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
微生宗纯心里咯噔一下,“天籁妹妹她,不会出事了?”
“天籁!天籁……”郦师白眉头一紧,声音大了些。
微生宗纯也跟着喊了几声,可是,仍然没有任何回应。
郦师白稍作迟疑,将房门推开仅容一人通行的缝隙,走进去之后,迅速关上门并顺手反锁,将微生宗纯隔离在外头。
微生宗纯傻眼,两手拍门,“喂喂,白哥哥你想干什么?!!”
无论微生宗纯怎样叫唤,郦师白只当没有听见。
楼歪在浴桶里,毫无生气。
“天籁,你怎么样?天籁!”郦师白轻拍她的脸,呼唤道。
楼天籁痛苦的哼了一声,昏迷中的她,眉头亦不曾舒展,可见疼得多厉害。
郦师白挽起衣袖,将楼天籁从水中捞起,小心翼翼放在**上,给楼天籁擦身时,耳根不由得有些微微发热。
曾经有女人在他面前脱得精光,进行各种勾魂引诱,那女人身材玲珑有致,一般男人见了早就血脉喷张,而他那时候,除却厌恶,再没其它的感觉。怎的如今面对这个刚开始发育的孝子,他会觉得……心里竟有点躁动?
给楼天籁换上干净的衣裤,盖好被子,一切处理妥当后,郦师白过去打开房门。
再迟一步,估计他的卧室门就要报销了,微生宗纯闪电一般冲进屋,望着躺在**上的小女孩,咬牙切齿到:“白哥哥,你对天籁妹妹做了什么?”
郦师白直言道:“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在浴桶里淹死。”
微生宗纯气急败坏:“你!”也就是说,白大叔把天籁小妹从浴桶里捞起来了?还给她穿好了衣物?!天籁小妹的身子岂不是被老男人看光光了?
微生宗纯正要开骂时,楼天远拖着元老太医来了。
元老太医气喘吁吁,惊魂未定,老命都差不多去了半条,可以想见,楼天远是用了怎样粗鲁的手段,才把人给弄过来的。
怕耽搁元太医给楼天籁治疗,微生宗纯只得暂时闭了嘴。
“怎么样?怎么样?”
元老太医捏着胡子,眯着眼睛,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楼天远急死了,不停地催问。
“月信而已,死不了人的,楼大人你也忒急了。”元老太医年纪大了,做事本就慢慢吞吞,为报复楼天远方才对他造成的伤害,更是各种装模作样。
楼天远道:“妹妹都痛得神志不清了,我能不着急吗?!”
元老太医道:“之所以痛得如此厉害,是因为这个忻娘,宫寒十分严重,且是初潮,好在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慢慢调理。”
初潮,郦师白总算明白了,幸伙为何不解风情。
“关老,您倒是先想个办法,给她止痛啊!”楼天远没有办法令自己不着急,看着楼天籁痛苦的样子,他的心里乱得一团糟,只巴不得自己能够替她疼。
宫寒十分严重,是不是因为曾经,她挨饿受冻的缘故?楼天远眼角溢出泪珠。
刚洗完澡没多久,她身上便又冷汗淋漓,郦师白的眉头越锁越紧,言简意赅道:“元老,先替她止疼要紧。”
关老太医:“她刚刚洗澡了?”
微生宗纯:“是啊,怎么了?”
元老太医捋着胡须,半眯着眼问:“谁让她洗澡的?!”
郦师白心虚答:“是我。”
元老太医倚老卖老,说话一点也不客气,“郦相爷什么意思?觉得忻娘之前受寒还不够?这是想要弄死她?”
郦师白 了,他实在不知道,原来女子月信时,是不宜沐浴的。
“没常识。”元老太医咕哝了一句,背过身去,用针灸来给楼天籁缓解疼痛。
一番下来,楼天籁痛苦扭成一团的身躯,总算稍微放松了些。元老太医给开了方子,临走之时,盯着楼天远和郦师白看了许久,眼神颇为怪异。
小郡王也就罢了,毕竟年少,可楼大人和郦相爷年纪都不小了,怎么都好像没碰过女人似的,不会都是个雏儿?
近来都在传楼大人是个断袖,想来还真有此事,至于郦相爷,有可能是楼大人的相好。
嗯,肯定是这样。
郦师白仿佛听到了关老太医心里八卦的声音,幽幽道:“元老,别想太多了,小心短了寿。”
元老太医傲娇的哼了哼,留下一张药方便走了。
楼天籁昏昏沉沉躺着,睡梦中时不时的哼一两声,可见仍然不好受。楼天远默默守在**边,片刻不离,她的每一声痛哼,都像是一根尖锐的针,刺向他的心窝里。
“嗯哼……”锦被下的小身子动了动,脑袋往里缩了缩。
楼天远怕她闷着了,将被子稍微往下拉了拉,让她的鼻子和嘴巴露在外面。
平日里的楼天籁,总是古灵精怪,活泼顽皮,然而此时此刻,她却面无颜色的躺在那儿,像个脆弱的瓷娃娃,再无半点鲜活之气,这样的她,令楼天远微生宗纯郦师白三个既心疼又害怕。
卧室里静悄悄的,她偶尔哼唧的声音虽不大,却显得十分刺耳。郦师白坐在桌边,垂着头,细碎的额发遮了眼,搁在桌面上的手却紧握成拳。
微生宗纯一言不发,抿紧了嘴唇。
日落西山,金色余晖洒落在屋檐上,本是极美的景致,却无人欣赏。
睡了许久,楼天籁终于渐渐醒转,才一睁开眼睛,就瞧见近在咫尺的楼天远的俊脸,正惊喜的望着她,“妹妹,你总算醒了。”
“哥哥。”楼天籁被疼痛折磨得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