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面,浓密的大树遮天蔽日,连无孔不入的光线都撒不下来,一片阴暗之中透着鬼气森森,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眼前的景象把我和小舅都吓呆了,还是小舅最快反应过来,冲上去抓起三姨女儿的肩膀就想将她拽开,还破口大骂道:“朵儿,你疯了是不是这是你满文弟”
朵儿听到这话,突然抬起头来,那张惨白的脸上,唯有一张嘴鲜血淋漓,血顺着牙缝蔓延着,一张口便是一片殷红,不知道朵儿是不是听明白了这话,居然对着我们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紧接着趁小舅毫无防备的时候就往小舅身上扑过去
瘦弱的朵儿这时灵活得像个猴子似的,猛地一跳就蹿到了小舅身上,双腿骑在小舅腰间,甩都甩不掉,小舅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喊声,我看到一股血柱几乎是pēn_shè出来
我上前扑打着朵儿,想要将她从小舅身上拽下来,正挣扎的时候,一阵格外清晰的冷笑声在我耳边响起,寒烨的声音高傲地冷嘲热讽道:“休要白费功夫,你全家性命皆在我手上,他们的生死皆由你定夺。”
“混蛋”我撕心裂肺地怒吼着,肩膀都在颤抖,“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你的血。”
“我的血”我哭笑不得,声嘶力竭地吼道:“我的血究竟有什么特殊的为什么你不肯放过我不肯放过我的家人”
那个声音这次沉吟了许久,有些玩味的嘲讽道:“你是我的妻,当然,要用你的。”
我浑身哆嗦了一下,难不成我真的要和他结什么阴亲然后呢要拉我到阴曹地府去陪他吗然而此时的我已经没有了畏惧,就算是阴曹地府,就算是豁出命去,我知道以我的力量如果不肯向他屈服,最后也是死路一条,反倒不如让其他人好好活下去
这样一想,心里已经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
“好”我对着头顶的天空大吼一声道:“我答应你只要你马上放了他们”
对方没有回答,我呆呆地等了半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当我再回过头来的时候,朵儿已经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好像熟睡了似的,小舅和满文虽然受了伤,但好在也并不致命。
我将他们放在了平板车上,自己一步一步向村子里走去,越是靠近村子,眼中就越是满目疮痍,倒塌的房屋,受伤的村民,就连村子里的狗狗也未能幸免,我咬着牙,心里的感觉可能就是悲壮吧,或许当初姥爷也是这样的心情,而更多的则是对寒烨的憎恨。
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会这么心狠手辣难道还要让我给这样的人做妻子
等我走到老家祠堂的时候,天已经彻底了下来,院子里的伤者都被抬走了,整个祠堂只剩下一片废墟。
我越过层层叠叠的院落,来到了最后一道门前,双手搭在木门上时,心情复杂得要死我曾无数次在梦醒时分怨恨自己没能打开这扇门,而现在,它就在我面前了。
吱嘎
多年未曾被人推开过的门轴早就生锈了,扑面而来就闻到一股尘的味道。
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正中摆着一口陈旧的棺材之外,地上竟然还有一口井
我从没听说过有把井盖在房间里的习俗,好奇地想要去看一眼,就听到井里居然传来了一阵阵铁链摩擦的声音。
一根手腕粗细的铁链被挂在井口上,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拖动铁链似的,那铁链竟然在被一点点拽上来。
我屏住了呼吸,直觉感到有什么东西马上要从井里面上来,就在这时,井里缓缓升起了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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