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绫!”他微微加重了语气,“你不能这样洗,会感冒。让我帮你,洗好了就赶快去上床睡觉。”
“我不要你帮!”夏绫不耐烦,把他往外推,“出去!”
他抓住她的手腕:“叶星绫!”
她瞪他:“出去!”
“为什么不让我帮你洗?”他将她推在墙上,眼眸中压着怒火,“你是我的人,为什么不让我碰你?!叶星绫,我厉雷对你还不够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排斥我,甚至,薇薇刚才告诉我,你还打算搬出去?!”
“不关你的事!”醉酒让夏绫头痛欲裂,一个字也没理解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的眼神凶得像是要吃人,不觉害怕起来,“厉雷,你放开我,出去!出去!”
他的眼神冷下来,不再说话,只三两下就将她的双腕抓到一起,去解她的上衣扣子。夏绫尖叫挣扎,他解了两下没解开,干脆单手一撕,“刺啦”一声,她身上那件精工细作的衣衫已经化为了破布,很快就被抛在地上。
身体猝不及防地裸露在空气中,暴露在他的视线下,夏绫疯了,用双手勉强遮掩着胸口,连声音都变了调:“滚开!”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转瞬间,却更加用力地抓住她,几乎要把她的手腕折断。他的另一只手,摸索到她腰间的细细皮带上,几下就解开,利落地褪下她的裙子。
“厉雷你这个变态!”夏绫不顾一切地想要挣开他的钳制,双手用不上,就又踢又咬,趁他一个不备,一下子撞开他就要往外冲。
他拦腰将她拖回来,扯去她贴身的小衣,连最后一块遮掩都消失殆尽。
夏绫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浑身的血液都往上涌,头脑发烫,手足冰凉,身体剧烈地发抖,天旋地转,不知身在何方。许久未曾出现的幻觉又袭来,眼前纷乱地闪过种种碎片,记忆中,带有无数摄像头的房间,高大冷酷的男人,碎裂的衣物,毒品,染血的长鞭……
她张了张嘴,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厉雷毫不理会,将她拖进浴缸,拧开所有的水龙头和花洒,冲在她光-洁的身上。她持续尖叫,记忆中,男人冷酷的双眼与眼前厉雷的眼眸重合,不容反抗的,不带丝毫感情的,如恶魔,如炼狱。她想要逃离,一次次地往浴缸外面爬,却被他一次次地按回去。
“让我走,让我走!”她哭出声来,狠命挣扎。
他不为所动,抓过一瓶沐浴乳直接往她身上倒:“你给我老实点,洗完澡我就放你去睡觉。别老乱踢乱咬,再乱动我把你绑起来。”
他的手掌落在她的肩上,替她把沐浴乳抹开,打着圈,沿着身体一路向下,在腰腹的地方,停了短暂一瞬。
“别碰那里……不要……”夏绫看不见他了,只看见巨大别墅中的白色房间,有什么东西锁着她的身体,一双手,带着施虐的恶意往下游移。
夏绫拼命地将身体往后缩:“别……”
“小绫,”遥远的,厉雷的声音,“只是洗澡而已。”
不要……不要!
夏绫感觉到那双温柔的手在游移,她全身的血液几乎逆流,越是想挣扎,就越是动不了,仿佛被什么魇住了似的,连声音也发不出一星半点……痛苦,还有绝望。她努力地想要挣开,忽然,只觉得喉头一甜,咳了一声,就有什么微腥而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那双一直在她身上游移的手,停住了。
“小绫?!”
是谁在叫她?焦急的,关切的声音。
有一只手指抚上她的唇角,颤抖的,小心翼翼的。
她想避开那只手指,却无论如何也动不了,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暗,身体变得很轻,好像被什么人抱起来,还有一个很遥远的声音:“医生!快去打电话叫医生来!”
黑暗越来越大,外界离得那么遥远,不知何时,一切归于死寂。
医生来看过夏绫。
“之前肋骨戳到肺里,又动了手术,才养了一阵子,还没完全长好。”医生检查过夏绫,对厉雷说,“叶小姐今天高强度使用嗓子了吧,是不是去唱歌了?心肺负担很大,再加上醉酒、受到刺激剧烈挣扎……肺部伤口裂开也不足为奇。”
厉雷忧心忡忡:“要不要紧?”
“咳血量不多,小裂口,没什么大碍。”医生说,“但您一定要注意,别再刺激叶小姐,不然小伤变大伤,会很棘手。”
送走医生,厉雷在夏绫床边坐下来。
睡梦中的她依然紧紧皱着眉,有些苍白的神色,让人心疼。
他伸出手指细细描绘她的唇形,那么好看的唇,为什么总是吐出让他心痛的话?薇薇告诉他,小绫想要搬家……
这不是她第一次提出要搬家了,就那么想离开他?
他是气急了,昨晚才又变得强硬,似乎在她面前,他越来越容易生气,火气怎么都压不下去。而她,从来不懂退让。
她的性子太倔,如果离开他,以后得罪了人该怎么活下去。
厉雷忧心得眉都紧皱在一起,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声自语:“小绫,别走。”
床上,女孩子的睫毛颤了颤,醒来。
她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浴室中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如果不是依然残留的恐惧感太真实,她简直就要怀疑,那只是一场噩梦。
夏绫往床头缩了缩,离厉雷远点。
厉雷温和的表象下,一点也不好惹,会不顾她的意愿狠狠伤害她,也许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