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绫正在练功房里舒展形体。
这么多年来,唱歌与舞蹈的基本功她一天也不曾落下,哪怕在被厉风虏走的那些日子里,她也会闭上眼睛,在脑海里默默模拟练功时的情景。这不止让她的功底远远超出其他明星,也让她心神宁静。
阳光透过落地玻璃洒进来。
在她身上镀下一层朦胧的金。
她伸展四肢,拧腰,旋转,优美轻盈得如同一只猫科动物。
二毛懒洋洋地趴在窗边的木地板上,似睡非睡地看着她。自从主人结婚后它的日子就过得不那么无聊——领地里多了个弱不禁风……呃,起码在二毛大人看来是这样……的女主人,还有两个需要看护的孩子,他们不像主人那样能照顾好自己,时时刻刻需要操心。
二毛大人深深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它百无聊赖地看着女主人的舞姿,很不能理解,这种一看就战斗力为零的动作是用来干嘛的?如果夏绫的粉丝们知道,一定流着泪哀嚎二毛暴敛天物,近距离围观小绫女神练舞耶!它竟然觉得无聊?!
夏绫旋转,再旋转。
二毛大人都要睡着了。
正当它纠结着要不要出去找萌萌哒绍辉小少爷玩耍时,厉雷走进来了。
他穿着一件很休闲的白衬衫,衬着小麦色肌肤,看上去俊美又干净。他朝小绫走去,宠溺的语气中带了点责备:“怎么这就练舞了?小绫,你这才拆掉石膏多久呢,也不注意好好保护自己,当心伤着。”
她停下了动作,回身,笑吟吟地看他:“没事的,放心吧。我练了一辈子的舞,难道连这点分寸都没有?再说了,适当的运动有助于康复啊。”
他瞥了一眼被她抛在练功房一角的轮椅,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呀……真是的。”又转头,一本正经地对窗边的花豹训话,“小绫乱来,你也跟着乱来?怎么就偷懒躲在这里看美女了,下次再发现她不爱惜身体,要第一时间来告诉我,知道吗?”
某花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懒得搭理他。
夏绫笑出声来,问他:“今天的事务都处理完了?”
厉雷环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嗯。晚上给你煎三文鱼好不好?”她还没说话,那边的二毛就愉悦地甩起了尾巴。
夏绫笑着瞥了二毛一眼:“好啊。”
又问他:“苏棠明天就要被送去x监狱了吧?”
他点了点头,没告诉她自己私下带着厉睿去找过苏棠的事,只说:“x监狱防御森严,虽然里面关的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但两百多年来没有一个人越狱成功,绝不会发生厉风那样的事,你放心。”
她点点头,安下心来。
有些感慨,初见面时那个文雅又矜傲的女子,带着花一样的芬芳,如今却落到这般下场。她与厉雷柔情蜜语了一会,进了盥洗室沐浴,换下一身被薄汗沾染的舞衣,给哥哥打了个电话,聊了下家里的近况,又说了厉雷对苏棠的处置。
夏默言沉吟着:“x监狱么……”
“怎么了,哥哥?”
“没什么,”夏默言的声音清清淡淡,“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收了线,夏默言换上一袭洁白的法衣,带上自己的法器,对夏族长说:“父亲,我出一趟远门。”
老头子正在和家里的银狐狸下棋,闻言,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吧去吧,臭小子不陪我下棋,一天到晚尽想着谋财害命的事。”
夏默言额上的青筋跳了跳——什么叫谋财害命?
“我是去帮妹妹处理情敌。”他磨着牙说。
“你妹妹自有厉家那臭小子保护,你瞎掺合什么劲?”夏族长很哀怨,厉家那臭小子也不是东西,当初追自家闺女的时候,什么好话都说尽,还殷勤地陪着自己下棋……可如今呢?闺女追到手了,他也不来陪老头子下棋了!
夏默言觉得自己涵养太好了,这种情况居然没有对父亲投以鄙夷的眼神,到底是他老人家下棋重要,还是妹妹的终生幸福重要?!厉家那臭小子处事太不干脆利落,以为把人送到x监狱就万事大吉了吗?在那里,虽然九成九的人都过得悲惨,但还是有极小的可能称为狱中王者,呼风唤雨生杀予夺,过得比在外面世界还享受。他可不允许自家妹妹的情敌那么幸运。
不理自家老头子,国师大人带着法器飘然而去了。
x监狱。
监狱长受宠若惊地把夏默言让进屋,又是奉茶又是让座,诚惶诚恐:“国、国师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有什么吩咐小的一定照做!”
夏默言:“你们明天要送来一个犯人,叫苏棠是么。”
“是,是!”监狱是在厉家内部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啊,就是您妹妹那边的家族……”监狱长明白了什么,一叠声地说着,“您放心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处置她,保准会让她在这里享受到‘顶级’待遇!请您和厉夫人都放心!”
夏默言清淡的眼眸里带了一丝满意。
“把她的囚服拿给我。”他说。
监狱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依言把第二天替苏棠准备的囚服拿过来。
夏默言拿着囚服,要了个清净的房间,带着法器进去了。一夜后,他带着囚服出来,交还到监狱长手里,叮嘱:“一定要让她穿这件,记住了。”
“是!是!”监狱长一叠声地应着。
夏默言把另一件东西塞到他手里:“我在囚服上做了个小法术,破坏了监狱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