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易之道:“据说皇后娘娘心情不好,折腾了皇上**。”
早就听说,皇后娘娘只要心情不好,便会折磨皇上出气,没想到竟然是来真的。
昨日钱皇后目睹郦师白和楼天远的基情四射,并由此联想到太子爷和梁大将军,气得拂袖而去,可想而知皇上被蹂躏得有多凄凉。
楼易之道:“皇上被折腾惨,幸灾乐祸的人应该是爹爹,你这小丫头如此兴奋是为哪般呐?”
楼天籁笑嘻嘻道:“呃,我替美人爹高兴……”
楼易之好奇道:“昨儿个你们在丞相府里都干了些什么?居然把皇后娘娘气成那个样子。”
楼天籁简洁回答道:“皇后娘娘误以为,哥哥和郦师白,还有梁将军太子爷,他们四个都是断袖。”
楼易之嘴角狠狠抽了两下。
楼天籁:“哈……”
“听说我的天籁宝贝月信到了肚子疼?现在可好些了?”
抱着楼易之的腰,伏在他怀里蹭啊蹭,“好些了,昨天很痛,唔。”美人爹身上清淡的香味,格外好闻,令人心安。
“月信到了,天籁就是大姑娘了,怎么还像个小娃娃一般撒娇?”楼易之嘴里虽这么说,心里却喜欢得紧。
楼天籁:“美人爹刚才明明说我是小丫头,怎么又是大姑娘了?”
楼易之:“……”
楼天籁握着他的一双大手,问道:“美人爹什么时候过来的呀?”
“有一会儿了。”望着楼天籁毫无血色的脸颊,楼易之心疼的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瞧瞧你,面上苍白,这些天就待在屋里,好好养着,不许出门,不许调皮捣蛋。”
“嗯,知道啦,我也没力气出门调皮啦。”楼天籁乖乖答着,仰头看着那绝世容颜,抬手摸了摸他憔悴的眉眼,“美人爹近来很不开心啊。”
楼易之轻描淡写道:“重游故地,物是人非,难免有些惆怅,过些日子慢慢习惯就好。”
“美人爹……”在他眼中,她只是个孝子,有什么心事也只会自己憋着,从来不会跟她说,楼天籁觉得好无奈,亦心酸。
父女俩好一番亲热,快到晌午时,叮嘱了苏饮雪几句,楼易之便离开了。
楼天籁没什么精神,但睡久了也不舒服,想了想,还是决定起来,洗漱的时候,听到白芍白芷她们几个在外间犯花痴。
白芍:“咱们先生如今都四十多岁了,还是那么清雅迷人,天呐,可想而知当年的楼丞相是如何的风华绝伦……”
白芨:“咱们虽没亲眼瞧过,可又不是没听说,据说当年的楼丞相**秀雅,笑一笑,日月都失了颜色……”
白芨:“端玉姑娘真是好福气诶……”
白芷:“情深缘浅,如今阴阳两隔,哪里是福气了?”
白芨:“阴阳两隔算什么?端玉姑娘去世二十几年了,先生身边却连个侍妾都没有,啧啧,这便是话本子里的一生一代一双人呀!这世上,有几个男人会做到这样?”
白薇:“白芍妮子这是思春了?”
白芷:“她哪天没思春?”
白芍:“咱们先生这样的男人,莫说四十岁,就是六十七十岁,恐怕也一样夺人心魄……我思春怎么了?思春很丢人么?你们还不是照样春心荡漾,在我面前装什么装?哼。”
白芷:“不害臊……”
中午,尚书大人来到醉梨园,兄妹二人共进午餐。
楼天籁实在没什么胃口,在菜盘里拨弄了几下,随便扒拉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见她恹恹的,楼天远也没心思吃饭,眉心紧蹙道:“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
“只是没胃口而已,没事的。”楼天籁摇摇头,勉强扯出一个笑脸,指着桌上的菜,道:“剩下的,都交给哥哥了,一定要吃完噢,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行,我都吃完,可是你,瘦成这样不吃饭怎么行?”看幸伙实在吃不下,楼天远便盛了一碗汤,塞到她的手里,“喝光它。”
楼天籁勉为其难喝了半碗,爬到软榻上歪着去了。
楼天远风卷残云般,将桌上的盘盘碟碟一扫而空,漱了口,到楼天籁身边坐下,“你几番欲言又止的,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楼天籁嗯了一声,望着他叹气道:“自从回到盛京后,美人爹就很不开心。”
楼天远道:“大概是回到故土,触景伤情罢。”
楼天籁凭感觉道:“我觉得,美人爹像是为情所伤。”
楼天远:“为情所伤?”
楼天籁猛点头,“是啊。”
“哥哥,咱娘亲的名字,可是叫端玉?”楼天籁想起了方才听到的白芷她们的话,貌似美人爹和端玉姑娘之间,有一段**悱恻的爱情故事呢。
“是的。”楼天远闻言一愣,笑道:“难道你以为,父亲为情所伤,那个女子,是娘?”
楼天籁笃定道:“美人爹可不是花心之人,他心里的那个女子,不是咱娘亲,还能是谁?在边城的时候,我常常撺掇美人爹给咱找个后娘,可美人爹都给拒绝了……饮雪姐姐说,一个人不停找借口不肯成婚,定是心里有一个放不下的人……”
楼天远默默听着,神情有些恍惚,良久,才道:“父亲心中,的确有个放不下的人。”
楼天籁托着脑袋盯着他,等待下。
楼天远道:“不过那人不是娘。”
“诶?”楼天籁很吃惊,难以置信道:“什么意思嘛,你是说,美人爹喜欢的人不是娘?”
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