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瞟了微生宗睿一眼,见微生宗睿并无异议,卢月松几乎没有考虑,便问道:“不知楼姑娘要的,是哪一名暗卫?”
“月余前在盛京龙女湖畔,掳劫我的暗卫不少,我只要那个,亲手杀死我家红眼狼和白眼狼的暗卫。”楼天籁笑眯眯的,仿佛没有一点恶意。
卢月松道:“楼姑娘稍等,容小人问问长公主的意思。”
楼天籁道:“好。”
卢月松不紧不慢返回西豫队伍,站在当中一架马车窗前低语。
东盛队伍最前头,微生宗睿与楼天籁一高一矮,并肩而立,微生宗睿笑着问道:“小天籁是打算为红眼狼和白眼狼报仇啊?”
楼天籁咧嘴道:“不止如此。”
微生宗睿眉头一挑,万分期待的问道:“还有什么?”
楼天籁道:“太子哥哥等着看戏便是啦。”
微生宗睿搂着楼天籁肩膀,讨好的道:“小天籁,先剧透呗。”
“矮油,提前告知的话,会很没意思的。”楼天籁鼓了腮帮子,“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太子哥哥可都得支持我。”
微生宗睿道:“嘿,有老楼大人在,小天籁哪用得着我呀。”
楼天籁拍马屁道:“有太子哥哥在背后撑腰,我腰杆子才能更硬啊!”
微生宗睿眉开眼笑,得意忘形道:“好,没说的,无论天籁等会儿准备干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都由我来顶着,就算把长孙水婕他们全家都杀了,也没关系。”
楼天籁满脸崇拜,双手捧脸道:“啊呀,太子哥哥好威武!太子哥哥好霸气!”
微生宗睿一甩额发,喜滋滋道:“那是。”
楼天籁笑呵呵感叹道:“有太子哥哥做妹夫真好啊!”
微生宗睿脸色一变,“妹夫?!小婉比天籁还小?”
楼天籁道:“还没定,回头我跟小婉商量商量。”
微生宗睿:“……”
卢月松再次走出西豫队伍时,身后跟着一名黑衣男子,于微生宗睿和楼天籁跟前站定,卢月松神色恭谨的道:“楼姑娘要的人在此。”
“很好,长公主果然有诚意。”楼天籁面带微笑,森森望着那名黑衣男子,说罢,转身返回东盛队伍,从侍卫那儿取来佩刀,扫视着面前俩人,忽然眸光一转,将锃亮钢刀丢给卢月松,笑眯眯道:“送你个为本姑娘效劳机会,把他的脑袋削下来,给我当球踢着玩儿。”
杀一个束手待毙的人,就跟砍木头桩子差不多,没多大意思,倒不如折腾一下卢月松,谁让卢月松是长孙水婕的面首呢?谁让长孙水婕得罪了她呢?
卢月松拿刀都拿不稳,听了楼天籁的话,俊朗的面孔顿时煞白,“楼姑娘,小人手无缚鸡之力,实在无法为楼姑娘效劳。”
微生宗睿姿态懒散,指着黑衣男子,笑吟吟对卢月松道:“给你这狗奴才三次机会,如果不能割下他的脑袋,那么本宫,就让他割下你的脑袋。”
黑衣男子面上没有丁点儿表情,无喜无悲无畏无惧,似乎在他的眼里从无死亡的概念,只有坚如磐石般,不可转动的忠诚。
独孤宁介的尸体就在不远处,卢月松不会天真的以为,微生宗睿是说着玩的,瞧了瞧微生宗睿,又看了看楼天籁,心知没有第二个选择,卢月松握紧了手里的刀,瞄准黑衣男子的脑袋,闭上眼睛狠心砍下!卢月松心惊胆寒睁开眼睛,却见黑衣男子兀自傲立,颈侧鲜血涔涔。
微生宗睿来了兴致,“诶,我发现这样慢慢砍,比一刀宰了要有趣得多。”
楼天籁格格笑道:“我估计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见卢月松吓得面如土色,握刀的双手不住颤抖,微生宗睿幸灾乐祸催促道:“继续继续,不要停,再这么磨磨蹭蹭,本宫先剁了你!”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卢月松紧咬牙关,把心一横,使出全身的力气,对准黑衣男子的脖颈,狠狠砍了下去!随着几声怪响,黑衣男子身首异处,鲜血如箭乱射!
胆敢杀害她的红眼狼和白眼狼,必然要付出鲜血和生命的代价!楼天籁机灵得很,及时往微生宗睿身后一躲,便没有被鲜血溅着。
微生宗睿反应迟钝,于是乎,素洁的衣袍上,为点点。微生宗睿大叫着跳了起来,慌忙脱下被污的衣袍丢弃,怒目瞪着卢月松喝骂道:“你们这些狗奴才无法无天了都!独孤宁介那狗奴才狗胆包天,竟然胆敢威胁本宫,委实死有余辜!卢月松你这狗奴才更甚,居然如此侮辱本宫,同样罪不可赦!来人啊来人啊x本宫剁了这狗奴才!”
卢月松被溅得满脸鲜血,惊魂未定,又听得微生宗睿勃然大怒,不由扑通跪倒在地,“太子爷饶命!太子爷饶命!小人是按照太子爷的吩咐,为楼姑娘效劳的呀,太子爷饶命,小人无意冒犯吶!”
卢月松一边给微生宗睿磕头,一边回头向西豫阵营张望,希望长孙水婕能够出面救他。
两名东盛侍卫跑过来,一齐拔出雪亮钢刀,正要遵命剁了卢月松,忽听西豫队伍中传出一声,“且慢!”
沙哑妩媚的女声,自有一股威严气势,多半是西豫长公主——长孙水婕。
卢月松闻言大喜,以为不必丧命于此。
两名东盛侍卫闻声略一顿,相视一眼,手中动作不停,分别朝着卢月松砍下去!瞬时间,卢月松断为三截。
自西豫长公主的车架中,先出来一名青年男子,跳下马车后立即转身,抬起胳膊作出搀扶姿势,过得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