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墨宛的和谐宁静,王宫里气压很低。低到人心惶惶,走路都不敢喘大气。
最受苍王**爱的丽妃被赐死,无疑的让宫里风雨欲来前的征兆。
丽妃是谁倍受**爱的四妃之一。国师大人告假的消息传入宫中,苍王正在丽妃的殿中陪丽妃用膳。听闻国师告假,苍王面色渐冷,丽妃起身倚在苍王身边柔声说:“这个国师当真以为自己是苍国的顶梁柱了。一个小小的丫头不见了,居然难过到告假。一点也不把王放在眼里。王就该挫挫他的锐气,叫他只看得见天,眼里看不见王。”
此话传到王后耳中。贤淑端庄的王后冷冷一笑,红唇吐露两字:“祸水”
果不其然,一盏茶的功夫不到,丽妃被赐死的消息就传来了。
可安贤静的站在王后身侧,听闻这个消息,感慨道:“娘娘料事如神。”
“惠柔”这个名字如同禁忌一般,王后马上住口。尴尬几秒,正正神色:“看我这记性,果然是老了。”
可安柔静的微笑:“娘娘风华正茂,怎能这般诋毁自己。娘娘只是太过操劳,一时失语。惠柔姑姑伴娘娘多年,娘娘疲惫时下意识想到惠柔姑姑也乃人之常情。”
“呵呵,你这张巧嘴。”王后深意的看向可安。可安回以微微一福。
在案前奋笔疾书的苍王突然停笔,死死盯着奏章,苍迈有力的手指紧握着手中的朱笔。
“咔嚓”
朱笔愤然腰折。苍王拍案而起,咆哮:“来人,宣丞相”
韩煌钊这只快成精的老狐狸听见传召的时候,脑子顿时里闪过一个念头:终于来了。
他多么清楚自己呈上去的奏章都写了什么。伺候苍王近四十年,他太了解这个王在想什么,想做什么。国师的存在不仅对苍王来说是个阻碍,对他来说更是个大碍。假如没有国师,没有月族的干预,弄权几十年的他,在朝堂之上还有第二人敢与他对峙吗很肯定的结果,没有,绝对没有
国师徇私告假,目无王法,目无苍王。这是苍王心中的大忌。墨轩敢视若无睹苍王的忌讳,他就要抓住这个机会逼苍王奋起。
韩煌钊换好朝服对管家吩咐道:“去通知王子妃,机不可失。”
“老奴知晓,老爷您放心。”
“恩。”
管家送韩煌钊出门,立即派人去通知还在王子府里的王子妃韩玉颜。
韩玉颜在卧房坐立不安,心情忐忑。
要不要帮父亲如果帮了父亲,王子苍宇弈会怎样假若不帮父亲,会不会影响苍宇弈登基安沫筱曾说,无论是忠于王子还是忠于父亲,只能选其一,不能皆得。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要是安沫筱知道她心中所想,百分百大叫冤枉。她那时候可没想过这么深,只是觉得就历史上很多功高盖主的臣子会生异心。韩煌钊她不了解,听水月息一说,她也就留意了一下,闲来无聊憋屈闹心就去找韩玉颜说道说道罢了。没想到 ,还真被她猜中了
王宫风起云涌,墨宛
鸡飞狗跳。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安沫筱闪进一个院子,进去才发现没路可逃,气急的跺跺脚,瞥眼瞧着一大缸,掀了盖子一看,空的。二话不说就翻了进去。
话说一大早安姑娘就跟国师大人拉锯战斗上了。国师大人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这么休闲过。从来没有。所以,天还没亮,他就习惯性的,醒了。
醒了又无所事事,做什么呢当然是逗弄熟睡在他身旁的安姑娘啦。
终于把不厌其烦的安姑娘从睡梦中拖起来,安姑娘火了,火大了。什么尊重,什么尊敬,对没睡醒的人来说都是白扯。安姑娘怒掀棉被,一股脑盖在国师大人头上就要下**。
国师大人能让她轻易走掉么
答案很肯定,绝对不会。
长臂一勾,安沫筱就倒回了**上。挣扎着,奋力挣扎。顶着一头鸟窝从被子里探出头,愤怒冲他吼。当然,无声的吼:你到底想干嘛
“丫头,乖点,让我抱着躺会儿。”
我不要
“丫头,再不乖,我会用箴言束住你来达到我的目的。”眼眸低转,笑意无限。“过来。”
我要撒尿
管他什么教养,管他什么品行。先从他手边逃走是硬道理。安沫筱怒气冲冲打开大门,门外的凝云采惜连带良衣做耳贴门板倾听状,没料到她会突然开门,气氛瞬间尴尬了。
良衣最快反应过来,牵着安沫筱的手问:“姑娘要上哪儿”目光触及她家姑娘昨夜的伤口,果然如凝云所说,完好无损。
撒尿
安沫筱闭眼,深呼吸。吐出两字,反牵了良衣的手只桌中衣走在了前面。凝云在后面喊道:“姑娘,穿这么点,你会着凉的。”
开玩笑,墨宛这么春暖花开的温度会着凉安沫筱回头说话,良衣已经被她说得一愣一愣,采惜和凝云则掩着嘴偷笑。
“进来伺候。”墨轩温和的声音传来,两人立刻正正神色,恭敬的跨入了房门。
接下来,安姑娘穿好衣服洗漱完毕,第一时间,逃了。
躲在大缸里,提心吊胆的聆听外面的动静。久不闻声,她警惕松懈,背靠着缸壁缓缓吐气。
渐渐的,她因为睡眠不足而困顿。既然没人找来,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安安稳稳的补上一觉
紧张的情绪一松,结局就明显了。安姑娘,在大缸里,睡着了
葱郁的兰香勾动饥肠辘辘的安姑娘醒来。睁眼,果不其然。她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