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带给我这种感觉即便这只是个短暂的虚无飘渺的梦,也真的谢谢你,许攸恒,给了我这个做梦的机会”舒蔻说罢,把u盘,留在离对方最近的一张圆桌上,义无反顾的走了出去。
当她跌跌撞撞的走进电梯,当她木讷的看着慢慢阖起的厢门,把悄无声息,空无一人的走廊,最终关在了电梯外,眼泪顿时像开闸的洪水,止不住的淌下来。
仅管她早就预料到,可能会经历最后那样的漠视和冷场。
仅管她曾无数次的想像过,有一天,在向倾心的异性,一五一十道破真相后的残酷画面。
但许攸恒的冷漠和无动于衷,还是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她理解,无论换作谁,在得知她是这样的女人,得知她有这样一段肮脏的过去后,大概都会敬而远之。
她知道,她再也不会拥有像先前那样的浪漫,那样的温馨,再也不会领略到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再也不会感受到那个温暖的怀抱,那双遒劲有力的胳膊
这一切,与她,终归就是个梦
只是这个梦,太过真实,太过美好又太过短暂,太过残忍
舒蔻捂着嘴巴,缩在电梯的角落里,涕泗涟涟。她从没想过,有一天,竟会为了一个相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哭得泣不成声
爱情来得总是如此突然,让人防不胜防。
在你盲目的还没做好准备,在你还没充分体会到,它的甜蜜和幸福时,便一不小心沦为了它的俘虏,不得不套起枷锁,被迫品味它的沉重和苦涩
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回到了舒蔻病房所在的楼层。
她连忙抬起手,用两只手的衣袖,胡乱的抹了抹脸。
可
不等她擦干净脸上的泪水,电梯门开了,许攸恒就那么站在门外,两手插袋,从容淡漠。仿佛先于一步,站在电梯外等候舒蔻,已经演化成他一生一世的一个习惯。
舒蔻顿时咬着袖口,愣住了。
这男人,刚才不是一语不发,不是没有任何的挽留吗为什么现在又会从天而降似的冒出来
难道,他还有什么要对自己说的吗难道,他还想从自己这里听到什么吗
许攸恒胜似闲庭的走进来,任由两扇电梯门,在自己的身后再度阖上。
“你很饿吗”他嫌恶的盯着被舒蔻紧咬不放的袖口。
“什什么”舒蔻不明就里的松开衣袖,刚抬起头,迎上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许攸恒的唇,就以泰山压顶之势落了下来。
她的唇,带着泪水特殊的咸味,如海水般的湿润,如海藻般的柔软,一经触碰,便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热情,面对他强壤夺般的气势,舒蔻毫无招架之力,只如一个溺水之人,连呼吸都惨遭劫掠,只能被动的依附在许攸恒的胸前,细数对方的心跳,细嗅对方的气息
“alltaalkonainte'say,i'be”
就连许攸恒兜里,反复响起的手机铃音,也无法唤醒沉醉其中,忘乎所以的一对男女。
直到停滞的电梯,突然又动起来,晃晃悠悠的开始往下降,舒蔻才猛然清醒。
这意味着有人在楼下,有人要乘电梯吗她心慌意乱,禁不住扯了扯许攸恒的衣摆。
但此时此刻的许攸恒,像一个欲求不满,还蛮横无理的孩子。他一把扣住舒蔻的手腕,不由分说将它反剪在舒蔻的背后
医院的楼可不高,舒蔻有点急了。
但不等她做出进一步的反应,电梯已经平稳的停在楼底。
门外,是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雪亮的灯光,和着电梯里的银辉,把两个人的脸颊,映衬得格外火热。
门外站着一位大概是来做产检的年轻孕妇。
仅管许攸恒在厢门打开的前一秒钟,不慌不忙的放开了舒蔻,但两人亲密无间的姿态,足以让孕妇的脸上,浮起玩味的窃笑。
舒蔻又羞又臊。她以最快的速度,丢下许攸恒,跑出了电梯。
这男人是不是疯了
这男人肯定是疯了
他为什么要在众目睽睽的公共诚下吻她为什么一声不吭,毫无道理的冲进来就吻她
是他恢弘大度,真的不介意,还是自己过去的这段经历,彻底的激发了他的放荡和佻薄
“舒蔻,你给我站住”许攸恒大步流星的追上来。
但舒蔻内心的自卑在发酵,她天生的敏感在作祟。她的头脑一片混乱,压根什么也听不到。
她脚下就像踩着风火轮,疾步穿过几辆排列整齐的形车,沿着涂着黄线的车道,漫无目的朝前走。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辆刚刚启动的越野车,突然加速,从一个隐蔽的泊位上冲出来。
当舒蔻听到引擎的咆哮声,及时的回过头,刺眼的远光灯却照得她几乎什么也看不清
“白痴,快躲开呀”
许攸恒的咆哮,刚在她的耳边响起,她整个人已经被许攸恒扑倒。
许攸恒抱着她,就势打了两个滚,躲到安全地带。然后,两手撑地,飞快的抬起头,看到那辆色的越野车,风驰电掣般的驶出了停车场。
这车主,究竟是喝醉了,还是错把刹车当油门了
那速度,那架势,简直就像专程冲着舒蔻而去的。
可惜,他没记下车牌,更没看到司机是男是女,以及对方大致的模样。
许攸恒喘着粗气,又低下头,发现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舒蔻,吓得脸色煞白,呆若木鸡,好像压根没闹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