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雷捉住她的手,一点点解她的衣衫,有些灼热的气息拂在她耳边:“别乱动,你这身衣服等会还要出去见人。”
集装箱里很暗,手电被她打翻了,砸在地板上,发出很大的响声。
她怕惊动人,带着哭腔说:“厉雷你放开我!”
他却不放,得寸进尺地将她压在堆满杂物的角落。她的衣衫被挣开,露出雪白的肩膀和锁骨来,再往下是一片柔软,浅浅沟壑……
她很漂亮,那种漂亮不是世俗意义的美艳,而是如玉石般细腻精巧,经得起雕琢,每一寸肌肤都被细心呵护过,就像一件毫无瑕疵的艺术品。
无论看多少次,都让他着迷。
他安抚般地吻她,长驱直入。
夏绫只觉得身体就像要被撕裂,黑暗影影偅偅要把她吞没。她无助地攀着他的背脊,哭泣着,咒骂他,乞求他,可是他却无动于衷,坚持着做完了他想做的事。“小绫,”他的声音低沉,在黑暗中有一种魔性的沙哑,“你是我的。”
有那么一会工夫,她意识恍惚,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就连他的声音也像传自遥远的天际外。然后,听见有谁在拍打集装箱的声音——“叶星绫!叶星绫你在里面吗?轮到你上场了,快来!……导演,到处都找遍了,没有找到叶星绫,这扇集装箱门打不开,会不会是她在里面出了什么事?”
更急促的拍门声,还有人尝试着撞了两下。
夏绫一个激灵,慌忙推开厉雷,提高嗓音喊了声:“我在补妆,马上就出来!”
“快点啊!”外面的人消停了。
她跌跌撞撞地去拿远处的手电,黑暗中,不知道被什么绊到了,摔在地上,浑身的骨头都在疼。手腕处有血流出来。
她捂着自己的手腕,蜷在手电筒微弱的光晕边上,眼泪一下子决堤。
“摔到哪里了?我看看。”厉雷翻身,蹲到她面前,就要替她检查伤口。
夏绫一下子挥开他的手。
“厉雷,”她哭着说,“是,那个孩子是裴子衡的,是,昨天晚上我和他上了床。是是是,你说得都对,这下你满意了?”她的脸上泪水纵横,妆花得一塌糊涂,身上所有的地方都在疼,就连声音也疼得发抖,“你是不是觉得、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家世,没有厉害的靠山,就可以随便欺负的?”
他不敢不送南宫清雅回家,因为对方是南宫家的大小姐,他不敢违抗老爷子的命令,因为老爷子大权在握。那她呢?是不是他想对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就连在这样的荒郊野外随便欺负一下,也可以?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用流着血的手胡乱地擦了一下,一张脸更花了。她一边哭,一边摸索到集装箱一角的卸妆台前,拿冷水洗了脸,卸了妆又重新开始化。
手电筒的光线很暗,可就算那样,也照出她一双肿的像核桃一样的眼睛,实在是没有办法见人。她强迫自己止住了哭,艺人这个行业,悲喜不得自由,就连想哭的时候也必须控制自己。她忍着冰凉的水温,拧了一块毛巾敷到眼睛上,片刻后取下,在门外的催促声中快速地化了个烟熏妆。
她很少化这样的浓妆,看上去颓废又苍凉。
拍门声更大了,这次是林郁南:“叶星绫,你快点!咖位没长,架子倒是见长!能有点职业道德吗?!”
她忍气吞声地应:“就快好了。”
把声音里的哽咽也吞回去,在地上找了好大一圈,才找到被厉雷剥下丢到一旁的衣衫。她穿上,尽力抚平上面的皱褶,看自己收拾的差不多妥当了,这才去开集装箱的门。
“小绫。”黑暗中,厉雷哑声叫她。
她的脚步顿了一下,然而,没有回头,强忍着一身的痛楚走了出去。
林郁南把她好一阵训,导演和其他几个工作人员的神色也不太好,她给大家道歉,又打起精神来认真拍摄,总算,看在她所有的镜头都能一次过的份上,大家的态度才缓和了点。
收工时,已经快要凌晨三点。
林郁南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大块柔软厚实的毯子,裹在她的身上:“怎么了,刚刚遇到什么事了,还哭一场。——你以为化了那么浓的烟熏妆就没人看得出来吗?你才一开拍,那边就有八卦的人去查看集装箱了。”
夏绫情绪低落,埋着头往前走,不想说话。
林郁南问:“厉雷还是裴子衡?能惹哭你的只有这两个,还把那辆集装箱车直接调走了,找八卦的人也扑了个空。”
夏绫终于开口,嗓音沙哑:“我很累,要休假。”
“休假?”林郁南护着她上了自己的车,一边发动一边说,“想得倒美你,明天中午有一场访谈节目,直播,你就算要死,也上完那场节目再死。”
夏绫:“……你白天不是说,我参加完今晚的拍摄就可以死了?”
林郁南:“我骗你的也信?”他索性停了车,从笔记本里拉出她的行程单来看,“不过,你坚持着撑过明天中午倒真的可以去休息了,接下来的没什么大行程,可以调配,你好好养养,没几天就要开演唱会了,首场个人演唱会,可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别半死不活的。”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些话。
夏绫没怎么听得进去,蜷缩在后座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林郁南把她送回家,抱她上楼的时候发现她颈间的红痕,先是一怔,然后气急败坏地骂一声:“厉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