的身形消散!
大厅中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由张大了嘴。霍天青看到了三个刘柯,他们则看到了六个刘柯,一个刘柯站在霍天青身后,另外五个刘柯则消散于无形。
此时虽然是春夏之交的时节,众人却不由浑身发冷,一分为六,这是人能做到的吗?难道是鬼!抑或妖怪!
阎铁珊、山西雁等见识广博的高手也是失神,紧接着就恢复了神智。
“世间无鬼也无妖……”
“人不可能这么快……”
“这定是某种轻功身法的秘技造成的!”
“我输了!”霍天青艰难的吐出这三个字。
“不错!你输了!你输给了凤双飞!”刘柯收回了按在霍天青脑后的手指。
“哈!凤双飞?”霍天青的声音似哭似笑,“输了便是输了!”突然反掌一击,猛地拍向了自己的胸膛。
“嗤!”的一下,刘柯随手一弹手指,霍天青手臂一麻,这一掌已是拍不下去。
在霍天青行将自尽时,山西雁十人惊呼一声都是冲上前来。只是见霍天青已被阻止,又惧于深不可测的刘柯,生生停了下来。
霍天青用红彤彤的眼珠瞪着刘柯,“为什么要救我!”
刘柯弹了弹手指,“好对手难求,你的功夫再练下去,再过数年。火候足了必定是个很好的对手。”
霍天青惨笑:“哈哈哈!好对手!输一次就够了,难道还要我再输一次!再受一次辱!”
“真看不惯你们这些输了就自杀的人!输给我很丢人吗?”刘柯撇撇嘴,“输给天下第一哪里丢人了!”
“天下第一?你是天下第一?”不仅仅是霍天青,厅中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怀疑。
“嗯。现在还不是,天下第一不是说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等我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时候就是天下第一了。怎么?你们谁认为我做不了天下第一?站出来,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大厅中没有人敢出声。谁敢跟你打,虽说你不怎么杀人。可站出来惹恼了你,被打个半死怎么办!昆仑派就是前车之鉴!
“你是天禽门现任掌门?”刘柯再次向霍天青问道。
“是我霍天青武功不济,输给了你刘柯,但这并不能说明天禽门输给了你!天禽门的威名在我手上受损,我自然要以死谢罪!”
“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刘柯狐疑的看着霍天青。
“你!士可杀不可辱!”霍天青双手握拳就要扑上来和刘柯再战一场。
“据我所知,你是天禽老人的独子!那么必定知道令尊的生平,听其名号便知令尊是晚年才扬名天下。那在这之前呢?令尊是不是败了就去死!”刘柯发问。
“这……那也只是先父扬名之前……”霍天青有些语塞。
“这么说便是有了,若是输了便去求死,那么这世间还能有天禽门吗?这世间还能有你吗?”刘柯反问。
“这……”
“听说,你一直是孑然一身。没有子嗣?”刘柯再问。
“当然没有,大丈夫不成就一番事业,何以成家!”
“天禽老人有儿子继承衣钵,偏是你没有儿子!你死了之后天禽老人的香火与血脉就这么断了?”刘柯又问。
“大丈夫行事……”
“嘿!天禽老人百折不饶,创出兼收百家之绝学的精神你不学,偏偏学了一身的高傲!你若死了,九泉之下如何去见天禽老人?”刘柯冷笑一声打断了。
“这…这……”霍天青不知如何回答刘柯所问。
“阎大老板!你要去哪?咱们还没有切磋过呢!”刘柯忽然喝问。
“哈哈哈,这个……”溜进人群的阎铁珊干笑几声,僵硬的转过身来,“没想去哪?阁下武功高深莫测。在下佩服的紧,怎敢与阁下交手!”
“这是哪里话?阎大老板内功精湛,轻功,掌法。暗器皆是一绝,值得一观。”
“这?是,是,值得一观!霍……杨副总管,”阎铁珊从腰间拽下一把钥匙,交给应声而出一个中年人。“快去我书房,将我书架上第三个抽屉里的木盒拿来。快去!快去!”
杨副总管接过钥匙,展开身法飞驰而去。阎铁珊向着刘柯笑道:“阁下稍等,稍等片刻。”
很快,杨副总管去而复返,将一个檀木盒子交给阎铁珊。阎铁珊赶忙接过来用另一把钥匙打开,从中取出一本书册,双手递给刘柯。
这本书册散发着淡淡的香味,闻着像是麝香,手册拿在手中触感舒适。打开一看,里面的书页厚实柔韧,非是常见的竹纸、桑皮纸,而是精制的羊皮纸,里面用工整的楷书写就,还配着一幅幅图画说明,或是人形姿势,或是步法方位。
“这是在下一身所学的微末伎俩,敬请阁下教正。”阎铁珊讨好的笑着。
刘柯一目十行的浏览着,很快将这本书册看完,还给了阎铁珊。
“阁下这是?”
“我已经记下了。不过,阎大老板为了活命真是能使尽一切手段。”
“哈哈哈,人老了,就想着多活几天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