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姓和的在哪儿?姓和的今天究竟想干什么?”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吗?”
温馨的礼台,瞬间变成了歇斯底里的战场。û#20320;
前一刻的幸福和甜蜜,仿佛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许攸恒摇晃着她的身体,不管她撕裂的婚纱,随时面临着走光的危险。
仅管这个时候,酒店的职员已经在周助理的吩咐下,把嘉宾们一一请了出去。
但一些好事之徒,连同许家的几个人,依旧磨磨蹭蹭的赖在座位上,不愿离开。
所以,舒蔻揪紧自己的领口,狼狈的只想去死。
“那么,姓和的派人去医院干什么?他把烟带到哪儿去了?”许攸恒刚从络腮胡子嘴中得到的,就是这件让他义愤填膺的事。
“别告诉我,这件事不是他干的。他知道烟,他了解烟的身份,他在电话里亲口承认了,那天是他派人去烟的病房里捣的乱……”
烟?
不就是他手机上的那个少女吗?舒蔻眼前一亮,好像被一只大锤,重重的砸在了胸口上。
“烟是谁?她和你是什么关系?许攸恒,告诉我,为什么你的手机上会有她的照片?”
“这些都跟你没有关系!”许攸恒厉声喝止:“舒蔻,我警告你。别让我知道,你和那个姓和的有瓜葛,也别让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们俩串通好的。”
“许攸恒,麻烦你讲点道理吧!”舒蔻激愤的浑身直打摆子,“我连这个烟是谁都不知道!”
“呵,最好……舒蔻,你最好说得都是实话!”许攸恒松开了她。
但他接下来的每一个字,仿佛都透着挑衅和威胁,“烟的身体不好,所以,你也最好祷告,她在r>
否则怎么样?
舒蔻发出一声低低的抽噎。
她头一次觉得那些双目失明的日子,真好!
至少,她不用面对这样一双冷酷无情,阴鸷狠戾的眼睛。
“许攸恒,既然你这么在乎别的女人,为什么还要娶我?为什么还要许我幸福,带我到这儿来?”
“她和你怎么一样。”许攸恒转身欲走,听到她的埋怨,又回过头来,“舒蔻,别以为只有你遭遇过不幸,你曾双目失明,你至少还有一个疼爱你的父亲,一个尽心尽力照顾你的母亲。可烟,从小到大,她就只有我!”
这最后斩钉截铁的一句,代表着什么?
代表在他的心目中,烟才排在第一位,烟的份量最重,自己永远也比不上这个叫烟的女孩子吗?
舒蔻望着他和络腮胡子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大叫:“许攸恒,你要去哪儿?”
许攸恒回过头,答案只是一个别明知故问的眼神。
“许攸恒,你……你别走!”舒蔻带着央求的味道,微微摇晃着脑袋。
她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好像对方一旦转身离开,便再也不会回来,永远!
许攸恒却迈开脚步,无动于衷……
“许攸恒,难道你忘了,你昨天晚上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吗?”舒蔻泪流满面,回想着他的承诺,回忆着他的誓言,“上帝,呵呵,你说你是我的上帝。难道,身为上帝,也会有出尔反尔的时候吗?”
许攸恒再度站定,却没有回头,没有让舒蔻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动容……
可一想到视频里,那对当众相拥相吻的男女,尤其是目睹到和继母,沛烯站在后排,幸灾乐祸的父亲,二叔,还有沛烨,他只咬牙切齿,落下心如磐石的一句,“舒蔻,别再让我看到你!”
这男人……
已经不仅仅是不信任她!
他恨她,不要她了!
舒蔻犹如被人血淋淋的捅了一刀,头晕目眩的摇晃着身体。
“舒蔻,你……你怎么了?”沛煜一边焦急的大叫,一边扶着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沛煜,我……我好像有点不太对劲!”舒蔻双唇泛白,面死如灰。
她打着寒噤,一把抓住沛煜的手,却阻止不了一股冰冷的感觉,吞噬着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她冷,她肚子痛,她的五脏六肺,好像都被人塞进了一台高速动转的搅拌机里。
“舒蔻,没事的!”沛煜半蹲在她身前,紧握着她的手,安慰她道,“大哥只是一时气昏了头,那些话都只是气头上的傻话,你千万不要相信,千万别往心里去……”
可她话还没有说完,便盯着舒蔻婚纱的裙摆,发出一声惊愕的惊呼,“舒蔻,你……你流血了。”
流血?流血!
她的例假不是已经来过,不是已经干净了吗?
那为什么还会流血呢?舒蔻麻木的低下头,盯着婚纱裙摆上,那条殷红的血渍,不由凄凉的掠了掠唇角。
她明白了……
她突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什么内分泌失调,什么紊乱的例假呀!
她怎么就没想到,她和许攸恒每次亲昵时,从来都没采取过什么安全措施呢!
“大哥,你站住,你快给我站住!”沛煜被吓得倏的站起来,冲着已经走到礼堂门口的兄长,撕心裂肺的大叫道“舒蔻她人不舒服,她好像受伤,她流血……”
但这一次,许攸恒义无反顾的没有回头。
他没有听到两个女人之间的对话。
他更不知道,此时的舒蔻正面临着什么。
因为,从来没有哪个人,更甭说是女人,令他颜面扫地,陷入到今天这样的困境里。
所以,此时,他只是