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着春日的阳光,韩应铖一边抑制,一边念想,夹着的手隐隐沁出惫,桃花花瓣落了他一身也没注意。
韩应铖返回车上,启动了三遍也熄灭了三遍,迟迟没有开车离开,车旁的头一个接一个的增加,时间在流逝。
很快,比赛完的几个学校的学生,一个个拿着自己的乐器结伴离开,韩应铖紧紧注视着,在这些学生当中找戚暖。
他在心里如是告诉自己:一眼就好,再看她一眼他就开车走。
等了又等,始终没看到戚暖出来。
韩应铖不是一个有耐性的男人,从未如此痴等过一个女人,他很清楚此时应该要直接开车离开。但好不容易止住的念想已经被撩拨起,他无计可施。
控制不住自己下车,进去里面看看是什么情况,见不到戚暖出来,总有些不放心。
偌大的演奏厅已经没有评委和观众了,灯光关了,窗帘和窗户打开了,明媚的阳光洒进来,韩应铖清楚看到戚暖还在台上弹着钢琴,正小声对台下的韩娉婷说:“我们这样偷偷留在这里,会不会被人发现”
“发现了我们就爬窗跑啊,反正是一楼。你不是说喜欢在这里弹琴,有我陪你,不怕”韩娉婷自小就胆子大,喜欢罩着弱小者。
“嗯”戚暖愉快地弹着琴,在演奏厅弹琴的感觉和练习室里完全不一样,宽敞的豪华座席,就像是属于自己的一持琴表演。
韩应铖没有进去里面,在一半敞开的门外面紧紧贪婪地望着戚暖,一眼之后又一眼,没完没了,琴声悠扬进入他的耳,牵动着他的心。
有人走来,应该是管理人员来锁门的,韩应铖伸手拦住对方,出示一个安静的凌厉眼神。
韩娉婷听见了脚步声,叫着台上的戚暖:“哎呀小七,好像有人来了,赶紧走走走。”
娉婷提着自己的大提琴,艰难地爬出窗外,戚暖跳了下台紧跟着娉婷,她两只手撑在窗台上,风那么一吹,吹乱了她的长发,也吹乱了一树的桃花,花瓣簌簌地往窗里面掉,灿烂的枝头**摇曳。
戚暖拢了拢长发忍不棕头看了一演奏厅的门口,霎间呆住,门口的一侧有人在,露出色西装的一角,手腕下的手指好像戴着一枚戒指,但很快那人就隐藏住了,一瞬间的事。
“小七,赶紧溜啊,别发呆。”韩娉婷在窗户外面喊着,打断戚暖的注意力。
“哦我来了。”戚暖闪烁着眼睛回神,疑惑地爬出窗外,不是她看错,是真的有人在。
但是不知道是谁。
“我下次就找我小叔叔疏通关系,让他包下整个演奏厅,给你弹,弹个够”韩娉婷的声音在外面张扬欢笑着。
“韩少,这个”管理人员倒是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只是很奇怪这样的大人物竟然出现在这里。
“我侄女。”韩应铖收回目光,薄唇淡笑。
“原来如此。”管理人员其实不知道刚才的两个女生,哪个才是韩应铖的侄女。
长头发那个,还是短头发那个
韩应铖倒是挺纵容她们的,管理人员也不好追究什么,只是一件小事情而已。
***
晚上,7点。
韩应铖离开集团,上车接到薄茜打来的电话,他用耳机接听开车前往币别墅,路上车流通畅没有堵塞,他将车开得慢,去到币刚刚准时8点整。
薄斯言的手机打不通,这个时间可能还在睡,直接手机关机。
哥们俩一样,起**脾气大,时差又是倒着的,很多时不是薄斯言吵醒韩应铖,就是韩应铖吵醒薄斯言,久而久之两人干脆晚上都关了手机。
下了车,韩应铖驾轻就熟进去币,薄老爷薄行衍在家,两人坐下来谈着话。
韩应铖送上一对玉如意,薄行衍喜爱收藏玉石,韩向东则喜好喝茶,和韩爷爷一样,越仙品的茶越喜欢,不在乎价钱。
“爸,吃饭了。”薄茜今晚很美丽,优雅不失高贵。
她亲昵地挽着韩应铖的手臂,女性胸部倚着他结实内敛的肌肉,一脸可人道:“我让厨房做了很多你喜欢吃的菜,等下要多吃点。”
韩应铖淡笑不语,修长的手松开薄茜挽着他的手,起身去洗手,很有礼仪。
薄行衍将细节看在眼里,韩应铖终究还是偏爱小女儿薄安,与薄茜相敬如宾但是不走心。毫无疑问,如果薄安回来,韩应铖一定冰释前嫌再与薄安一起,他不爱薄茜。
四人入座餐桌,佣人陆陆续续上着菜。
薄母热情招待着韩应铖,示意佣人将一碟鱼摆到他的面前:“应铖,这鱼是茜茜亲自为你做的,她长这么大第一次下厨,你可要多尝尝。”
韩应铖应付着过去,心里其实很冷漠薄茜专挑一些薄安给他做过的事模仿一遍。
薄安之所以是薄安,是因为韩应铖与薄斯言从小看着她长大,他们三人组是一直以来的青梅竹马,薄茜后来才随着她妈坐币,韩应铖其实与这母女俩不亲近。
尝了一口鱼,韩应铖觉得难吃,币的厨师还没有戚暖做得好吃。
薄行衍问他:“听说你前些时间去找安安了”
韩应铖颔首:“对。”
“找到了吗”薄茜紧张问道,很想知道韩应铖有没有找到薄安,她心里总担心他藏着薄安然后偷偷来一手。
“没。”韩应铖去过上海并无所获,只知道薄安一开始去过温哥华,之后居无定所。
薄斯言那边快要发疯了,无法想象从小就被全家人**着的薄安过着什么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