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露声色的走到舒蔻面前,“好了,时间不早,我该走了。(着,他趁舒蔻没有反应过来,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好好休息,早日康复,让我可以早点还清欠你的那一顿饭。”
舒蔻捂着脸蛋,目瞪口呆。
这样的吻面礼,虽说她在美国生活学习时,早就司空见惯。可这里是国内,而这男人,还顶着一个花花公子的头衔呀
难道,他还真拿自己,当成他的下一个猎物了
*
在告别舒蔻,走出病房后,许沛烨马上警惕的朝走廊的两端看了看。
刚才站在门外的人,已经不见踪影,但许沛烨就像知道他在哪儿一样,两手插袋,优哉优哉的朝电梯反方向的通道走去。
果不其然,沿着走廊刚拐了个弯,就看到一个男人背靠墙壁,神情凛冽,俨然是在等他。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许沛烨还是中规中矩的叫了声,“大哥”
许攸恒冷觑他一眼,问:“你来这儿干什么”
“来看舒蔻啊”许沛烨带着几分示威的味道说,“怎么,大哥你也是来看她的”
许攸恒不置可否,咄咄逼人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她受伤了,她住在这里”除了周助理,以及让周助理通知的舒父,他没有把舒蔻的下落告诉任何人,包括三番五次打来电话询问的沛煜。
许沛烨弹了弹衬衫袖角的灰,不慌不忙的说,“当然是舒蔻在电话里,亲口告诉我的。”
许攸恒的脸色,显得越发阴郁。
沛烨带着几分胜利者的姿态,继续说,“大哥,仅管舒蔻一再申明她受伤和你没有关系,但我看,事实是你把她送来这里,你害她受的伤吧”
许攸恒依旧不置可否。
许沛烨一拧眉头,义愤填膺,“怎么,在伤害过舒茜之后,你现在连她妹妹也不放过了吗上次,你居然在公司的会议室里,就想当众羞辱她。她们舒家姐妹俩,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
“少摆出一付道貌岸然的样子,”许攸恒反戈一击,朝他逼进一步。耀眼的光线从他背后照过来,让他的脸掩映在阴影下,严肃到接近冷酷,“我没伤害舒茜究竟是谁让她最后想不开,留下了我恨你这几个字眼,相信那个人的心里,比谁都清楚”
“你什么意思”许沛烨镇定自若,面不改色。
两个男人之间,顿时硝四起,烽火连天。
“你知道,舒茜自杀的那天晚上,小炜给她打了很多个电话吧。”许攸恒慢条斯理的说着,一边观察着弟弟脸部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小炜不是承认了,他只是恶作剧吗”许沛烨不解,他怎么突然调转了话题。
“哼”许攸恒冷笑一声,连幽的眸子里好像都结起冰霜,“如果是另一个人,另一个素来和小炜关系很好,小炜自幼也对他言听计从的人,借小炜的手机,给舒茜打的电话呢”
许沛烨神色一凛,没有搭腔。
许攸恒朝他逼近一步,成竹在胸的说,“舒蔻说,舒茜在自杀前一个礼拜的下午,有人按响了她公寓的门铃。我看,那个按响门铃的人,就是你吧”
“呵,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许沛烨的心理素质再强大,也掩不住脸上的惶色。他迈开步子想离开,但许攸恒今天显然打定了主意,要跟他耗到底。
他拦住弟弟的去路,咄咄逼人的问,“舒茜叫你去她公寓干什么告诉你,她怀了你的孩子”
“你”许沛烨气结。
许攸恒不屈不挠,继续他的心理战:“她想叫你负责,想叫你娶她,可你不愿意,你害怕你和她的事,会被我和爷爷知道。所以,无情的一口回绝了。这让舒茜感到彻底的绝望。她在决定自杀之前,给你打了个电话,或发了条短信。于是,情急之下,你不得不借小炜的手机打给她,想劝她,挽留她”
“许攸恒”许沛烨忍无可忍,抛开平日的长幼礼仪,气急败坏的直呼其名,“你知道,你这样红口白牙,无凭无据的叫什么吗
“诽谤。”许攸恒一挑眉梢,泰然自若。他承认,他刚才的这番话,全是出自自己天马行空的想像与推测。
“你知道就好。”许沛烨松了口气。
“不过”许攸恒话峰一转,扭头朝舒蔻的病房走去,在与弟弟擦肩而过之际,他耐人寻味的丢下一句,“不要以为没证据,就能代表你没做过”
许沛烨脸色煞白,身体一僵。
等许攸恒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这条走道上,他才幡然醒悟,返身追上去:“站住”
许攸恒顿时定住。
但他不是因为弟弟的低喝,而是敲看到舒蔻病房的门开了,舒蔻那披头散发,绑着绷带的半个脑袋,从里面探出来。
她朝走廊的另一端瞟了眼,才低头含胸,急急忙忙的朝电梯奔去。那娇小的身躯在宽大的才服下,随着两条腿高频率的摆动,一扭一扭的,活像一头遭人围捕,慌不措路的蟹熊。
许攸恒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女人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迫不及待的召来的一个沛烨还不够吗这沛烨前脚才走,她又偷偷摸摸的想去见谁
许攸恒捺住内心的火气,回头瞥了眼沛烨,看到他和自己一样,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舒蔻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只是微微睐起的眸子里,凝聚了更多复杂的,难以言喻的东西。
“别碰她”许攸恒不由疾言厉色,脱口而出,“尤其别拿她当你的猎物”
“为什么”许沛烨带着几分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